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色彩在我眼中展現散文
小時候是在廣州長大的。那個地方的樹木似乎永遠郁郁蔥蔥,所以兒時基本沒有四季輪回的概念。直到13歲那年全家搬來武漢,才真切感受由植物色彩來詮釋的四季。
長春街的一幢日租界時期的老房子,屋后低矮院墻的另一邊,有一排高大梧桐樹。春天葉子發芽,嫩綠透光的小葉子漸漸長大。到了夏季,枝葉茂盛的樹冠遮天蔽日。老房子雖然有著日式落地窗,屋子里卻總是暗暗的。夏夜起風的時候,枝葉的影子會印在墻上地板上。十來歲正是奇思異想的年齡,晚上關燈之后,那些搖曳的'影子,會讓人構思出一個個離奇的故事來。秋天坐在書桌前,看著梧桐樹葉一點點變黃,一片片飄零。那個時候汽車很少,人口也沒有現在這樣稠密。安靜的早晨,在環衛工掃地聲中醒來,清掃樹葉的刷刷聲,能傳出去很遠。
到冬天,梧桐樹的葉子落光了,屋子就變得亮堂起來。但是我不喜歡窗外那些光禿禿的樹杈,整日杵在那里,沉默不語一副苦兮兮的樣子,和漫長的冬天一樣乏味。
長春街以及相鄰的街道,甚至作為節假日唯一消遣去處的解放公園,路邊栽種的多半都是梧桐。樟樹被定為武漢市的市樹,但在我的心目中,梧桐才是武漢最老資歷的城市印章。南京和上海一些老街與武漢極為相似的緣故,我想都是因了這些老梧桐。
承載了許多記憶的梧桐,秋天的色彩最動人。在這秋景勝春暉的季節里,和鐵姐大毛,扛著廣州弟妹新送給我的像架子,在解放公園狂拍了一通。二毛與姐們心有靈犀,節骨眼上發來華師大的秋景照片,于是我們又魂牽夢縈般從解放公園轉戰華師大。隔日余興未盡又殺回解放公園、漢口江灘。深黃色的梧桐,鮮紅的楓葉、青綠的樟樹,鵝黃的銀杏,雅致的小竹林,都是我們鏡頭里的獵物。
連日霧霾,絲毫不能影響高漲的情緒。照片里,霧霾被美化成晨暉。
鐵姐大毛的熱情與鼓勵,包括她專業助理般的耐性和專職模特的造型,讓我這攝影菜鳥拍得不亦樂乎。她悟性極高,給我也拍出了許多美美照,凡是有本人形象的,皆出自大毛之手。
知道專業攝影與業余菜鳥的區別嗎?前者當成工作,當成追求,吹毛求疵永不滿足因而痛苦糾結;后者當作消遣當作娛樂,一蹴而就開心便好因而輕松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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