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夜啼原文翻譯及賞析8篇
烏夜啼原文翻譯及賞析1
紈扇嬋娟素月,紗巾縹緲輕煙。
高槐葉長陰初合,清潤雨余天。
弄筆斜行小草,鉤簾淺醉閑眠。
更無一點塵埃到,枕上聽新蟬。
古詩簡介
《烏夜啼·紈扇嬋娟素月》是宋代文學家陸游的詞作。此詞描繪了初夏季節樹陰濃合,放晴時余涼余潤尚在的閑散生活,創造出一種雅潔清遠的閑適意境。上片開頭二句,以紈扇和紗巾兩種應時的生活用品來表現初夏時節。后二句寫室外之景,樹陰濃合,晴天清潤,也是典型的初夏之景。下片則由寫景轉到寫人,表現作者閑適的生活。起二句,寫自己閑來無事,常常弄筆展紙作小草;喝酒至微醉,卷簾迎涼以便睡眠。末二句寫主人公自己舒舒服服地躺在潔凈無塵的涼床上聽新蟬,更是展示了一個清涼高迥的初夏境界。全詞寓情于事與景中,在情景交匯中抒發了作者流暢、舒適的情懷,情景輕快優美,筆調清疏自然,是陸游少見的閑適詞。
翻譯
手拿團扇在潔白的月下,紗巾被風吹得起伏飄動像輕輕的煙霧一樣。高高的槐樹葉子非常茂密,清新雨后天氣很好。
拿著筆胡亂地寫著字,喝醉了放下簾子閑適地小睡一覺。一夜沒有更聲來打擾,只是在枕頭上靜靜地聽初夏的蟬鳴。
注釋
⑴烏夜啼:原唐教坊曲名,后用為詞牌名。又名“圣無憂”,平韻四十七字。與“相見歡”之別名“烏夜啼”不同。
⑵“紈扇”句:指紈扇如同明月一樣潔白。紈扇又稱宮扇,細絹織成的團扇,是漢族傳統的手工藝術珍品,形如滿月,故云“素月”。嬋娟:美好的樣子,暗喻女子嬌美的容貌。漢代班婕妤曾作《怨歌行》:“新裂齊紈素,皎潔如霜雪。裁為合歡扇,團團似明月。”
⑶輕煙:指紗巾的輕細。
⑷“高槐”句:槐樹的葉子漸漸長成,樹陰也漸漸合攏,覆蓋地面。
⑸“清潤”句:雨后的天空更顯清朗濕潤。清潤:清涼滋潤。
⑹“弄筆”句:指在房里悠閑無事,以寫小草打發時光。弄筆:謂執筆寫字、為文、作畫。
⑺新蟬:初夏的鳴蟬。
創作背景
這首小令是陸游于宋孝宗淳熙八年至十二年(1181~1185年)間閑居故鄉山陰時的作品。陸游在宋孝宗乾道元年(1165年)四十一歲時,買宅于山陰(今紹興)鏡湖之濱、三山之下的西村,次年罷隆興通判時,入居于此。西村的居宅,依山臨水,風景優美。他受了山光水色的陶冶,心情也比較舒緩,所以自號漁隱。在家住了四年,到乾道六年(1170年)他離家入蜀。四年中寫了幾首描寫村居生活的《鷓鴣天》詞。這首《烏夜啼》詞,雖然也寫村居生活,但與上述《鷓鴣天》詞不同期。《烏夜啼》詞是他從蜀中歸來,罷提舉江南西路常平茶鹽公事再歸山陰時寫的,詞寫于初夏季節。他這次歸山陰,從淳熙八年(1181年)五十七歲起到淳熙十二年(1185年)六十一歲止,又住了五年。他在淳熙十六年(1189年)寫的《長短句序》,說他“絕筆”停止寫詞已有數年,因此詞作于這幾年中當可確定。
賞析
陸游是個愛國志士,不甘過閑散生活,他的詩詞寫閑適意境,同時又往往帶有悲慨。而這首詞卻有些不同,整首都寫閑適意境,看不到任何悲憤之情。所以必須要結合陸游的身世和思想,從詞外去理解他并不是真正耽于詞中的生活,這一時的閑適,反而讓人去試著探究深藏于作者心中的憂國憂民之情。上片起二句:“紈扇嬋娟素月,紗巾縹緲輕煙”。以兩種生活用品來表現初夏季節。第一句寫美如圓月的團扇,第二句寫薄如輕煙的頭巾,這都是夏天所適用的。扇美巾輕,可以驅暑減熱,事情顯得輕快。“高槐葉長陰初合,清潤雨余天。”這二句寫景,也貼切季節。夏天樹陰濃合,梅雨季節,放晴時余涼余潤尚在,這都使人感到寬舒。這二句與王安石《初夏即事》“綠陰幽草勝花時”的詩句,以及周邦彥《滿庭芳·夏日溧水無想山作》“午陰嘉樹清圓。地卑山近,衣潤費爐煙”的詞句,景物相近,意境同美;但王詩、周詞,筆調幽細,陸詞則表現出清疏、自然。
下片起二句:“弄筆斜行小草,鉤簾淺睡閑眠。”由上片的物、景寫到人,由靜寫到動。陸游的有關寫字的詩,如《草書歌》《題醉中所作草書卷后》《醉中作行草數紙》等,大多都是表現報國壯志被壓抑,興酣落筆,藉以發泄憤激感情的,正如第二題的詩中所說的:“胸中磊落藏五兵,欲試無路空崢嶸。酒為旗鼓筆刀槊,勢從天落銀河傾。”在這里,詩人卻以寫字表現閑適之情,淳熙十三年(1186年)作于都城的《臨安春雨初霽》中的“矮紙斜行閑作草”一句,正和這里的詞句、語意接近。醒時弄筆寫細草,表示閑適;醉眠時掛起簾鉤,為了迎涼,享受陶淵明《與子儼等疏》所說的:“五六月中北窗下臥,遇涼風暫至,自謂是羲皇上人”那樣的樂趣。“更無一點塵埃到,枕上聽新蟬”,正是瀕湖住宅的清涼、潔凈的境界,明晰地表現了這一份閑暇,明顯不同于往日作者的壓抑、苦悶。
這首詞只寫事和景,不寫情,情寓于事與景中。上下片復疊,句式完全相同,故兩片起句都用對偶。情景輕快優美,筆調清疏自然,是陸游少見的閑適詞。居宅依山傍水、風景美麗如畫。作者不禁釋懷,將昔日的抑欲苦悶一并拋到腦后,融入大自然的清新、閑適之中,全詞表現出作者壯志未酬后的閑居生活。
烏夜啼原文翻譯及賞析2
烏夜啼·昨夜風兼雨 五代十國
李煜
昨夜風兼雨,簾幃颯颯秋聲。燭殘漏斷頻欹枕,起坐不能平。
世事漫隨流水,算來一夢浮生。醉鄉路穩宜頻到,此外不堪行。(一夢 一作:夢里)
《烏夜啼·昨夜風兼雨》譯文
昨夜風雨交加, 遮窗的帳子被秋風吹得颯颯作響。蠟燭燃燒的'所剩無幾,壺中水已漏盡,一次次的斜靠在枕頭上,輾轉難眠。 躺下坐起來思緒都不能夠平穩。
人世間的事情,如同東逝的流水,一去不返,想一想我這一生,就像大夢一場。只有喝醉了酒才能排遣心中苦悶,別的方法都行不通。
《烏夜啼·昨夜風兼雨》注釋
兼:同有,還有。
簾幃(wéi):簾子和帳子。簾,用布、竹、葦等做的遮蔽門窗的東西。幃,同帷,帳子,幔幕,一般用紗、布制成。
颯颯(sà):象聲詞,這里形容風吹簾幃發出的聲音。
燭殘:蠟燭燃燒將盡。殘,盡,竭。
漏斷:漏壺中的水已經滴盡,表示時間已經很晚。漏,漏壺,為古代計時的器具,用銅制成。壺上下分好幾層,上層底有小孔,可以滴水,層層下注,以底層蓄水多少計算時問。
頻:時常,頻繁。
欹(qī)枕:古同“攲”,斜,傾斜。欹枕,頭斜靠在枕頭上。
平:指內心平靜。
世事:指人世間的各種各樣的事情。
漫:枉然,徒然。
浮生:指人生短促,世事虛浮不定。浮,這里為短暫、空虛之意。
醉鄉:指人醉酒時神志不清的狀態。
穩:平穩,穩當。宜,應當。
不堪行:不能行。堪,能夠。
《烏夜啼·昨夜風兼雨》鑒賞
這首秋夜抒懷之作,具有李后主詞的一般風格。它沒有用典,沒有精美的名物,也沒有具體的情事,有的只是一種顧影自憐,空諸一切的觀念。一切都是那么樸素,那么明白,卻又令人低回與困惑。大約是詞人后期之作吧。讀這類詞,最要玩味其中環境氛圍的創造,和抒情主人公淺貌下的深衷。
“昨夜風兼雨,簾幃颯颯秋聲。”開頭兩句是說,昨天夜晚,風雨交加,遮窗的帳子被秋風吹出颯颯的聲響,窗戶外傳來了令人心煩的風聲雨聲,整整響了一夜。首兩句寫秋夜風雨,完全是白描化的。表面看來,風雨大作,怪嘈雜的,其實除了“颯颯秋聲”外,此時更無別的聲音,反而見出夜的寂靜。令讀者覺得其境過分清冷,幾乎要倒抽一口冷氣。此種詞句,最見后主本色。
“燭殘漏斷頻欹枕,起坐不能平。”這兩句是說,蠟燭燃燒得所剩無幾了,壺中水已漏盡,我不停的多次起來斜靠在枕頭上。躺下坐起來思緒都不能夠平穩。這兩句出現了抒情主人公,這人物給讀者的第一個印象便是他過于清醒,他熬到“燭殘”,聽得“漏斷”(更鼓歇),可見是一夜未曾入眠了。這清醒狀態的描寫,正好逼出下片的感慨。另一個印象便是它方寸煩亂,“頻欹枕”的“頻”字,表明他在床上是輾轉反側,五內俱熱。后來干脆不睡了,但內心仍不平靜,表現在動作上便是“起坐不能平”。他到底為什么,這恰恰是詞人不喜道破的。
“世事漫隨流水,算來一夢浮生。”這兩句是說,人世間的事情,如同流水東逝,說過去就過去了,想一想我這一生,就像做了一場大夢,以前榮華富貴的生活已一去不復返了。過片之后,全屬抒情。這也許是最一般最普遍的人生感慨了,但對于不同的人,其中包含的人生體驗之具體內容,則可以是各各不同的。此即《維摩經》所謂“佛以一音演說法,眾生各各隨所解”。后主詞所以能引起后世眾多讀者的共鳴,原因也在于此。這兩句中的“漫”(作空解)、“算來”,表現出一種空虛、疑惑、迷惘感,是很傳神的。
“醉鄉路穩宜頻到,此外不堪行。”末兩句是說,最醉鄉夢里平坦,也無憂愁,可常去,別的地方不能去。主人公無法擺脫人生的煩惱,卻是因為他太清醒,太執著。最后兩句,說穿了便是一醉解千愁,可詞人換了個比喻性的說法——“醉鄉路穩”,則其反面是醒者行路之難,故云“此外不堪行”。
全詞比較鮮明地體現了李煜后期作品的特色:情感真實,清新自然。尤其是這首詞,作者對自己的苦痛毫不掩飾,把自己的人生感慨明白寫出,不假飾,不矯情,簡潔質樸,有現實感,雖然思想情調不高,但藝術價值不低。
《烏夜啼·昨夜風兼雨》創作背景
開寶八年(公元975年),李煜亡家敗國,肉袒出降,被囚禁待罪于汴京。宋太祖趙匡胤因李煜曾守城相拒,封其為“違命侯”。李煜在忍屈負辱地過起了囚徒生活。本首詞就是李煜降宋后生活實況和囚居心境。
烏夜啼原文翻譯及賞析3
原文:
烏夜啼·石榴
宋代:劉鉉
垂楊影里殘紅。甚匆匆。只有榴花、全不怨東風。暮雨急。曉鴉濕。綠玲瓏。比似茜裙初染、一般同。
譯文:
垂楊影里殘紅。甚匆匆。只有榴花、全不怨東風。暮雨急。曉鴉濕。綠玲瓏。比似茜裙初染、一般同。
注釋:
垂楊影里殘紅。甚(shèn)匆匆。只有榴花、全不怨東風。暮雨急。曉鴉濕。綠玲瓏。比似茜(qiàn)裙初染、一般同。
不怨東風:言春日百花為東風吹落,石榴入夏而開,故不怨。比似:好象,猶如。茜裙:用茜草根染成的紅裙。
賞析:
春去夏來,落紅無數。而石榴花卻在此時怒放,暮雨曉露,綠葉愈加玲瓏剔透,新花更是如茜初染,勃發出無限生機。末句“初染”與首句“殘紅”相對應,時序荏苒之意宛在。
烏夜啼原文翻譯及賞析4
烏夜啼·昨夜風兼雨
五代 李煜
昨夜風兼雨,簾幃颯颯秋聲。燭殘漏斷頻欹枕,起坐不能平。
世事漫隨流水,算來一夢浮生。醉鄉路穩宜頻到,此外不堪行。(一夢 一作:夢里)
譯文
昨天的夜晚,風雨交加, 遮窗的帳子被秋風吹出颯颯的聲響,窗戶外傳來了令人心煩的風聲雨聲,整整響了一夜。蠟燭燃燒的所剩無幾,壺中水已漏盡,我不停的多次起來斜靠在枕頭上。 躺下坐起來思緒都不能夠平穩。
人世間的事情,如同流水東逝,說過去就過去了,想一想我這一生,就像做了一場大夢,以前的榮華富貴生活已一去不復返了。醉鄉道路平坦,也無憂愁,可常去,別的地方不能去。
注釋
兼:同有,還有。
簾幃(wéi):簾子和帳子。簾,用布、竹、葦等做的遮蔽門窗的東西。幃,同帷,帳子,幔幕,一般用紗、布制成。
颯颯(sà):象聲詞,這里形容風吹簾幃發出的聲音。
燭殘:蠟燭燃燒將盡。殘,盡,竭。
漏斷:漏壺中的水已經滴盡,表示時間已經很晚。漏,漏壺,為古代計時的器具,用銅制成。壺上下分好幾層,上層底有小孔,可以滴水,層層下注,以底層蓄水多少計算時問。
頻:時常,頻繁。
欹(qī)枕:通彀,斜,傾斜。欹枕,頭斜靠在枕頭上。
平:指內心平靜。
世事:指人世間的各種各樣的事情。
漫:枉然,徒然。
浮生:指人生短促,世事虛浮不定。浮,這里為短暫、空虛之意。
醉鄉:指人醉酒時神志不清的狀態。
穩:平穩,穩當。宜,應當。
不堪行:不能行。堪,能夠。
鑒賞
詞的上片,主要寫作者的凄苦境遇和無奈情態。“昨夜風兼雨”,不從日而偏從夜寫起,是寫作者悲懷愁思的夜不能寐,“風兼雨”與“颯颯秋聲”相對應,是渲染環境、氣氛。在這種凄涼寒苦的景色中,作者的心境是可想而知的。之所以說“昨夜”,當還有一種不堪回首的感觸在其中罷。這里雖然客觀的寫景,但主人公的形象,尤其是他的彷徨、郁悶的心情卻已隱然可見。接下來二句就是直寫了。李煜在《喜遷鶯·曉月墜》中曾有“無語枕頻欹”之句,與此句“燭殘漏斷頻欹枕”用意相同,但所思不同。以前是懷想佳人,君存情愛在先,如今卻是是國破家亡成階下之囚,境遇不同,感觸自是相異,于是看“燭殘”、聽“漏斷”,雖然仍是“無語”,但卻已是“起坐不能平”了。“不能平”的不是身體,而是心境,這一次是連夢都沒有了。上片雖似寫景為主,描摹情狀,但事實上作者那種愁思如潮、郁抑滿懷的心情卻已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深沉而又摯切。
詞的下片以抒情為主,抒發作者的切膚之痛和人生感慨。這既是“起坐不能平”的原因,也是“起坐不能平”中思前想后的結論。“世事漫隨流水,算來夢里浮生”,昨日一國之君,今日階下之囚;昨夜歡歌笑語,今夜“燭殘漏斷”,明日明夜呢?作者的苦痛遭遇,不能不使他有人生如夢的感慨和浩嘆。一個“漫”字,極空虛,極幻妄,準確地傳達了作者的萬千思緒。一個“算來”,既說明作者是總結回顧了自己的過去得出的結論,但同時也傳達出作者的那種十分迷惘、無奈的心情,同“漫”字一樣地生動、傳神。作者的這種慨嘆是沉痛的,但同時也是消極的,于是作者寧愿醉去不醒,寧愿迷迷糊糊,“醉鄉路穩宜頻到”,原來作者指望的是一個“穩”字,一語道破天機,作者處境的危險困苦不言自明。所以我們并不能從這個角度太過嚴厲地去批評李煜的頹廢消極思想,環境使然,差可理解。更何況即便如此,李煜也仍是難逃惡運,不久于世。
全詞比較鮮明地體現了李煜后期作品的特色:情感真實,清新自然。尤其是這首詞,作者對自己的苦痛毫不掩飾,把自己的人生感慨明白寫出,不假飾,不矯情,簡潔質樸,有現實感,雖然思想情調不高,但藝術價值不低。
創作背景
975年(開寶八年),宋朝滅南唐,李煜亡家敗國,肉袒出降,被囚禁待罪于汴京。宋太祖趙匡胤因李煜曾守城相拒,封其為“違命侯”。李煜在忍屈負辱地過起了囚徒生活。《烏夜啼·昨夜風兼雨》寫盡后主李煜降宋后生活實況和囚居心境。
烏夜啼原文翻譯及賞析5
原文:
離恨遠縈楊柳,夢魂長繞梨花。青衫記得章臺月,歸路玉鞭斜。
翠鏡啼痕印袖,紅墻醉墨籠紗。相逢不盡平生事,春思入琵琶。
譯文
離恨啊常常縈繞在分手的楊柳前,夢魂啊總是忘不了美人庭院中那雪白的梨花,記得自己官微職冷時身穿青衫中曾得到她的賞識,一直玩到月色西斜才跨馬沿著歸路返家。
美人啊常常在翠鏡中照著自己憔悴的顏容,兩袖上沾滿了相思啼哭的淚花,當年醉后舞墨題詩紅墻之上,美女仿效前人在題詩的壁上籠上碧紗。今日重新相逢說不盡平生心事,無限情思全都凝聚在傳情的琵琶。
注釋
烏夜啼:詞牌名,原為唐教坊曲,三十六字,上片平韻,下片兩仄韻兩平韻。
章臺:本為戰國時秦國宮名。漢代在此臺下有章臺街,張敞曾走馬過此街。唐人許堯佐有《章臺柳傳》,后人便以章臺為歌妓聚居之處。
玉鞭斜:這里指月色西斜才策馬回家。
啼:啼哭。
醉墨籠紗(lóng shā):此用“碧紗籠”故事。唐代王播少孤貧,寄居揚州惠昭寺木蘭院,為諸僧所不禮。后播貴,重游舊地,見昔日在寺壁上所題詩句已被僧用碧紗蓋其上。
春思入琵琶(pí pá):把春天的情思付之琵琶而彈奏。用晏幾道“琵琶弦上說相思”詩意。
賞析:
劉迎,金代詞人,詞風婉約。此詞從內容來看并不稀奇,寫作者對一位歌姬的懷念和追憶,并寫兩人分別后,歌姬的款款深情以及終于有情人重又相聚不禁百感交集的過程。但讀后使人對金詞又產生新的認識,詞中不見金國那種詞豪爽之氣,而卻似宋朝的婉約詞。
上片寫作者對一位歌姬的懷念和對于往昔冶游生活的回憶。“離恨”兩句,寫懷念人物卻不直接點明對象,“楊柳”、“梨花”以兩個形象優美的事物來比喻被懷念的歌姬,給讀者帶來豐富的美感。柳絲飄飄柔媚非常,使人聯想到歌姬那婷婷的腰。而“梨花”也曾被白居易形容為“梨花一枝春帶雨”,描寫楊玉環流淚的美容。楊柳,梨花使歌姬妖嬈柔美,如花如柳的形象如立眼前。“青衫”二句,追憶往日情懷。“青衫”,唐時九品小官的服飾,這里借指作者本人。“章臺”本為戰國秦之宮殿,唐時許堯佐有《章臺柳傳》流傳,后人便以章臺為歌妓聚居之處。玉馬佳人,風流倜儻的形象使人艷羨。
下片走舊地重游,兩人重聚。“翠鏡啼痕”兩句,寫歌姬不忘舊情,終日以淚掛面,啼袖籠紗描寫歌姬的病情。這幾句詞既香艷又有書卷氣,可稱是“好色不淫”“艷而不靡”。最后兩句“相逢”,寫兩人重聚,百感交集,為表深情,女子把滿腔情思注入琵琶,以此來表達“說不盡的無限事”。
全詞選詞之上下了功夫,詞語塑造的意象和美艷麗,如楊柳梨花,啼痕印袖、醉墨籠紗等句使詞煥發特異的艷美色澤。另外,詞句對仗工整,語勢流露,使人產生舒徐柳揚、頓挫流轉的美感。因而賀裳《皺水軒詞筌》言:“才人之見殆無分于南北也(金在宋之北)。”
烏夜啼原文翻譯及賞析6
原文:
昨夜風兼雨,簾幃颯颯秋聲。燭殘漏斷頻欹枕,起坐不能平。
世事漫隨流水,算來一夢浮生。醉鄉路穩宜頻到,此外不堪行。(一夢一作:夢里)
注釋:
簾幃句:簾幃,窗簾。颯颯,象聲詞。屈原《九歌·山鬼》:“風颯颯兮木蕭蕭,思公子兮多離憂。”
燭殘句:漏,即銅壺滴漏,古代計時器。頻欹枕:指倚枕不眠。
夢里浮生:一作“一夢浮生”,李白《春夜宴從弟桃李園序》:“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醉鄉:醉中境界。杜牧《華清宮三十韻》:“雨露偏金穴,乾坤入醉鄉。”
翻譯:
昨天的夜晚,風雨交加,遮窗的帳子被秋風吹出颯颯的聲響。
蠟燭燃燒的所剩無幾,屋內又是漏的不斷,我不停的多次起來斜靠在枕頭上。躺下坐起來思緒都不能夠平穩。
世上的事情過去的就如同逝去的流水一樣,算起來一生沉浮恍如夢境。
只可以憑著醉酒多次回到家鄉平坦的路上,除此之外又有那里可以去啊。
賞析:
此詞表現的是南唐李后主對人生的感悟,藝術特點是情境和諧,細節傳神。上片以倒敘的方式開篇,寫“昨夜”風雨交加,風聲雨聲樹聲等“秋聲”陣陣傳入簾內,構成一種凄涼的氯圍。“燭殘”二句由室外景轉入簾內景。室內殘燭搖曳,光線昏暗,夜盡更闌時分,主人公還臥床在枕上翻來覆去,表明他徹夜未眠。失眠人情緒本來就煩躁,而窗外的秋風秋雨,仿佛點點滴滴都在敲擊著失眠人的心頭,更增苦楚。心頭的煩悶無法開解,“起”來揮之不去,“坐”下也無法平靜。“起坐”兩個細節動作傳神地寫出失眠人無法平靜的心境。下片轉入沉思。回想人生世事,往日的南唐早已土崩瓦解,詞人曾經擁有的一切輝煌、幸福都被剝奪。這人生世事,有如流水不返,好似夢境虛無。所謂“夢里浮生”就是后來北宋蘇軾所說的“人生如夢”。夢的特點有三,一是短暫,二是易變,三是不可把握。所謂“夢里浮生”,是對人生命運的短暫性、易變性和不可把握性的概括。后主對人生命運的悲劇性和悲劇的不可避免性有著深刻的體驗,他對未來早已失去信心,在現實中又找不到解脫、超越痛苦之路,只好遁入醉鄉求得暫時的麻醉和忘卻。意識到人生的悲劇,卻無法加以改變,是李煜的一大人生悲劇。
烏夜啼原文翻譯及賞析7
原文
黃云城邊烏欲棲,歸飛啞啞枝上啼。
機中織錦秦川女,碧紗如煙隔窗語。
停梭悵然憶遠人,獨宿孤房淚如雨。
譯文及注釋
譯文
黃云城邊的烏鴉將要歸巢了,歸來后在樹枝上啞啞地啼叫。
在織機中織布的秦川女子,隔著碧綠如煙的紗窗看著窗外喃喃自語。
放下織梭,想到遠在千里之外的丈夫悵然若失,獨守空房,淚如雨下。
注釋
烏夜啼:樂府舊題,《樂府詩集》卷四十七列于《清商曲辭·西曲歌》,并引《古今樂錄》云:“西曲歌有《鳥夜啼》。”古辭多寫男女離別相思之苦。
黃云城邊:一作黃云城南。烏欲棲:梁簡文帝《烏棲曲》:“倡家高樹烏欲棲。”烏欲棲,敦煌殘卷本作“烏夜棲”。
啞啞:烏啼聲。吳均《行路難五首》:“唯聞啞啞城上烏。”
機中織錦:一作“閨中織婦”。秦川女:指晉朝蘇蕙。《晉書·列女傳》載,竇滔妻蘇氏,始平人,名蕙,字若蘭,善屬文。竇滔原本是秦川刺史,后被苻堅徙流沙。蘇蕙把思念織成回文璇璣圖,題詩二百余,計八百余言,縱橫反復皆成章句。
碧紗如煙:指窗上的碧紗像煙一樣朦朧。
梭:織布用的織梭。其狀如船,兩頭有尖。悵然:憂然若失的樣子。遠人:指遠在外邊的丈夫。悵然:一作悵望。
“停梭”二句:一作“停梭向人問故夫,知在關西淚如雨”。獨宿孤房:一作“欲說遼西”。孤:一作“空”。
賞析
“烏夜啼”為樂府古題,屬《清商曲·西曲歌》,多寫離別之男怨女恨,而李白此詩題材相似,卻別翻新境,言淺意深,獨具魅力。此詩開頭兩句寫景,描繪出一幅秋晚鴉歸圖;中間兩句寫人物身份、身世及所處環境;最后點明秦川女的愁思及其原因,包含著許多言外之音。全詩短短六句,既寫景色烘托環境氣氛,又描繪人物形象和心態,繪形繪聲;最后既點明主題,又給讀者留下想象空間,意味深長。傳說賀知章對這首詩相當欣賞,并以此為原因之一向唐玄宗推薦李白。
“黃云城邊烏欲棲,歸飛啞啞枝上啼”,起首兩句繪出一幅秋林晚鴉圖,夕曛暗淡,返照城闉,成群的烏鴉從天際飛回,盤旋著,啞啞地啼叫。“烏欲棲”,正是將棲未棲,叫聲最喧囂、最煩亂之時,無所憂愁的人聽了,也會感物應心,不免惆悵,更何況是心緒愁煩的離人思婦呢?在這黃昏時候,烏鴉尚知要回巢,而遠在天涯的征夫,到什么時候才能歸來呵?起首兩句,描繪了環境,渲染了氣氛,在有聲有色的自然景物中蘊含著的愁緒牽引了讀者。
“機中織錦秦川女,碧紗如煙隔窗語”,這織錦的秦川女,固可指為苻秦時竇滔妻蘇蕙,更可看作唐時關中一帶征夫遠戍的思婦。詩人對秦川女的容貌服飾,不作任何具體的描寫,只讓人站在她的閨房之外,在暮色迷茫中,透過煙霧般的碧紗窗,依稀看到她伶俜的身影,聽到她低微的語音。這樣的藝術處理,確是匠心獨運。因為在此詩中要讓讀者具體感受的,并不是這女子的外貌,而是她的內心,她的思想感情。
“停梭悵然憶遠人,獨宿空房淚如雨!”這個深鎖閨中的女子,她的一顆心牢牢地系在遠方的丈夫身上,“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悲愁郁結,無從排解。追憶昔日的恩愛,感念此時的孤獨,種種的思緒涌上心來,不禁淚如雨下。這如雨的淚也沉重地滴到詩人的心上,促使讀者去想一想造成她不幸的原因。到這里,詩人也就達到他預期的藝術效果了。
五、六兩句,有幾種異文。如敦煌唐寫本作“停梭問人憶故夫,獨宿空床淚如雨”。《才調集》卷六注:“一作‘停梭向人問故夫,知在流沙淚如雨’”等,可能都出于李白的原稿,幾種異文與通行本相比,有兩點不同:一是“隔窗語”不是自言自語,而是與窗外人對話;二是征夫的去向,明確在邊地的流沙。仔細吟味,通行本優于各種異文,沒有“窗外人”更顯秦川女的孤獨寂寞;遠人去向不具寫,更增相憶的悲苦。可見在此詩的修改上,李白是經過推敲的。
沈德潛評這首詩說:“蘊含深遠,不須語言之煩。”短短六句詩,起手寫情,布景出人,景里含情;中間兩句,人物有確定的環境、身分和身世,而且繪影繪聲,如見其人;最后點明主題,卻又包含著許多意內而言外之音。詩人不僅不替她和盤托出,作長篇的哭訴,而且還為了增強詩的概括力量,放棄了看似具體實是平庸的有局限性的寫法,從上述幾種異文的對比中,便可明白這點。
創作背景
傳說李白在天寶(唐玄宗年號,742—756)初年到長安,賀知章讀了他的《烏棲曲》和《烏夜啼》等詩后,大為嘆賞,說他是“天上謫仙人也”,于是在唐玄宗面前推薦了他。郁賢皓《李白集》認為此詩大概作于開元十八、十九年(730、731年)李白初次到長安之時。
李白
李白(701年-762年),字太白,號青蓮居士,又號“謫仙人”,唐代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被后人譽為“詩仙”,與杜甫并稱為“李杜”,為了與另兩位詩人李商隱與杜牧即“小李杜”區別,杜甫與李白又合稱“大李杜”。據《新唐書》記載,李白為興圣皇帝(涼武昭王李暠)九世孫,與李唐諸王同宗。其人爽朗大方,愛飲酒作詩,喜交友。李白深受黃老列莊思想影響,有《李太白集》傳世,詩作中多以醉時寫的,代表作有《望廬山瀑布》《行路難》《蜀道難》《將進酒》《明堂賦》《早發白帝城》等多首。
烏夜啼原文翻譯及賞析8
烏夜啼·同瞻園登戒壇千佛閣 春云深宿虛壇,磬初殘,步繞松陰雙引出朱闌。
吹不斷,黃一線,是桑干,又是夕陽無語下蒼山。
注釋
桑干:河名。源出山西馬邑縣桑乾山,流經河北西北部及京郊,下注永定河。此河又名渾河。
注釋
①烏夜啼:詞牌名,此詞牌即“相見歡”,與又名“圣無憂”、“錦堂春”之“烏夜啼”非一調。此調原為唐代教坊曲,又名“秋夜月”、“上西樓”。李煜用這一格律寫的詞中,即有將詞牌名標為“烏夜啼”的作品。三十六字,上片平韻,下片兩仄韻兩平韻。
瞻園:張仲炘號,仲炘,字慕京,湖北江夏人。1877年(光緒三年)進士,官至通政司參議,著有《瞻園詞》。
戒壇:寺名,在北京西郊門頭溝馬鞍山。
②桑乾:河名。源出山西馬邑縣桑乾山,流經河北西北部及京郊,下注永定河。此河又名渾河。
賞析
景語乃是情語,這首詞除“無語”二字略帶情緒色彩外,其余全是寫作者眼中景觀。視線隨足跡從幽森處引向開朗,由密境導向疏境。可是心情卻反之,情緒流向逆而行,愈到高遠開闊處,愈憂郁,愈感蒼茫下沉。小令見大手筆,此為一例。與通常的詞作中明說、多說“登高”而愁迥然不同的是,這首詞于不動聲色處見殷憂,見悲涼。詞的高老雄蒼的意味,集中在下片三個三字句,平而奇、淡而雄、輕點見奇崛。桑乾滾滾,高處言之,只“一線”,而且是“吹不斷”的一線,以話語來強化一種勁氣。一線桑乾,本“吹不斷”,這是不用說的,但這一線渾渾之水,象征著太多的事物,是世事,是人心,也是作者一己郁塞的心緒。“黃一線”遠流而去,與夕陽、蒼山同構成一幅混茫、悲涼色調的畫面。“無語”二字的靈動之勢及深包的內涵,使畫面涂上黯淡光色,意境即出。作者眼中所見,純是心中所想,“吹不斷”,“一線”與“無語”均系以情寫景的文字,但這些文字構成的則是渾成的整體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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