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關推薦
詩經·國風·邶風·旄丘
原文
旄丘之葛兮,何誕之節兮!叔兮伯兮,何多日也?
何其處也?必有與也!何其久也?必有以也!
狐裘蒙戎,匪車不東。叔兮伯兮,靡所與同。
瑣兮尾兮,流離之子。叔兮伯兮,褎如充耳。
注釋
旄(mao音陽平):古代用牦牛尾裝飾的旗子。 丘:小土山。
旄丘:前高后低的土丘。一說衛國的一個山名。
葛:多年生草本植物,花紫紅色,莖可做繩,纖維可織葛布。
誕:大,寬闊。 節:竹子或草木莖分枝長葉的部分。
叔伯:古時兄弟長幼順序常用“伯、仲、叔、季”或“孟、仲、叔、季”表示,叔表示排第三的。所以這里叔伯是臣和君的意思。
日:天,一晝夜。 處:居住。 與:交往,友好。
以:原因,緣故。 蒙戎:蓬松。披散紛亂的樣子。
匪:無,沒有。 東:本義是東方,日出的方向。這里是主人的意思。
靡:無、沒有,不。 與同:和我相同,相聚。
瑣:細,小。 尾:末端。 流離:漂泊,漂流離散。
褎(you音去聲):服飾盛美的樣子。
充耳:古代掛在冠冕兩旁的飾物,下垂及耳,可以塞耳避聽。也叫"瑱"。
褎如充耳:服飾尊盛而德行不能相稱。
譯文
旄丘上有葛藤攀援,為什么它枝節蔓延?叔啊伯啊,為什么拖宕這么多時間?
為什么滯停安然?一定是等待同伴。為什么居留長久?一定有原因難宣。
我們的狐裘已紛紛破敗,他們的車子還遲遲不來。叔啊伯啊,沒人同情我們遇難遭災。
我們是小國人也低賤,如鳥兒流離真是可憐。叔啊伯啊,你們充耳不聞讓人生怨。
詩經故事
充耳不聞,說的就是故意的沒聽見的意思。充耳,也就是兩片亮閃閃的玉耳塞,平時掉在帽檐下,顫悠悠、亮晶晶,很是好看,遇事時塞入耳中,任你如何暴跳如雷、口出惡言、傷心欲絕,他皆可以雙手攏袖、一臉微笑、頻頻點頭,這充耳確實是個好東西,發明它的一定是個風流成性、絕頂聰明、心胸開闊、毫無顧忌欠一身濫情濫債的主呢。
世上只有藤纏樹,那見樹把藤來纏?無忌就是個會纏樹的長春藤,不光他會纏,他還帶著他的弟弟無相一塊去纏呢。
衛宣公起新臺后,四方都傳說著新臺的氣勢和輝煌,引得好事之徒皆來游賞,無忌、無相哥倆個也興匆匆的去看呢;不過這兩個除了看新臺外,還主要是聽說衛國的女子生的漂亮,想去碰碰桃花運;從楚國出發,駕著漂亮的馬車,帶著大包的金子,執著通關的節杖就來了。
說來也是緣份,細想更是孽緣,那兩兄弟過旄丘時就遇上了葛無雙,十六歲的葛無雙是葛員外家的小姐;那葛員外的祖上是早先黎國來衛求援的貴族,黎讓狄人滅國后,衛國遲遲不肯發兵,他們的祖上也就留在了衛國,在旄丘下起了一個鎮子,也就叫了個旄鎮,幾十年過去后,聚得有上萬人口,倒也成了個繁華的地方。
到葛員外這一輩已是第四代了,黎國早已成了衛國的一部分,大家也就安安心心的作了衛的臣民。
葛員外有八個兒子,可就葛無雙這一個小女,因此也就養的嬌慣,打小就什么事也由著她來,養成了個描鳳繡花全不會,駕車驅狗都有她的性子來,葛員外有錢有勢的,倒也不愁小女的未來,只是看著她玩的高興,自已也就心里舒暢了。
無忌、無相兩個從旄丘過時,正遇上葛無雙驅車打獵回家,三無就對上眼了。
葛無雙是生得漂亮的,又天生的有股子豪氣是別的女子所沒有的,見面時她正頭戴鹿角帽、白綢衫外罩黃虎皮短襖、足蹬一雙青麂花皮靴、斜挎羿曾射日的金絲弓、腰佩武王斬紂的雪亮劍,玉驄馬楠木車、載著一車的山雞、野兔朝家去。
無忌、無相從來沒見過這等角色,所以一見面就套了個近乎問了個路,兩只黃狗一撲就上來了,把著錦帶玉的無相弟嚇得跌下了車來,披金戴銀的無忌哥嚇得臉兒更白,葛無雙呵呵一笑,喝退了黃狗,互通了名姓后,三人就成了熟人了。
葛員外問清了兄弟倆的來歷,得知是楚國的世家子,也就放心不少,熱情的款待了兩人。
葛無雙知道兄弟倆是專程游玩來看新臺的,心里也動了游玩的念頭,可葛員外是不干的了,平生第一次的違了她的意,并狠狠的呵斥了無雙一番,客客氣氣的送走了兄弟倆,那兩人在葛家待了三天呢。
可那無雙是早就管不住的了,兄弟倆前腳走,她后腳下就跟了出去,也駕著她車,還帶著她的狗。
這一去就壞了,游了新臺后就應了日久生情的老話了,問題是兄弟倆都喜歡上了她,而她也是兩個都喜歡的,最后,無忌、無相兩兄弟又愁傷了兄弟的和氣,就撒了個慌,說是要去齊國干一件大公務事,而通關文碟上又沒有葛無雙的名,帶她過不去的,騙葛無雙回家。兩人偷偷的跑去了周地。
葛無雙是在新臺下被兩人甩丟了的,但她還是心存念想的回到了家中,盼著那兩兄弟辦完大事后來她家相聚。
這一盼就是好多年過去了,陪著葛無雙的就是她祖上傳下來的那首歌謠了。
旄丘之葛兮,何誕之節兮!叔兮伯兮,何多日也?
何其處也?必人與也!何其久也?必有以也!
狐裘蒙戎,匪車不東。叔兮伯兮,靡所與同。
瑣兮尾兮,流離之子。叔兮伯兮,褎如充耳。
鑒賞
《旄丘》一詩的主旨,歷來歧見頗多。《毛詩序》及鄭箋等以為是黎臣責衛之作,方玉潤《詩經原始》認為此篇與《邶風·式微》均是黎臣勸君歸國之作,牟應震《毛詩質疑》、高亨《詩經今注》等據《左傳》所載史事以為是衛臣或黎臣責晉之作,而魏源《詩序集義》一仍三家詩說,認為是黎莊夫人所作,余冠英《詩經選譯》認為此篇是棄婦詩,袁梅《詩經譯注》認為是女子思念愛人之作,鄧荃《詩經國風譯注》、藍菊蓀《詩經國風今譯》卻認為是兵士登高懷鄉之作。《旄丘》一詩的主旨以責衛說為切合詩意。
此詩脈絡清晰,遞進有序,《詩經傳說匯纂》引朱公遷所謂“一章怪之,二章疑之,三章微諷之,四章直責之”,將其篇章結構說得清清楚楚。詩一開頭,借物起興。黎臣迫切渴望救援,常常登上旄丘,翹首等待援兵,但時序變遷,援兵遲遲不至,不免暗自奇怪。不過由于要借衛國救援收復祖國,心存奢望故而尚未產生怨恨之意。第二章緊承上章“何多日兮”而來,用寬筆稍加頓挫,“何其處也,必有與也。何其久也,必有以也。”通過自問自答的方式,黎臣設身處地地去考慮衛國出兵緩慢的原因:或者是等待盟軍一同前往,或者是有其他緣故,暫時不能發兵;用賦法代為解說,曲盡人情。第三章“狐裘蒙戎”一句緊扣上兩章,說明自己客居已久而“匪車不東”。黎臣已經有所覺悟,“我有亡國之狀,而彼無憫恤之意,我有恢復之念,而彼無拯救之心”(《詩經傳說匯纂》引鄒泉語),知道衛國無意救援,并非是在等盟軍,或者有其他緣故。因幻想破滅,救援無望,故稍加諷諭。第四章用賦法著意對比,黎臣喪亡流離,衣衫破弊,寄居他國,凄涼蕭索,而衛國群臣非但毫無同情心,而且袖手旁觀,趾高氣揚。通過雙方服飾、神情、心態的比較,黎臣徹底痛悟,不禁深感心寒,于是便直斥衛國君臣。
全詩結構明晰,藝術手法巧妙,或鋪陳,或對比,情景如畫。從風格上來看,全詩基調優柔敦厚,感情纏綿凄惋,曲折感人,是不可多得的佳作。陳震《讀詩識小錄》評曰:“前半哀音曼響,后半變徽流商。”誠為探驪得珠之言。
《詩經·國風·邶風·旄丘》相關文章:
【詩經·國風·邶風·旄丘】相關文章:
詩經·國風·邶風·終風04-15
詩經·國風·邶風·綠衣04-24
詩經·國風·邶風·燕燕07-24
詩經·國風·邶風·日月04-10
詩經·國風·邶風·谷風04-14
詩經·國風·邶風·式微04-17
詩經·國風·墉風·干旄04-18
詩經·國風·邶風·柏舟04-17
詩經·國風·邶風·簡兮04-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