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戀花原文、翻譯及全詩賞析
蝶戀花原文、翻譯及全詩賞析1
翠苑紅芳晴滿目。綺席流鶯,上下長相逐。紫陌閑隨金壢轆。馬蹄踏遍春郊綠。
一覺年華春夢促。往事悠悠,百種尋思足。煙雨滿樓山斷續。人閑倚遍闌干曲。
翻譯
新綠的林園,雨后紅花芳香光照眼。綺麗華貴的酒筵.流鶯飛上飛下追歡,大路上閑閑地緊隨香車輪轉,馬蹄得意將春郊芳草踏遍。
唉,金色的年華似春夢般短,悠悠往事逝如煙,茫茫無覓百遍尋思無限。煙雨朦朧小樓掩,青山斷續時隱現。閑愁人哪,曲曲欄桿都倚遍。
注釋
蝶戀花:詞牌名。又名《鳳棲梧》《鵲踏枝》等,雙調六十字,上下片各五句四仄韻。
翠苑:種滿綠樹的園林。
紅芳:花草。
綺席:華美的筵席。
流鶯:翻飛的黃鶯。
紫陌:東西方向的路為陌,用紫色土鋪成的路故稱作紫陌。這里用來泛指都市郊外的大路。
金壢轆:用金屬鑲嵌的車。
櫪轆:車行走的聲音,代指車。
金:用金屬裝飾的華美之車。
一覺年華:如夢般的歲月。
尋思:思慮。
人閑倚遍闌干曲:是“閑人遍倚曲闌干”的倒裝,謂閑來無事,將屈曲的欄桿都倚遍了。
創作背景
此詞感懷傷春,當是中年后的作品。從詞的結構分析,這首詞很有可能作于作者任滁州知州期間,是在回憶十年前在洛陽時快樂無憂的日子。
賞析
上片首先描繪的是一片大好春光。陽光普照下,觸目所及處,園林草木青翠,紅花滿地。啼聲清脆的流鶯在人們春游時布置的華麗筵席周圍飛來飛去。在這樣生機勃勃的大好春光中,詞中的抒情主人公出場了。他悠閑地跟隨著那些華美的車子,他騎著馬兒,盡興游遍京城郊外大好春光。這位意氣豐發的游春少年形象,有可能是天圣九年(1030)進士及第后的詞人的寫照。
下片中涉及的季節仍然是春天,但與上片好景致、好心情不一樣,寫的是遲暮之人年華如夢、世事滄桑之感。他一覺醒來后,感受到的是年華有如春夢一般的短促,而且此時,悠悠往事、千般思緒一齊涌上心頭。詞人把往事想象的空間留給了讀者,而以“煙雨滿樓山斷續”,即主人公此時內心種種愁思外化而形成的景致進一步展現他心情的沉郁。意思就是說主人公此時的心情就如滿樓煙雨般凄冷迷亂。詞作結尾處描繪的主人公百無聊賴地閑倚欄桿的身影,與下片詞情沉重的氛圍相映照,再進一步表現主人公的愁緒無法排遣。
這首詞采用對比的手法寫不同時期的兩種春景、兩種心情,對比中透露出深沉的人生感慨,頗具深婉之致。
蝶戀花原文、翻譯及全詩賞析2
天淡云閑晴晝永。庭戶深沈,滿地梧桐影。骨冷魂清如夢醒。夢回猶是前時景。
取次杯盤催酩酊。醉帽頻欹,又被風吹正。踏月歸來人已靜。恍疑身在蓬萊頂。
賞析
詞至南宋始多運典,有“掉書袋”之習。而北宋詞壇,一般仍以白描精繪、直抒胸臆為主,與唐五代詞相去不甚遠。李之儀的詞大致亦多如此。
此詞上闋主要寫作者白晝酣睡和初醒之狀。前三句都寫作者晝眠初醒時所見之景。“天淡云閑”,括寫此日好天氣,而“晴晝永”三字,表面似寫晝長,實際上卻暗寫作者晝眠時間之長。“庭戶深沉”,既交代了作者的晝眠地點,又說明作者是閉門獨眠。而“滿地梧桐影”,則點綴了庭內的幽靜氣氛。“骨冷魂清”四字,固然可能是晝夢所致,但從全詞的縱酒豪放的落拓不羈來看,作者很可能就是躺在梧桐樹下的陰影中晝眠的。“夢醒”、“夢回”,說明作者是睡了又睡、一夢連一夢。而所夢者,則皆是生平所感之人事。
于是,作者因夢而感慨,索性爬將起來,到外面去喝酒排遣了。下闋即由酣睡而轉到了對自己醉酒情景的描寫。此處的“催”字用得好,表明作者是催促自己趕快醉去,這與杜牧的詩句“但將酩酊酬佳節”同妙。而“醉帽頻倚,又被風吹正”之句,雖純從杜甫的詩句“羞將短發還吹帽,笑倩傍人為正冠”中化出,但卻活畫出作者從酒肆出來,巾帽歪戴,一個人在風中醉步踉蹌、搖搖擺擺的醉酒情景。“踏月”二字,則說明作者歸來已經天黑,暗透出其飲酒時間之長,與上闋之“晴晝”恰成反筆。“人已靜”,則已夜深矣。而作者卻仍然恍恍忽忽,懷疑自己是否身在“蓬萊頂”上。這不僅說明此時作者酒意尚未全醒,又反映了詞人豁達開朗、怡然自樂的情懷,與“醉帽頻倚”數句,都可說是“酩酊”二字的具體寫照。
總之,此詞上闋寫白晝獨眠,下闋寫夜半醉歸,表現了作者對酒當歌、行樂及時的人生態度和寬敞胸懷。而其對人生的感嘆之意,則均在酣睡與醉酒之后深藏著,讓人們自己去領會。這可以說是此詞的基本構思。
蝶戀花原文、翻譯及全詩賞析3
蝶戀花·旅月懷人
月去疏簾才數尺,烏鵲驚飛,一片傷心白。萬里故人關塞隔,南樓誰弄梅花笛?
蟋蟀燈前欺病客,清影徘徊,欲睡何由得?墻角芭蕉風瑟瑟,生憎遮掩窗兒黑。
注釋
傷心白:形容月色慘淡,一種感受語。
梅花笛:笛曲中梅花引。
生憎:生,語助辭。憎恨,憎惡,此處可作厭惡解。
注釋
蝶戀花:詞牌名。原為唐教坊曲,調名取義簡文帝 “翻階蛺蝶戀花情” 句。又名《鵲踏枝》、《鳳棲梧》等。重頭六十字,仄韻。
“烏鵲”句:用曹操《短歌行》“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無枝可依”詩意。
傷心白:形容月色慘淡,一種感受語。
梅花笛:笛曲中梅花引。李白詩:“一為遷客去長沙,西望長安不見家。黃鶴樓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落梅花》即《梅花落》,笛曲名。一名《梅花引》。
生憎:生,語助辭。憎恨,憎惡,此處可作厭惡解。
鑒賞
詞的第一句“月去疏簾才數尺”句面上講的是月離“疏簾”的距離近,實則是暗示當時的月光異常的明亮皎潔,能見度高。作者起筆含蓄,濃重細密的心思積而不發,這也多與作者在長年艱辛苦難的生活中所養成的隱忍低斂的性格相關。另一方面,第一句也是在為第三句做鋪墊:當時的月亮離稀疏搖曳的窗簾近在咫尺,一陣烏鵲驚飛而起,當空略過,憑空留下了那赤裸裸,觸目驚心的白,月光就這樣明晃晃地白,得勾起多少傷心舊事啊,以致于作者都不忍久視。作者這樣的寫作手法是在古時又稱之為“揭簾法”寫的是簾,目的卻是簾后的人,揭開簾子才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第二句“烏鵲驚飛”源自曹操的短歌行:“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無枝可依。”南飛的烏鵲它不是本地的烏鵲,繞樹三匝,為何遲遲不肯落羽?真的是沒有樹枝可以留駐嗎?其實不然,既然有樹,枝椏總是有的,只是境遷物非,草木殊類,異地險境讓烏鵲感到猶豫,不安和驚慮,沒有了歸屬感。這與作者后半生漂泊東南,流徙吳越的心境是何其地相似。作者月夜吟詩,念到傷心處,情難以堪,一片傷心白既照應了第一句,也奠定了整闋詞的基調。 第三句“萬里故人關塞隔”很多磚家認為這里的故人是指遠謫邊境的孫啟或丁澎等摯友,我不能茍同這種說法。孫啟和丁澎等人同樣也遭流放,作者如果客寓他鄉,在寂寞的深夜里,最能勾起作者懷念的是什么?首先應該是作者自己的家,故鄉,和故鄉的故人,這是常情。所以這里的故人不會是同病相憐的那些好友。這位故鄉的故人一定吹得一手好笛,讓作者事隔多年依然能依稀記得個中韻律,以致于在異鄉的深夜,幽聞南樓梅花笛,立刻就能想起:家鄉的他在萬里之外,這又是誰在吹弄如此熟悉的笛聲...說到底其實也不是作者在想念那笛聲,作者是太想家了。 后半闋第一句把作者和讀者神游在外的思緒拉近到“燈前”,也就是作者這位“病客”的跟前。作者行家里手,行文思路相當清晰,文章結構也井井有條。前半闋寄情于景,后半闋移情于人。劉熙載的《藝概。詞曲概》有言:“詞之妙莫妙于以不言言之,非不言也,寄言也。”簡單而言就是寫詞不能就事論事,就事論事的詞寫的再華麗也是下品,寫的差的那就是惡俗了。現在有很多寫“新詞”的作者,自詡文采高古,填出來的詞就跟敘事散文一樣,還網上報上到處貼,就跟電線桿上的“狗皮膏”一樣了,都懶的撕你。 第二句“清影徘徊,欲睡何由得”。孤單的影子,在房間里來回踱兩步,想睡那由得自己啊。詞面上作者自己的意思是蟋蟀的吟叫攪擾地自己無法入睡,其實還是因感慨為自己的傷心的舊事和凄涼的當下而無法入眠。 末句這位辛苦的詩人終于在“墻角芭蕉”的僻護下獲得了暫時的寧靜,芭蕉葉這一巴掌的黑遮住了窗口,遮擋住了在多數人眼里是美好圓滿象征的.那輪明月,把作者傷痕累累,不忍卒視的內心靜靜地掩藏起來。同時芭蕉伊遮掩窗兒黑也與前文的傷心白形成了呼應。《二鄉亭詞》評論道:“感得芭蕉遮掩,為‘一片傷心白’也,細不可言。”至此完美收筆,妙不可言。
創作背景
萊陽宋氏在明末與入擾山東的清軍作戰中,曾有大傷亡,宋琬父兄輩中殉難多人。公元1645年乙酉之初,琬南奔流亡在吳中一帶,后雖出仕新朝,一生處于坎坷逆境。此詞寫旅途月夜懷人,從“萬里故人關塞隔”句看,似懷遣戍塞外之故友。
蝶戀花原文、翻譯及全詩賞析4
蝶戀花·何物能令公怒喜
何物能令公怒喜?山要人來,人要山無意。恰似哀箏弦下齒,千情萬意無時已。
自要溪堂韓作記,今代機云,好語花難比。老眼狂花空處起,銀鉤未見心先醉。
翻譯
有什么能使您又是開心又是生氣呢?山要人來,人卻沒有那個意思。就好像那哀婉的古箏琴頭架弦的齒狀橫木,千情萬意已經沒有了時間。
自從您給我寫了《稼軒記》,如今我代替二陸完成這個,好的話語是鮮花難以比擬的。人老眼花,看見了花朵從空白處出現,字跡還沒見到人卻已經心醉。
注釋
哀箏:哀婉的箏聲。
弦下齒:琴頭架弦的齒狀橫木。
機云:以二陸比二韓。
銀鉤:一種草書體,這里指字跡。
創作背景
這首詞應作于宋孝宗淳熙九年(1182年),作者罷官閑居帶湖初期。這首詞可能是帶湖宅第落成之后,向韓元吉求作溪堂記文的詞,就像當年請洪邁作《稼軒記》一樣。溪堂應該是建在水邊的一個大的建筑,是帶湖的主要建筑之一,不然也不可能求韓作記也。
賞析
上片寫自己退隱的感受。既有喜也有怒,“怒”的是被迫閑居,“喜”的是離開朝廷是非地,這是后退一步的想法。起句破空而來,探尋什么事物能左右作者喜怒哀樂之情。這句詞是從《世說新語》點化而來的。據《世說新語》引荊州民謠說:“髯參軍,短主簿,能令公喜,能令公怒。”原意是說王恂和郗超多智術,能操縱桓溫的感情,使其喜、怒。而此處只是借以提出問題,引出下面的敘議。“山要”二句緊承“何物”二字,闡述其喜怒的原因。言山要人來此居住,而人卻要山沒有意念。如果山沒有意念,則和作者之心相同,便能使作者喜歡;反之,則會使作者憤怒。用擬人手法,表達了作者天人合一、寄情山水的強烈感情。“恰似”二句寫自己閑居以來的思想狀況。言其像“哀箏弦下齒”隨著人彈奏力度之不同便發出或低或昂或喜或悲的聲調一樣,自己也隨著客觀事物的千變萬化而產生“千情萬意”,無窮無盡,反復不已,使自己長期處于矛盾痛苦之中,令人憤怒之極。
下片寫對韓元吉的希望。換頭寫自己在帶湖府第中建了一個“稼軒”,希望韓元吉能為它作篇序。韓愈有《鄆州溪堂詩》,詩前有長序,記溪堂修建因由,并刻石于鄆州,“溪堂韓作記”本意指此。洪邁曾為辛棄疾作《稼軒記》,韓元吉有無作記不見載籍,估計此處是因韓元吉與韓愈同姓,故連類而及,以便下文頌揚其文學才華。“今代”二句贊揚韓元吉文章寫得好,元吉及其從兄可以和晉代著名詩人陸機與陸云相媲美。作者在《太常引·壽韓南澗尚書》詞中說:“今代又尊韓,道吏部、文章泰山。”此處與之同意,都是稱贊韓元吉文學成就之高。“老眼”二句寫自己盼望心情之切。言其雖還沒有見到韓元吉的佳作,自己已經沉醉其中,表達了作者對韓元吉的崇敬和喜悅之情,并對起句“喜怒”二字作出應有的回應,富有余味。由此詞可看出辛詞對題材的開拓,任何事情都可用詞來表達,“詞為艷科”的藩籬已不復存在。
全詞敘述了自己落職閑居后的生活和喜怒哀樂,表達了作者對韓元吉的要求和希望,可謂千情萬意,百感交集,但樂觀仍為其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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