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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園春·恨原文翻譯及賞析
在我們平凡的學生生涯里,大家都背過文言文吧?文言文注重典故、駢儷對仗、音律工整,包括策、詩、詞、曲、八股、駢文等多種文體。相信還是有很多人看不懂文言文,以下是小編收集整理的沁園春·恨原文翻譯及賞析,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原文:
沁園春·恨
[清代]鄭燮
花亦無知,月亦無聊,酒亦無靈。把夭桃斫斷,煞他風景;鸚哥煮熟,佐我杯羹。焚硯燒書,椎琴裂畫,毀盡文章抹盡名。滎陽鄭,有慕歌家世,乞食風情。
單寒骨相難更,笑席帽青衫太瘦生。看蓬門秋草,年年破巷,疏窗細雨,夜夜孤燈。難道天公,還箝恨口,不許長吁一兩聲?癲狂甚,取烏絲百幅,細寫凄清。
譯文及注釋:
譯文
花是無知的,月是無聊的,酒也是無法消愁解恨的。把茂盛的桃樹砍斷,減損他的風景,把吟風詠月詩人謳歌的鸚哥煮熟,做下酒菜。焚燒硯臺書籍,捶壞琴撕毀畫,銷毀所有的文章抹去所有的功名。我滎陽鄭家原本就有慕歌家世,乞食風情,只靠教歌度曲,乞食與人,也能自自在在地活下來。
自己天生的單寒骨相沒法改變,頭戴席帽身著青衫的瘦弱寒酸相為人所笑。長期居住于破巷之中,住處蓬門秋草,窗戶不嚴擋不住風雨,夜夜伴隨孤燈度過。難道老天爺還要封住詞人之口,連嘆氣都不允許嗎?瘋狂至極,于是取出烏絲欄百幅,細細寫出心中凄清之恨。
注釋
沁(qìn)園春:詞牌名,又名“壽星明”“洞庭春色”等。雙調一百一十四字,平韻。
夭桃:茂盛的桃樹。
斫(zhuó):砍。
煞(shā):同“殺”,減損。
佐(zuǒ):輔助。
椎(chuí):捶。
滎(xing)陽鄭:鄭板橋的自稱,以表對封建禮法的蔑視。“滎陽鄭”指鄭元和的故事。滎陽鄭生本宦家之子,與妓女李娃戀愛,金錢被老鴇設計掏空,靠幫人唱喪歌煳口。后來又淪為乞丐。李娃于心不忍,不忘舊情,予以搭救,幫助他考上功名。唐白行簡《李娃傳》即敘其事。鄭板橋對這個風流韻事,然而近于子虛烏有的元祖十分敬佩,在作品中曾三次提到他。
風情:舊指男女相愛的情懷。
骨相:指人的骨骼相貌,舊謂骨相好壞,注定人一生的命運。
席帽青衫:明清科舉時儒生或秀才的服裝。
太瘦生:即太瘦。生,語助詞。
蓬門、破巷:貧者所居。
箝(qián):通“鉗”,鉗制。
烏絲:全稱烏絲欄,一種專供書寫用,帶黑格的絹素或紙張。
賞析:
一開頭,作者就對“花”“月”“酒”這些為一般詩人所沉湎而謳歌的事物加以否定,表明自己并非“風月派”。說花是無知的,不必為花傷情,月是無聊的,不必為之徘徊流連,酒也是無法消愁解恨的,更不必沉湎,不必謳歌。下面“把天”四句,進一步以豐富的想象表明自己并非抒寫閑愁的“風月”詞人。詞中說,要把“風月派”贊美的艷麗茂盛的桃樹砍斷,殺他風景要把吟風詠月詩人謳歌的鸚哥煮熟,做下酒菜。作者為什么對“風月派”詩人謳歌的事物如此忌恨如仇。他曾在《詞鈔自序》中說:“少年游冶學秦柳,中年感慨學辛蘇。”此篇是中年之作,正是寫蘇辛慷慨之詞的時候。另外他在《濰縣署中與舍弟第五書》中談到:“文章以沉著痛快為最”,應該“敷陳帝王之事業,歌詠百姓之勤苦”,而那些“逐光景,慕顏色”的“風月花酒”之作,“雖刳形去皮,搜精抉髓,不過一騷壇詞客爾,何與于社稷生民之計,《三百篇》之旨哉”由此可見,他對詩詞“只吟風月”是否定的,這里表現了他以詩詞用世的積極態度。“焚硯”三句,是世事不容,“老不得志”而發出的激憤之詞。作者年幼讀書,“自豎立,不茍同俗”,雖有出眾才華,結果過了“而立之年,仍無“而立”之舉,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秀才而已。這怎不使作者憤憤不平。“焚硯”三句,寫決心要一反常規,不再讀書、寫字、彈琴、作畫、寫文章。“焚”“燒”“椎”“裂”“毀”“抹”等幾個動詞,既生動又形象地勾出作者激憤決絕的神態。“滎陽”三句,是引《李娃傳》中的常蠅刺史之子鄭生奉父命赴長安應試,愛上妓女李娃,棄試,流連花巷,錢盡被逐街頭行乞的故事,借以自喻,表示對封建禮法的蔑視。
下片繼續寫自己貧困潦倒,抒發對黑暗社會的憤懣之情。開頭兩旬寫自已罷來就是窮命相,這是難以更改的,任人笑他頭戴教席帽,身穿秀才衣的瘦骨伶仃模樣。“看蓬門秋草”的“看”提領以下四句,寫家門貧困,冷落孤單。“蓬門”指家門貧寒,“秋草”寫門前冷落。作者曾有詩寫道:“座有清風,門無車馬。”在《七歌》一詩中寫此時生活是“爨下荒涼告絕薪,門前剝啄來催債”,是“幾年落拓向江海,謀事十事九事殆”,是“寒無絮絡饑無糜”,“空床破帳寒秋水”,其貧困之狀可見。詞中的“疏窗細雨,夜夜孤燈”,進一步描寫自己的冷落孤寂——細雨敲打著稀疏的窗欞,夜夜是孤燈伴著自己,“自刻苦,自激憤”地讀書。作者曾在《自敘》中說:“板橋最窮最苦,貌又寢陋,故長不合于時,不見重于時,又為忌者所阻,不得入試。”這就是他入仕之前的生活。他說自己的性格“放蕩不羈,漫罵無擇”,經常“敖言高談,臧否人物”,如此更被世人視為“狂”、“怪”。更重要的,板橋是生活在清朝前期的漢族文人,其時國內民族矛盾仍很尖銳,文字獄屢見不鮮,他目睹者竟達十二次之多。板橋好友杭世駿就是因條陳“泯滿漢之見”,而被罷官,板橋的同窗陸驂因文字獄而被戮尸;板橋自己也被迫將已刻好的詩鈔址十兒首明顯地流露反滿情緒的詩罷板子上鏟去。這炎涼的世情,這深重的壓迫,使他情不自禁地唿出:“難道天公,還箝恨風不許長吁一兩聲?’’這是以反詰句式將郁結在心中的不平投向那不平的社會。此是全詞的點題之筆。表面上是質問天帝,實則指責人間,抨擊清統治者,“恨”字極寫對黑暗社會的憤怒之情。這不僅是板橋個人的恨,同時也表達了當時有正義感的人的心聲。
“顛狂甚”是借用世人語。因作者不肯罷俗,因而常遭白镢,并斥為“狂”、“怪”。這里借而用之,表示自己決不妥協的精神。結句說:我要取百幅烏絲格紙來細寫自己凄清情懷。“凄清”一詞,表明自己寫的絕非“風月”之作,而是抨擊社會,抒寫個人懷抱的詞章。
這首詞表現了對黑暗社會的不滿與反抗。想象奇特,富有浪漫主義精神,運用反語激詞來抒寫自己情感,更加強烈、感人,通過具體的富有特征的景物來渲染清苦的生活,生動形象,詞語通俗,用典活脫。這首詞當時即已為人傳誦,板橋在《劉柳鄙冊子》中說:“南通州李瞻云,曾于成都摩訶池上聽人誦予《恨》字詞,至‘蓬門秋草,年年破巷,疏窗細雨,夜夜孤燈’皆有赍咨涕演之意。后詢其人,蓋已家弦戶誦有年。”
代別離·秋窗風雨夕
曹雪芹〔清代〕
秋花慘淡秋草黃,耿耿秋燈秋夜長。
已覺秋窗秋不盡,那堪風雨助凄涼!
助秋風雨來何速?驚破秋窗秋夢綠。
抱得秋情不忍眠,自向秋屏移淚燭。
淚燭搖搖爇短檠,牽愁照恨動離情。
誰家秋院無風入?何處秋窗無雨聲?
羅衾不奈秋風力,殘漏聲催秋雨急。
連宵霢霢復颼颼,燈前似伴離人泣。
寒煙小院轉蕭條,疏竹虛窗時滴瀝。
不知風雨幾時休,已教淚灑窗紗濕。
譯文
秋天花草凋零,微明的燈光使秋夜顯得更加漫長。已經睡醒窗外是無盡的秋色,哪能忍受秋日的風雨使秋天更加凄涼。秋天的風雨來的何其迅速,驚破了夢中的綠色。懷著秋日的感傷無法入眠,向著屏風移動流淚的蠟燭。晃動的燭焰點燃了短柄的燈臺,牽動了愁怨和離別的情緒。誰家的庭院沒有秋風侵入,那里秋日的窗外沒有雨聲?絲綢的被子無法抵擋秋風的力量,秋夜將盡的更漏聲催來更急的雨聲。整夜連綿的秋雨,就像陪伴著即將離別的人哭泣。庭院在秋日雨霧籠罩下更加蕭條,窗前稀疏的竹葉上時有水珠滴落。不知風雨何時才能停止,淚已經打濕了窗紗。
注釋
耿耿:微明的樣子。另一義是形容心中不寧。這里字面上是前一義,要表達的意思上兼有后一義。助凄涼:《紅樓夢》庚辰本另筆涂去“凄”字,添改作“秋”,當是為復疊“秋”字而改,有損文義,不從。秋夢綠:秋夜夢中所見草木蔥籠的春夏景象。《紅樓夢》程高本作“秋夢續”,“續”與“驚破”相反,又與下句“不忍眠”矛盾。秋情:指秋天景象所引起的感傷情懷。“自向”句:暗用唐代李商隱《嫦娥》詩中“云母屏風燭影深”句意,寫寂寞。淚燭,融化的蠟脂如淚,故名。也是以物寫人。“移”,《紅樓夢》程高本作“挑”,燈草才用“挑”,燭芯只用“剪”。搖搖:指燭焰晃動。爇,點燃。檠,燈架,蠟燭臺。“誰家”二句:張若虛《春江花月夜》:“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小說中所謂擬其格,這類句法最明顯。羅衾:絲綢面子的被褥。不奈:不耐,不能抵擋。殘漏:夜里將盡的更漏聲。連宵:整夜。脈脈:通“霢霢”,細雨連綿。颼颼:狀聲詞,形容風聲。寒煙:秋天的細雨或霧氣。滴瀝:水珠下滴。
賞析
小說中,林黛玉病臥瀟湘館,秋夜聽雨聲淅瀝,別下翻看詩樂府雜稿》,見有詩秋閨怨》、詩別離怨》等詞,《不覺心有所感,亦不禁發于章句,遂成詩代別離》一首,擬詩春江她月夜》之格,乃名其詞曰詩秋窗風雨夕》。”詩春江她月夜》系初唐詩人張若虛所作,是一首寫離愁別恨的歌行。這首詩在格調和句法上都有意模仿它。《代別離·秋窗風雨夕”,前者是樂府題。代,如同《擬”,仿作的意思。用《代”字的樂府題,南朝詩人鮑照的集中特多。一般情況下,樂府詩不另外再加題目,這里因為又仿初唐歌行詩春江她月夜》而作,所以又擬一個字面上與唐詩完全對稱的、更具體的詩題。
詩秋窗風雨夕》的作意,如果不加深求,可以說與詩葬她吟》一樣,都可以看作是林黛玉傷悼身世之作,所不同的是它已沒有詩葬她吟》中那種抑塞之氣和傲世態度,而顯得更加苦悶、頹傷。這可以從以下的情況得到解釋:林黛玉當時被病魔所纏,薛寶釵對她表示關心,使她感激之余深自悔恨,覺得往日種種煩惱皆由她自己多心而生,以至自誤到今。林黛玉本來脆弱,在病勢加深的情況下,又加上了這樣的精神負擔,就變得更加消沉。但是,如果讀者認為作者寫此詩并非只為了一般地表下林黛玉的多愁善感,要細究其深意,那么也就會發下一些問題。首先,無論是詩秋閨怨》、詩別離怨》或者詩代別離》這類題目,在樂府中從來都有特定的內容,即只寫男女別離的愁怨,而并不用來寫背鄉離親、寄人籬下的內容。此時林黛玉雙親都已過世,家中又別無親人,詩中《別離”、《離情”、《離人”等等用語更是用不上的。再從其借前人《秋屏淚燭”詩意及所擬詩春江她月夜》原詩來看,也都是寫男女別離之思。可見,要說《黛玉不覺心有所感”感的是她以往的身世遭遇是很難說得通的。這首詩只能是寫一種對未來命運的隱約預感,而這一預感恰恰被后半部佚稿中賈寶玉獲罪被拘走因而與林黛玉生離死別的情節所證實(參見詩紅樓夢曲·枉凝眉》、詩葬她吟》等詩鑒賞),曹雪芹的文字正有這種草蛇灰線的特點。詩紅樓夢曲》中寫林黛玉的悲劇結局是:《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兒,怎禁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脂硯齋所讀到的瀟湘館后來的景象是:《落葉蕭蕭,寒煙漠漠。”這些也都在這首詩中預先作了寫照。
小說中林黛玉剛寫完詩擱下筆,賈寶玉就進來了,下面所描寫的主要細節是:林黛玉先說賈寶玉像漁翁,接著說漏了嘴,又把她自己比作《畫兒上畫的和戲上扮的漁婆”,因而羞紅了臉。對此,用心極細的脂硯齋用批語揭示作者這樣寫的用意說:《妙極之文!使黛玉自己直說出夫妻來,卻又云‘畫的’,‘扮的’,本是閑談,卻是暗隱不吉之兆,所謂‘畫中愛寵’是也。誰曰不然?”這一批語,對幫助讀者理解作者寫這首詩的用意,是很有啟發的。
曹雪芹
曹雪芹(約1715年5月28日—約1763年2月12日),名霑,字夢阮,號雪芹,又號芹溪、芹圃,中國古典名著《紅樓夢》的作者,祖籍存在爭議(遼寧遼陽、河北豐潤或遼寧鐵嶺),出生于江寧(今南京),曹雪芹出身清代內務府正白旗包衣世家,他是江寧織造曹寅之孫,曹顒之子(一說曹頫之子)。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幼子夭亡,他陷于過度的憂傷和悲痛,臥床不起。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除夕(2月12日),因貧病無醫而逝。關于曹雪芹逝世的年份,另有乾隆二十九年除夕(1764年2月1日)、甲申(1764年)初春之說。
《別離》原文、翻譯及賞析7
朝代:唐代
作者:陸龜蒙
原文:
丈夫非無淚,不灑離別間。
杖劍對尊酒,恥為游子顏。
蝮蛇一螫手,壯士即解腕。
所志在功名,離別何足嘆。
譯文
大丈夫何嘗沒有滔滔眼淚,只是不愿在離別時涕泗橫流。
面對離酒慷慨高歌揮舞長劍,恥如一般游子模樣滿臉離愁。
一旦被蝮蛇螫傷手腕之后,當斷手臂就斷壯士決不躊躇。
既然決心闖蕩天下建功立業,離別家常便飯何須嘆息怨尤。
注釋
杖劍:同“仗劍”,持劍。尊:酒器。
游子顏:游子往往因去國懷鄉而心情欠佳,面帶愁容。
蝮蛇:一種奇毒的蛇。螫(shì):毒蟲刺人。
解腕:斬斷手腕。
志:立志,志向。
鑒賞
這首詩,敘離別而全無依依不舍的離愁別怨,寫得慷慨激昂,議論滔滔,形象豐滿,別具一格。
“丈夫非無淚,不灑離別間”,下筆挺拔剛健,調子高昂,一掃送別詩的老套,生動地勾勒出主人公性格的堅強剛毅,真有一種“直疑高山墜石,不知其來,令人驚絕”(沈德潛《說詩晬語》卷上)的氣勢,給人以難忘的印象。
“杖劍對尊酒,恥為游子顏”,彩筆濃墨描畫出大丈夫的壯偉形象。威武瀟酒,胸懷開闊,風度不凡,氣宇軒昂,仿佛是壯士奔赴戰場前的杖劍壯別,充滿著豪情。
頸聯運用成語,描述大丈夫的人生觀。“蝮蛇螫手,壯士解腕”,本意是說,毒蛇咬手后,為了不讓蛇毒攻心而致死,壯士不惜把自己的手腕斬斷,以去患除毒,保全生命。作者在這里形象地體現出壯士為了事業的勝利和理想的實現而不畏艱險、不怕犧牲的大無畏精神。頸聯如此拓開,有力地烘托出尾聯揭示的中心思想。“所志在功名,離別何足嘆。”尾聯兩句,總束前文,點明壯士懷抱強烈的建功立業的志向,為達此目的,甚至不惜“解腕”。那么,眼前的離別在他的心目中自然不算一回事了,根本不值得嘆息。
此詩以議論為詩,由于詩中的議論充滿感情色彩,“帶情韻以行”,所以寫得生動、鮮明、激昂、雄奇,給人以壯美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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