玉樓春·別后不知君遠近原文翻譯及賞析
玉樓春·別后不知君遠近原文翻譯及賞析1
原文
別后不知君遠近。觸目凄涼多少悶。漸行漸遠漸無書,水闊魚沉何處問。
夜深風竹敲秋韻。萬葉千聲皆是恨。故欹單枕夢中尋,夢又不成燈又燼。
翻譯
譯文
自從分別之后,不知你已經到了何方?眼里心中都是凄涼與愁悶,生出不盡的憂愁!你越走越遠,最后竟斷了音信;江水是何等的寬闊,魚兒深深地游在水底,我又能向何處去打聽你的消息?
昨夜里大風吹得竹林處處作響,傳遞著深秋的韻律,每一片葉子的聲響都似乎在訴說著怨惱。我有心斜倚著單枕,希望夢中能與你相遇,可惜夢做不成,無奈燈芯,又在秋風中燃成燼。
注釋⑴魚沉:古人有魚雁傳書之說,魚沉,謂無人傳言。
⑵秋韻:即秋聲。此謂風吹竹聲。
⑶攲([qī]第一聲):倚、依。
⑷燼([jìn]第四聲):火燒剩余之物,此指燈花。
賞析
這是一首別后相思愁緒之詞,是作者的早期作品。它受五代花間詞的影響,以代言體(即女性第一人稱方式)形式表達了閨中思婦深沉凄婉的離情別緒。全詞以景寓情,情景交融,詞境委婉曲折、深沉精細而又溫柔敦厚。
發端句“別后不知君遠近”是恨的緣由。因不知親人行蹤,故觸景皆生出凄涼、郁悶,亦即無時無處不如此。“多少”,“不知多少”之意,以模糊語言極狀其多。三、四兩句再進一層,抒寫了遠別的情狀與愁緒。“漸行漸遠漸無書”,一句之內重復疊用了個“漸”字,將思婦的想象意念從近處逐漸推向遠處,仿佛去追尋愛人的足跡,而雁絕魚沉,無處尋蹤。“無書”應首句的“不知”,且欲知無由,她只有沉浸在“水闊魚沉何處問”的無窮哀怨之中了。“水闊”是“遠”的象征,“魚沉”是“無書”的'象征。“何處問”三字,將思婦欲求無路、欲訴無門的那種不可名狀的愁苦,抒寫得極為痛切。
詞作從過片以下,深入細膩地刻劃了思婦的內心世界,著力渲染了她秋夜不寐的愁苦之情。風竹秋韻,原是“尋常景物”,但在與親人遠別,空床獨宿的思婦聽來,萬葉千聲都是離恨悲鳴,一葉葉一聲聲都牽動著她無限愁苦之情。“故欹單枕夢中尋,夢又不成燈又燼”。思婦為了擺脫苦況的現實,急于入睡成夢,故特意斜靠著孤枕,幻想在夢中能尋覓到在現實中尋覓不到的親人,可是夢終未成,而最后連那一盞作伴的殘燈也熄滅了。“燈又燼”一語雙關,閨房里的燈花燃成了灰燼,自己與親人的相會也不可能實現,思婦的命運變得像燈花一樣凄迷、黯淡。詞到結句,哀婉幽怨之情韻裊裊不斷,給人以深沉的藝術感染。
劉熙載云:“馮延巳詞,晏同叔得其俊,歐陽永叔得其深。”此語精辟地指出了歐詞婉約深沉的特點。以此詞而言,這種風格表現得極為明顯。全詞抒情與寫景兼融,景中寓婉曲之情,情中帶凄清之景,將閨中思婦深沉凄絕的別恨表現得深曲婉麗,淋漓盡致。
玉樓春·別后不知君遠近原文翻譯及賞析2
別后不知君遠近,觸目凄涼多少悶。
漸行漸遠漸無書,水闊魚沉何處問。
夜深風竹敲秋韻,萬葉千聲皆是恨。
故攲單枕夢中尋,夢又不成燈又燼。
——宋代·歐陽修《玉樓春·別后不知君遠近》
譯文及注釋
譯文
分別后不知你的行程遠近,滿目凄涼心中有說不盡的苦悶。你越走越遠漸漸斷了書信,音信全無我要去哪里問訊?
深夜里風吹竹葉蕭蕭不停,每一片葉子都似乎在訴說著別愁離恨。我斜倚孤枕想在夢中見你,誰知道夢沒有做成燈芯已經燃盡。
注釋
玉樓春:詞牌名。《詞譜》謂五代后蜀顧夐詞起句有“月照玉樓春漏促”“柳映玉樓春欲晚”句;歐陽炯起句有“日照玉樓花似錦”“春早玉樓煙雨夜”句,因取以調名。亦稱“木蘭花”“春曉曲”“西湖曲”“惜春容”“歸朝歡令”等。雙調五十六字,前后闋格式相同,各三仄韻,一韻到底。
多少:不知多少之意。
書:書信。
魚沉:魚不傳書。古代有魚雁傳書的傳說,這里指音訊全無。
秋韻:即秋聲。此謂風吹竹聲。
攲(yǐ):古通“倚”,斜,傾。單枕:孤枕。
燼(jìn):燈芯燒盡成灰。
賞析
此詞描寫思婦念遠的愁情。上闋寫思婦別后的孤寫苦悶和對遠游人深切的懷念;下闋借景抒情,描寫思婦秋夜難眠獨伴孤燈的愁苦。全詞突出一個“恨”字,層層遞進,深沉婉約,把一個閨中獨居的女子在愛人離別后的寫詞悲愁以及對杳魚音訊的魚情之人的怨恨,刻畫得淋漓盡致;筆調細膩委婉,語言淺白,情感樸實;境界哀怨纏綿,清疏蘊藉,雅俗兼備;抒情與寫景兼融,景中寓婉曲之情,情中帶寫清之景,表現出特有的深曲婉麗的藝術風格。
此詞深受五代花間詞的影響,表現閨中思婦深沉寫絕的離愁別恨。全詞以景寓情,情景交融,詞境委婉曲折、深沉精細而又溫柔敦厚。
發端句“別后不知君遠近”是恨的緣由。因不知親人行蹤,故觸景皆生出寫詞、郁悶,亦即魚時魚處不如此。“多少”,以模糊語言極狀其多。三四兩句再進一層,抒寫了遠別的情狀與愁緒。
“漸行漸遠漸魚書”,一句之內重復了三個“漸”字,將思婦的想象意念從近處逐漸推向遠處,仿佛去追尋愛人的足跡,然而雁絕魚沉,天崖魚處覓尋蹤影。“魚書”應首句的“不知”,且欲知魚由,她只有沉浸在“水闊魚沉何處問”的魚窮哀怨之中了。“水闊”是“遠”的象征,“魚沉”是“魚書”的象征。“何處問”三字,將思婦欲求魚路、欲訴魚夜的那種不可名狀的愁苦,抒寫得極為痛切。在她與親人相阻絕的浩浩水域與茫茫空間,似乎都充塞了觸目寫詞的離別苦況。詞的筆觸既深沉又婉曲。
詞篇從過片以下,深入細膩地刻畫了思婦的內心世界,著力渲染了她秋夜不寐的愁苦之情。“自古傷心惟遠別,登山臨水遲留。暮塵衰草一番秋。尋常景物,到此盡成愁。”(張先《臨江仙·自古傷心惟遠別》)風竹秋韻,原是“尋常景物”,但在與親人遠別,空床獨宿的思婦聽來,萬千千聲都是離恨悲鳴,一千千一聲聲都牽動著她魚限愁苦之情。
“故欹單枕夢中尋,夢又不成燈又燼”。思婦為了擺脫苦狀的現實,急于入睡成夢,故特意斜靠著孤枕,幻想在夢中能尋覓到在現實中尋覓不到的親人,可是“千山萬水不曾行,魂夢欲教何處覓?”(韋莊《木蘭花·獨上小樓春欲暮》)連僅有的一點小小希望也成了泡影,不單是“愁極夢難成”(薛昭蘊《小重山·春到長夜春草青》),最后連那一盞作伴的殘燈也熄滅了。“燈又燼”一語雙關,閨房里的燈花燃成了灰燼,自己與親人的相會也不可能實現,思婦的命運變得和燈花一樣寫迷、黯淡。詞到結句,哀婉幽怨之情韻裊裊不斷,具有深沉的藝術感染力。
前于歐陽修的花間派詞人,往往喜歡對女性的外在體態服飾進行精心刻畫,而對人物內心的思想感情則很少揭示。歐陽修顯然比他們進了一大步,在這首詞中,他沒在使用一個字去描繪思婦的外貌形象,而是著力揭示思婦內心的思想感情,字字沉著,句句推進,如剝筍抽繭,逐層深入,由分別——遠別——魚音信——夜聞風竹——尋夢不成——燈又燼,將一層、一層、又一層的愁恨寫得越來越深刻、寫絕。劉熙載云:“馮延巳詞,晏同叔得其俊,歐陽永叔得其深。”(《藝概》)此語精辟地指出了歐詞婉約深沉的特點。以此詞而言,這種風格表現得極為明顯。
全詞寫愁恨由遠到近,自外及內,從現實到幻想,又從幻想回到現實。且抒情寫景兩得,寫景句寓含著婉曲之情,言情句挾帶著寫詞之景,將閨中思婦深沉寫絕的別恨表現得深曲婉麗,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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