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的話
風吹樹梢沙沙響,萬里無云。光落枝葉間,光影交錯,窗外的大葉欖仁樹在陽光照耀下泛起一派金色光芒。
收音機不時傳來悠揚的樂音,偶爾跳音。桃花心木的葉子在風中幻化成千百個綠色小精靈,隨之起舞,當收音機跳音時,伴隨著我們的笑聲,我彷佛看見她們輕輕抖了一下,葉尖顫抖的水滴滑落。
“為什么你們總在跳舞?”
“因為我們生來就必須跳舞啊。”她轉身,綠色的裙子飄起:“是風。風在呼喚我們,而我們必須回應。”
“為什么?”
“你看過,不叫的'狗嗎?”“你又為什么考試,就為了你沒有勇氣逃離嗎?”她隨風起舞,舞姿曼妙:“我們生命短暫,但我想活得有意義。”她望著我:“你呢?你是真的有話想說嗎?”
她目光逼人。我低下頭,輕語:“也許,我是真的有話想說。”
“你是有,但你說不出口,不是嗎?”她笑:“你想說些什么,卻不懂如何將它轉化成真實的文字。”“我……”
風不知何時停了。她停了下來,拭去汗水:“我要走了,起風時,我會再來的。”
桃花心木的葉子抖了一下,晶亮晶亮。
這一季夏,我遇見了她。
想說的話,許是已經說完,許是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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