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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詩魔”王維背后故事
引言:王維,盛唐詩人的代表,創造了水墨出水畫派。王維早年有過積極的政治抱負,希望能作出一番大事業,后值政局變化無常而逐漸消沉下來,吃齋念佛。四十多歲的時候,他特地在長安東南的藍田縣輞川營造了別墅和在終南山上,過著半官半隱的生活。下面是走進“詩魔”王維背后故事,歡迎大家閱讀!
早年經歷
早熟,與其小一歲的弟弟縉幼年均聰明過人。十五歲時去京城應試,由于他能寫一手好詩,工于書畫,而且還有音樂天賦,所以少年王維一至京城便立即成為京城王公貴族的寵兒。有關他在 音樂上的天賦,《唐國史補》曾有這樣一段故事:一次,一個人弄到一幅奏樂圖,但不知為何題名。王維見后回答說 :“這是《霓裳羽衣曲》的第三疊第一拍。”請來樂師演奏,果然分毫不差(根據沈括《夢溪筆談》卷十七“書畫”的考證,《霓裳羽衣曲》第三疊并沒有拍,是散曲,白居易的句子“中序擘騞初入拍”也可以說明這一點。沈括精通音律,其言可信。王維工于音律,是正史所載之事,但這個故事卻是編造的)。
王維從小就受到了母親的熏陶,同時,根據《王右丞集注》卷二五,有一篇《大薦福寺大德道光禪師塔銘》,文中述及了詩人同當代名僧道光禪師的關系是說:“維十年座下,俯伏受教,欲以毫末度量虛空,無有是處,志其舍利所在而已。”可見王維確實也佛家姻緣不淺,其晚年更是過著僧侶般的生活。據《舊唐書》記載:“在京師,長齋,不衣文采,日飯十數名僧,以玄談為樂,齋中無所有,惟茶鐺藥臼,經案繩床而已。退朝之后,焚香獨坐,以禪頌為事。”此時的王維儼然是一僧侶了。盛唐時期的著名詩人,官至尚書右丞,原籍祁(今山西祁縣),遷至蒲州(今山西永濟),崇信佛教,晚年居于藍田輞川別墅。他是唐代山水田園派的代表。
王維因父處廉終官汾州司馬,徙家于蒲州(今山西永濟西南),遂為河東人。從小天資聰明,九歲時即能寫文章,十七歲時寫了一首《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詩,膾炙人口,詩云:“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這首詩成為千古傳誦的佳句,顯示了王維超群的才華。
青少年時的王維不僅以文章知名,還擅長音樂,尤善彈琵琶。據傳開元九年(721年)春,岐王把他引薦到公主家,在公主面前用琵琶彈奏一曲,名《郁輪袍》,“聲調哀切,滿座動容”,大受公主稱賞。又進詩若干首,都是人們素所誦讀的詩篇,更令公主稱奇。公主遂召試官至第,舉薦他為解頭,一舉進士登第。
王維同唐室親王交往較多,并很被看重。寧王李憲乃玄宗長兄,曾讓太子位給玄宗,倍受玄宗尊寵,一時貴盛。一次寧王見一賣餅者之婦,長得“纖白明媚”,十分喜歡她,便給餅師很多錢,把她納為妾,寵愛無比。過了一年多,寧王問她還想念餅師嗎?并接來了餅師。她見了餅師后,“雙淚垂頰,若不勝情”。時在座的十幾個賓客,皆是有名文士,見此“無不凄異”。寧王讓大家賦詩,王維才思敏捷,最先賦成,詩云:“莫以今時寵,能忘舊日恩。看花滿眼淚,不共楚王言。”詩以春秋時代息夫人的故事來諷詠眼前這位無人身自由的婦女的遭遇,于是寧王乃將她歸還餅師,“使終其志”。
仕途坎坷
王維通過吏部釋褐試,授官太樂丞,正是用其所長。后因擅自令舞黃獅子而被出。黃獅子舞是天子所用樂舞,王維擅自令舞是越格,被出為濟州司倉參軍。
開元十四年(726 年)春,王維離開濟州,來到洛陽候選。時韋抗知選事,見王維才學過人,遂辟舉他到朝廷任職。
開元二十二年(734 年),張九齡任中書侍郎、同平章事。王維獻詩《上張令公》、《獻始公》二首,受張九齡汲引,拜官右拾遺。開元二十五年(737年)轉為監察御史,出使河西。翌年秋,回到長安。開元二十八年(740年)曾以殿中侍御史知南選事。天寶三至四載(744年—745年)任左補闕,遷庫部郎中。這時,其母崔氏病故。王維平時以孝聞名,在居喪期間,他“柴毀骨立,殆不勝喪”。除服后,拜吏部郎中。天寶末年,為給事中。
至德元載(756年)六月,安祿山叛軍攻陷潼關,唐玄宗倉皇逃往成都,王維扈從不及,為叛軍所俘獲。他故意服下瀉藥,并假裝喑啞。安祿山素知其才,把他迎置洛陽,拘留在普施寺中,強授偽給事中。一次安祿山于凝碧宮宴會群偽官,召梨園弟子奏樂。時國破淪喪,梨園弟子個個哀嘆流淚不止,無心奏樂。樂工雷海清更是不勝悲憤,扔下樂器,向西慟哭。安祿山惱怒,把他綁在戲馬殿前支解而死。王維聽到此事后很悲惻,便寫詩道:“萬戶傷心生野煙,百官何日再朝天?秋槐葉落空宮里,凝碧 池頭奏管弦。”表達了他對唐廷的眷念之意。
至德二載(757年)十月,官軍收復了東都。王維以受偽官與鄭虔等皆被囚禁于宣陽里楊國忠舊宅。宰相崔圓知王維等三人善畫,遂召王維等三人于其私第作壁畫數幅。當時崔圓功勛很大,王維等人望其救解,故“運思精巧,頗絕其能”。后肅宗返回長安,凡朝官受安祿山偽官者,據情節不同,分六等治罪,王維被定為三等罪。因肅宗曾讀過他的《凝碧詩》,嘉獎他的忠誠。其弟王縉時任刑部侍郎,又請求以己官為兄贖罪,肅宗特加宥免,貶為太子中允。乾元中(758年—759年)遷任太子中庶子、中書舍人,不久再遷給事中,轉尚書右丞。
王維以弟王縉久任蜀州刺史,不能入為京官,于是上表朝廷說:“己有五短,縉有五長,臣在省戶,愿歸所任官,放田里,使縉得還京師。”朝廷沒有怪罪他,過了很久,才召王縉為左散騎常侍。
王維兄弟都奉事佛道,平時常吃蔬食,不吃葷腥。到了晚年,則長年吃素食,不穿文彩錦繡衣服。他曾得宋之問的藍田別墅,在輞口(在今陜西藍田縣境),綠樹環繞房舍,為風景勝地,有華岡、欹湖、竹里館、柳浪、茱萸沜、辛夷塢諸景點,與道友裴迪“浮舟往來,彈琴賦詩,嘯詠終日”。又將諸友聚集在其田園所作的詩搜集成編,號《輞川集》。王維在京師多與名僧來往,每日施舍給幾個名僧飯食,“以玄談為樂”。他在京師的居第,只有茶鐺(煮茶器皿)、藥臼、經案、繩床而已。每當退朝之后,則點起香,獨自一人靜坐,以誦讀經書為事。妻亡三十多年,也不再續娶,又無子女,三十年“孤居一室,屏絕塵累”。
上元二年(761),王維病卒。終年六十一歲。在臨終之時,王維忽然索求筆墨,寫信與在鳳翔的王縉訣別,還與平生親故寫了數張訣別書信,其中內容“多敦勵朋友奉佛修心之旨”,寫完擱筆而死。
與佛相伴
王維,字摩詰,名與字合在一起便是一位非常著名的佛教人物維摩詰。維摩詰本是一位居士,后來修成正果,成為菩薩。安史之亂后,雖然朝廷寬恕了王維,只給了他降職處分,但王維自己內心還是充滿了慚愧和自責,畢竟,對于那個時代的文人來說,氣節的重要程度絕不亞于生命。王維出生于一個虔誠的佛教家庭,自幼就與佛有著不解之緣。此時,能夠使他內心超脫的方法只有佛。從此,王維真正沉溺于佛理與山水之中,“一生幾許傷心事,不向空門何處銷!”他精通佛學,且悟性很高,能把很多人看不懂的佛理理解得很透徹,甚至能與大師們論道,倒真有些維摩詰居士的意味。而且他是真正地融會貫通,能將佛理融入詩畫之中,尤其后期的一些詩,讀完之后甚至會使讀者也產生那種寂滅的心理。
有人認為,王維遁出世俗是一種逃避,其實,這是一種自我調節的方式。在一條路走不通的時候,換個角度,或許就會出現第二條路。一條路走到黑而不知變通,這恐怕才是人生中最大的悲哀。
王維的詩繪影繪形,有寫意傳神、形神兼備之妙,也被蘇軾稱贊為“詩中有畫,畫中有詩”。《新唐書》說王維在生前以及后世都享有盛名,唐代宗贊譽他為“天下文宗”,錢鍾書稱他為“盛唐畫壇第一把交椅”。世上有“李白是天才,杜甫是地才,王維是人才”的說法,后人還將王維稱為“詩佛”,此稱謂不僅指王維詩歌中的佛教意味和王維的宗教傾向,更表達了后人對王維在唐朝詩壇崇高地位的肯定。王維不僅寫的一手好詩,也是文人畫的南山之宗,并且精通音律,是少有的全才。他在藝術方面的貢獻,將永為世人所銘記。
一舉登第
開元七年(719),19歲的王維入京參加京兆試,事先得知,太平公主已命考官將一同應試的張九皋定為此次的京兆“解頭”(即第一名)。王維本想憑真才實學奪魁,得知此事后,深感不安。當時的王維已是小有名氣的詩人,廣泛結交文人雅士和一些達官貴人。他來到岐王府中,將此事告訴了岐王,請求岐王能說動公主改變主意。岐王讓王維先從以往的詩作中選取佳作,抄錄成卷,再作琵琶新曲一首。幾天之后,王維前來王府。岐王給他換上華麗的衣服,帶他來到太平公主府第。公主設宴款待岐王,并安排樂舞助興。此時,岐王讓人將王維傳了進來,王維獻上一首自譜新曲《郁輪袍》。公主聽罷,極口稱贊。岐王又將王維事先抄錄好的詩卷奉上,公主閱罷,又是一陣驚奇。因為這些詩篇都是太平公主日常朗誦的詩篇,本以為俱是古人佳作,未料想出自王維筆下。岐王開口對公主說道:“近日京兆試,若得此生為解頭,誠所謂國之精英。”公主聽罷,急忙問為何不讓其應舉。岐王答:“此生不得首薦,所以不愿應試。據傳聞貴主已諭京兆試官,將解頭擬定為張九皋。”公主聽罷,笑道:“哪里是我的安排,無非是受人之托罷了。”然后,對王維說:“此次解頭,非你莫屬,我當為你助力。”王維起身拜謝。京兆試畢,王維得中解頭,一舉登第。
雖然在今天看來,王維奪魁也有“走后門”之嫌,但這在唐朝是很正常的“干謁”。如果王維沒有真才實學,又怎能博得公主的賞識,讓她收回成命?莊子《逍遙游》中有云:“北冥有魚,其名曰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云。”有人羨慕鵬能遇到點化的機會,的確,不是所有人都能遇到這樣的時機,但前提是,你總得先把自己變成鯤吧。很多人都在苦苦等待機會,殊不知,機會只垂青于有準備的人。
少年膽識
王維很小的時候便很有膽識。相傳,有一年,知縣看到書上有記載說,當地大山里有一種石膽,吃了可以長命百歲。于是,他便下令讓老百姓去找。可大山里根本沒有這種東西,所以百姓們找不到。知縣很生氣,硬說是老百姓把石膽私藏了起來,很多人因此被抓進監獄。幼小的王維不忍心看見鄉親們受苦,就撿了幾塊石頭交給知縣說:“石頭有的是,可沒有石膽。”知縣大怒,呵斥他說:“書上有記載,怎么可能沒有呢?”小王維不慌不忙地說:“龍和鳳凰書上也都有記載,可您能找到么?”知縣無話可說,只好收回了尋找石膽的命令,并把因此入獄的人們都放了出來。
文人應作天地之良心,其最重要的使命就是說真話。沒有膽量說出真話的人,注定成就不了什么大事業。很多人知道這個道理,卻沒有足夠的勇氣,幼小的王維能夠做到,實在是很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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