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散文:雪是大地無法承受的美
或是昨夜,或是今早,當我拉開窗簾時,臨窗眺望。雪花正絮絮落落,大地早已換上了一襲素衣,在搖曳的珠簾里,酣然入夢,又欣然蘇醒。此刻,他格外精神,格外明亮,應是昨夜比我睡得要好。
穿一身紅襖出門,任雪落在我身上,融化,結冰,滑落。一方面是求個吉祥如意的好兆頭;一方面,借這漫天雪花,借著“紅梅獨立寒峭”的意境,傲然幾許。總之是,不想辜負了這么美的雪。
踩在雪上,發出細細碎碎的聲音,像在絮語,是在祈禱些什么?前方有一些淺淺的腳印,若隱若現,雪一刻不停地落在上面,堅定而執著,回頭再看看我的腳印,烙印一般,黑洞洞的,我想,過一會兒,它也會變淺,也許會消失。慶年的雜亂,在雪的洗禮下,一層又一層,一片又一片,潔凈了許多;慶年的歡喜,在雪的映襯下,一屋一瓦,一樹一草,又濃郁了幾分。
粉妝玉砌的笑顏,在陽光下燦爛奪目;依偎在大地的`懷抱中,寧靜安詳。
我輕輕撥開一層雪,像水滴一樣細小,像柳絮一樣柔軟。千絲萬縷,沒有頭緒。旁邊有幾個小孩子,蹲在路邊玩雪,雪在他們腳邊,和著他們的笑聲,舞動飛揚。怎么感覺,他們手中的雪,和我指間的有些不同呢?還沒來得及深想,只見一位大叔從屋里走出來,手上拿一把掃帚,走到自家面包車邊,三下五除二,把車頂掃得蹭明瓦亮的。雪跌落下來,粉碎,變暗。
原路返回,不過兩個小時,地上,潔白的雪已面目全非,車輛來來往往,行人絡繹不絕,一陣陣吆喝聲,我充耳未聞;雪還在下,執著依舊,在污濁不堪的地面,落成了淚。
大地終究是紛雜的,無法承受雪不染塵埃的美。
雪啊,何必執著,大地的懷抱,給不了你永恒的美。終究只能怪你太天真。
且看那雨,平平淡淡,卻四季常在。放棄你的固執,愿你終有一天,細水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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