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頌梅花》的詩歌
一
此刻,季節凍僵了手,凍僵了時間,凍僵了陽光下我們遠足的視線。
而我在這拒絕寒冷的窗內,心境如火。我看到一大群優秀的日子,缺少爐火的人們是怎樣給我溫暖......那些燃燒過的激情和所有毀滅而復生的句子,又從骨瘦如柴的筆尖下涌出,一些灼熱的情緒象血,浸透我充滿渴望的靈魂。
萬縷暗香,越窗而過。
二
那么,歌頌梅花。
當我徹悟一種落寞,一個命運中伸手可觸的苦難,我說,梅花,我的姐妹們,你們是一群被溫暖遺棄的孤兒,漂泊三季,我才明白你們的勇敢不僅是在冬的背后,不僅是在落葉片片的掙扎聲中,你們是我此刻不約而至的唯一情人,你們芬芳動人的肌骨,曾一千次一萬次讓我感受空寂的雪谷中勇士前行破冰的足跡,一種別無選擇的選擇。
我愛你,我心懷敬意,一生清白,今夜歌吟不斷......
三
歲月一朵朵老去,一地潔白而零亂的雪光,包圍了窗外的人們。她們匆匆地走向太陽,那么粗心,全然不顧一路不可回避的艱辛,而我的身體,卻在一種無法預知的響動中七零八落,每塊都是刻骨銘心的凋零與涅槃。
或者,一萬次零碎的死遇示著一次完整的生;或者,一次不如意的失去就是一次絕無僅有的獲得。梅花般的姐妹們,你們會責怪我一箋的醉意和這醉意中不醉的清醒么?
四
如是,我欲哭無淚,欲笑無聲。姐妹般的梅花,在無人察覺的'冰與雪的深處,我一心一意地擁抱你們,愛撫你們。想象在語言里揮動著沉默而有力的手臂,生命,接近一本哲學的溫度。
今夜我高尚的靈魂,狂飲著世上稀有的愛意,體會溫暖對生存的重要。因為過了冬季,我得喉嚨就也許會變啞,我生命的脈動也許不會終止,但我不敢保證路過你們時候,歌聲是否倒下......
五
姐妹般的梅花,我是你們不倦的歌者。我在你們每一瓣馨香中活著,一如追求春天的風綠在三月的懷中,我注視著你苦寒的綻放,如注視自己殘存的堅強......
而夜逝去,黎明猛烈地叩擊著我心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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