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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平凹散文母親朗讀者
中央電視臺《朗讀者》節目發布會上播放了斯琴高娃朗讀的《寫給母親》一文,這篇出自當代文學大師賈平凹懷念母親的文章,讓董卿潸然淚下。下面是關于賈平凹散文母親朗讀者的內容,歡迎閱讀!
這一期的《朗讀者》,再一次戳到了大家的軟肋。
主題是“眼淚”,朗讀者是老藝術家斯琴高娃,朗讀作品賈平凹的《寫給母親》。
朗讀前,董卿問斯琴高娃,最近一次哭是什么時候,她說沒有哭過,大家都笑了,讀完《寫給母親》后,觀眾哭了,董卿哭了,她在臺上也泣不成聲。
煽情的節目不一定是好節目,但好節目必須能打動人,起碼在思想上能帶來某些優質的東西。
斯琴高娃的朗讀,語速很慢,“人,活著的時候只是事情多!”,開口緩緩道來的語氣啊,臺詞功底就迸發了出來,慢慢的讀著母親何如在寫作的時候看著自己,讀著打噴嚏時和母親說的玩笑話,讀著讀著,觀眾的眼淚就下來了,電視前的觀眾也哭了,開始想起自身的親人,有人轉身拿起手機給母親打電話,陪在身邊的都在慶幸,說此刻聽著母親的呼嚕聲都覺得是幸福,有時讀到關鍵之處,斯琴高娃還要站起來,面對觀眾頷首鞠躬,致敬母親,文末,“現實告訴我,媽是死了,我在地上,她在地下,陰陽兩隔,母子再也難以相見,頓時熱淚肆流,長聲哭泣啊。”,她也終于抑制不住了情感,扶案抽泣了起來。
一段文字,一段故事,不經意間,故事和文字在語氣和節奏的控制下突然變的如此有力,閉眼聽仿佛看到了作者在家里伏案寫作,不時打著噴嚏,或看著右邊的房間,或看著墻上的照片,想著三周年的儀式和上墳,念叨著地上和地下,不禁熱淚肆流,這種穿透人心的防護,觸摸靈魂的關鍵之處,拋開作品本身的魅力,和老藝術家的臺詞功力、吐字歸音之外,該是斯琴高娃對母親直達心底的深沉情感!
關于自己的母親,斯琴高娃在節目中說,母親一直是個重要的角色。五歲失去了父親,從小便由母親一手帶大,單身母親帶著三個孩子,生活無疑是艱辛的,撿野菜、撿牛糞、推碾子、簸簸箕,還要去很遠的地方挑水,這些便是斯琴高娃童年生活。
生活雖然很艱辛,但母親卻很少流淚,用斯琴高娃自己的話說:“小老太太特別堅強”,就是母親的堅強性格,讓斯琴高娃也變得堅韌,日后在演戲生涯中特別能吃苦,據說在《似水流年》中為了呈現出最佳效果,斯琴高娃三次墜馬,第一次輕度腦震蕩,第二次面部受傷,第三次更是嚴重到尾骨摔裂,每次都咬咬牙挺過去了,付出總有回報,這部片讓斯琴高娃成了第一位獲得金像獎的大陸女演員!
可當女兒拿了大獎聲名大噪時,母親卻悄悄的退到了一旁默默支持,斯琴高娃說母親每次看望她的時候總會強調:“我不會打擾你,我不會打擾你。”
雖然功成名就,但對母親來說最惦記的一直還是,“如果累了,就別拍那么多戲了。”,想起賈平凹在《寫給母親》的文里寫著,給母親上香的時候一定要說上一句:“我不累。”,為的是讓母親安心,大概天下父母都是如此,別人只在乎你飛的遠不遠,而母親關注的永遠是你飛的累不累。
據說曾有一度,斯琴高娃的母親看到她在戲劇里滿頭白發的造型就哭了,一個不被生活壓力擊垮過的堅強女性,不曾對生活的辛酸流過眼淚,卻因為女兒的老年造型流淚了,聽著心酸也有心疼,這便是斯琴高娃的母親,尤其是對單親家庭來說,母親既當爹又作媽,母親的形象讓斯琴高娃對母親的理解有獨到的理解,細數這些年,斯琴高娃演了不下20多個中國母親的影視形象,雖然演繹著每個母親有不同的身份地位和歷史背景,性格各異,表現母愛的形式也各不相同,但是,無論演哪一位母親,她說都能想到自己的母親,在體會自己母親的母愛中深入劇情,去理解詮釋天下母親各不相同的母愛。
斯琴高娃朗誦《寫給母親》感染力強
著名演員斯琴高娃在《朗讀者》朗讀賈平凹的《寫給母親》:“現實告訴我,媽是死了,我在地上,她在地下,陰陽兩隔,母子再也難以相見,頓時熱淚肆流,長聲哭泣啊。”
老演員的臺詞功底真是沒話說,每個人都跟著斯琴高娃的情感進入了那樣的場景,主持人董卿失控到背對觀眾掩面哭泣,“霸氣”高娃讀完也留下兩行熱淚……
斯琴高娃14歲登臺,縱橫影壇50多年,從粗俗潑辣的虎妞、雍容大氣的西北老太太、底層小人物的黨員二楞媽到康熙皇帝背后賢德的孝莊皇后,無數身份地位迥異的母親角色被斯琴高娃演繹出“一人千面”的境界。連董卿都調侃她說,好像她一登上舞臺,就在飾演母親。
斯琴高娃的母親對她的人生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她提到母親最多的兩個詞是瘦小和堅強。她說:“媽媽總是說,我個子小小的怎么養出你這么個五大三粗的孩子呀。”但是無論生活多么艱苦,媽媽也不輕易掉淚,反而是想到子女時讓她落淚。
有一次,斯琴高娃母親去探班,看到老年妝的斯琴高娃,母親當場落淚。“她不想我這么快變老吧。”斯琴高娃感受到母親對女兒的情感。
“戲中我演了這么多母親的眼淚,其實都來源于戲外我母親的眼淚。”斯琴高娃說道。
她演繹的很多人物身上都有媽媽吳云的影子。她甚至比她媽媽更堅強,董卿問她,還記得最近一次落淚是什么時候嗎?斯琴高娃答不出。不過在昨天《朗讀者》的節目中,她卻淚落當場。
斯琴高娃的童年是在內蒙古赤峰寧城縣度過的,她的父母去外面工作,就把姐弟三人放在姥姥家。
斯琴高娃說:“她的童年太美麗了”,她去撿野菜、撿牛糞、推碾子、簸簸箕,12歲時,姥姥身體不好,她就一個人去很遠的地方挑水,這些事令斯琴高娃無論遇到什么困難都說“沒事,沒事”就過去了。
童年給了斯琴高娃很多“營養”,最多的是勇敢。1979年,八一電影制片廠到內蒙古挑選女演員,斯琴高娃被選中出演電影《歸心似箭》的玉貞,這部電影令她從此走上表演之路。
在《朗讀者》中,別人都站著講,她卻坐著講,這是因為她的腿在拍戲時受過嚴重傷,站的時間長了是受不了的。
在拍《成吉思汗》這部戲的時候,她飾演成吉思汗的母親,小成吉思汗家里的牛羊被人搶走了,她騎馬去追,這場戲要“漂亮”,她騎馬奔得都快飛起來了,結果重心不穩摔下了馬。斯琴高娃一共有三次在馬上受傷,這使她左腿幾乎殘廢,但無論身上多痛,她說著“沒事沒事”也就過去了。因為她覺得,只要心還是堅強的,人就不會垮。再說,任何偉大的表演都是付出生命的,他們這一輩都是這樣演戲的。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父母遠逝,留給子女無涯之戚。這種思亡之痛,不同的人會有迥然不同的表達方式。
斯琴高娃朗誦完之后對觀眾說:“我們所有人都有爹有娘,我希望在座的人如果爹娘還在的話,從現在做起不晚。好好愛他們,好好伺候他們,好好地哄哄他們,別太多犟嘴,不然后悔來不及。”
附:(完整版)
寫給母親
賈平凹
人活著的時候,只是事情多,不計較白天和黑夜,人一旦死了日子就堆起來;算一算,再有二十天,我媽就三周年了。
三年里,我一直有個奇怪的想法,就是覺得我媽沒有死,而且還覺得我媽自己也不以為她就死了。常說人死如睡,可睡的人是知道要睡去,睡在了床上,卻并不知道在什么時候睡著的呀。我媽跟我在西安生活了十四年,大病后醫生認定她的各個器官已在衰竭,我才送她回棣花老家維持治療。每日在老家掛上液體了,她也清楚每一瓶液體完了,兒女們會換上另一瓶液體的,所以便放心地閉了眼躺著。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她閉著的眼再沒有睜開,但她肯定還是認為她在掛液體了,沒有意識到從此再不醒來,因為她躺下時還讓我妹把給她擦臉的毛巾洗一洗,梳子放在了枕邊,系在褲帶上的鑰匙沒有解,也沒有交待任何后事啊。
三年以前我每打噴嚏,總要說一句:這是誰想我呀?我媽愛說笑,就接茬說:誰想哩,媽想哩!這三年里,我的噴嚏尤其多,往往錯過吃飯時間,熬夜太久,就要打噴嚏,噴嚏一打,便想到我媽了,認定是我媽還在牽掛我哩。我媽在牽掛著我,她并不以為她已經死了,我更是覺得我媽還在,尤其我一個人靜靜地呆在家里,這種感覺就十分強烈。我常在寫作時,突然能聽到我媽在叫我,叫得很真切,一聽到叫聲我便習慣地朝右邊扭過頭去。從前我媽坐在右邊那個房間的床頭上,我一伏案寫作,她就不再走動,也不出聲,卻要一眼一眼看著我,看得時間久了,她要叫我一聲,然后說:世上的字你能寫完嗎,出去轉轉么。現在,每聽到我媽叫我,我就放下筆走進那個房間,心想我媽從棣花來西安了?當然房間里什么也沒有,卻要立上半天,自言自語我媽是來了又出門去街上給我買我愛吃的青辣子和蘿卜了,或許,她在逗我,故意藏到掛在墻上的她那張照片里,我便給照片前的香爐里上香,要說上一句:我不累。
整整三年了,我給別人寫過了十多篇文章,卻始終沒給我媽寫過一個字,因為所有的母親,兒女們都認為是偉大又善良,我不愿意重復這些詞語。我媽是一位普通的婦女,纏過腳,沒有文化,戶籍還在鄉下,但我媽對于我是那樣的重要。已經很長時間了,雖然再不為她的病而提心吊膽了,可我出遠門,再沒有人啰啰嗦嗦地叮嚀著這樣叮嚀著那樣,我有了好吃的好喝的,也不知道該送給誰去。
在西安的家里,我媽住過的那個房間,我沒有動一件家具,一切擺設還原模原樣,而我再沒有看見過我媽的身影,我一次又一次難受著又給自己說,我媽沒有死,她是住回鄉下老家了。今年的夏天太濕太熱,每晚被濕熱醒來,恍惚里還想著該給我媽的房間換個新空調了,待清醒過來,又寬慰著我媽在鄉下的新住處里,應該是清涼的吧。
三周年的日子一天天臨近,鄉下的風俗是要辦一場儀式的,我準備著香燭花果,回一趟棣花了。但一回棣花,就要去墳上,現實告訴著我媽是死了,我在地上,她在地下,陰陽兩隔,母子再也難以相見,頓時熱淚肆流,長聲哭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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