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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余白唯愿年華無殤的傷感散文
彈指間,已是七月風景。溫潤清冽的風穿過松樹林,已于陡峭的山間遁逃。濕漉漉的熱氣在煩躁的空氣里蔓延開來,那一絲絲一縷縷的不安分,撩撥起人心底最初的浮動,心旌搖曳,這樣的季節,少了一分寧靜,多了一分躁動。
明晃晃的白光透過偌大的玻璃窗灑了屋里一地的碎銀子般的光輝,刺的人眼睛生生的疼。太亮的東西,總是給人一種直面的誘惑。未央的七月,注定是不安生的。太多的迷亂,太多的紛雜,輕輕的扯動著本就不幽靜的時光。
時光荏苒,有些事,雖然已被時光逼仄在已故的角落,但青春并未因著光陰的流逝而漸次擱淺,它只是深植在了我們心底某個角落。有時,我們以為已經遺忘,以為那些舊光陰已經薄涼,可是,當夢想時分之際,才了悟,原來一切都并未曾拔除,只是盤根錯節的埋葬了而已。
一直以來,我都喜歡緩慢的節奏,無論是人還是物。我喜歡靜靜的,喜歡慢慢的,只有如此,我才不會覺著有窒息的壓力。很多時候,那些出現在我生命里的人,都讓我覺著太有壓力,而這一切都使我拼命的想要逃離。
昨夜,我又夢見了同樣的夢,這個夢,真實的讓我無處遁逃,無處依傍。是的,我又夢見了你。曾經,讓我覺得最有壓力,快要窒息的人。我拼命的逃,你拼命的追,這就是我和你之間,因這樣,我為彼此之間筑起了一層高高的壁壘,從此隔岸對峙。
那幾年的時光,就像是漫步在指尖上的青煙,似遠還近,時光是你永遠跨不過的銀河。若是時光回流,我不知彼時我是否會愛上你,哪怕是一瞬,哪怕是一秒。人都說,這世上總會有一個人教會我們什么是愛,什么是被愛,什么是痛。而你就是那個教會我什么是被愛的人,只是,流年之中,我帶給你的是滿身的傷痕與千瘡百孔。
那年的盛夏,如同此時的一樣,青翠欲滴,悶熱浮動,唯一不同的是,我們周圍樣著冰點的空氣,冰涼的氣氛可以將七月的河川凝固。那是你第一次發火,一切恍如隔世。
你說,于愛情,我什么都不懂,說與不說無異。
我說,一切并不是你想的那般。
你說,因我,你最美的年華里布滿傷痕,淚染青衫。
我說,我不懂,我也害怕。
事隔多時,記憶里的余白總是隱隱約約的在不斷的提醒著我,曾經,我的懵懂無知,我的害怕逃避,給你的傷與痛,是用什么都無法彌補的。《圣經》上說,即便是不愛,也不要傷害。當年友說,當我有一天懂得什么是愛情的時候,一定會因你而內疚不已,你將會是我永遠無法逃脫的心結。
世間是公平的,一個欠了,一個還。很多時候,我們看的見絢爛的開頭,卻望不見結局。我現在每走的一步,也許,都是上蒼讓我去深刻的體會你曾經無以訴說的苦與痛。我從來都只是以莫言面對你與其他人,我從未告訴過你們,為何多年來,我不涉足愛情,執意單身。也許,我的沉默與冷漠,是造成誤會的主要原因吧!
愛情,一直以來,我從未想過,甚至,我是忌憚的。每一個說愛我的人,我都會逃得遠遠的,可偏偏沒有人知道。我害怕失去,我害怕承擔痛苦,甚至,我害怕愛情本身。它于我,太難,所以,我寧愿不曾擁有,我寧愿永遠不碰觸。可,這,你們沒有人知道。
你曾說,離開之后,從此再也不會回來,只因痛恨這個城市。我一直不曉得,你為何要因我而如此這般。現在,我終于曉得,原來當一個地方沒有了等待,沒有了期盼,這個城市于你而言,只是一座空城,是流淌在暗夜里無聲無息的啜泣與低訴。
如果是此時的自己去面對當初的一切,或許,可以從容一些,坦然一些。如果,是現在的自己遇上當初的你,或許,我會愛上的。正如友說,你這樣的人,是任誰都會愛的。可是,上蒼卻從未給過我感情去愛你。但是,我懂得,我已不再是曾經,而你也已改變。你我,終是被歲月的河流雕琢過的,曾經都已不再了。即便是再遇上,仍是不可能彈奏出鼓瑟和鳴的。
你一直都說,因我,太多的人傷心,太多的人無奈。可我知道,所有的人里,你的痛苦最深,你心底的淚水最多。友人們說過,我總是要為曾經的事付出代價,這代價便是用余下的時光,內疚。
若是此生,我從未出現過在你的生命里,你一定會是個幸福快樂的人,可是,你我都沒有逃過宿命的牽絆。光陰讓你臉上的笑容漸漸褪了色,將我的任性漸漸褪去了最初的羽衣。傷感日志
我終是欠了你一句“對不起”。可我也明白,這世上不是所有的“對不起”都來得及訴說,也不是,所有的對不起都能換回一句“沒關系”。自你之后,我再也沒有了那樣決絕的轉身,也不曾有那么清絕的容顏。因我知道,錯了一次,不能再錯第二次,我不想讓那樣的悲劇,再上演。若不是心有所系,或許,我永遠都不能醒悟,永遠都不能體會你曾經的掙扎與靜默,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命運輪回,而我們都只是運命這場劇目里獨舞的人。
時光終是無言,一切的成長,都是由傷害與受傷堆砌起來的。若是愛,會深刻,不求有結果,唯愿年華中以自己的方式去愛,默默的,靜靜的,不一定要對方懂得,只要青春中沒有遺憾,便足以。若是被愛,也要盡量做到不傷害,盡量尊重與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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