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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級必背文言文《水調歌頭》
在我們平凡無奇的學生時代,大家或多或少都接觸過一些文言文吧?文言文是中國文化的瑰寶,古人為我們留下了大量的文言文。你知道的經典文言文都有哪些呢?以下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七年級必背文言文《水調歌頭》,歡迎大家分享。
七年級必背文言文《水調歌頭》 1
【原文】
蘇軾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就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翻譯】
明月什么時候出現的?(我)端著酒杯問青天。不知道天上的神仙宮闕里,今夜就是哪一年哪一日。(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就是何年?)我想乘御著清風回到天上(好像自己本來就就是從天上下到人間來的,所以說“歸去”)(我欲乘風歸去,)又恐怕玉石砌成的`美麗月宮,在高空中經受不住寒冷(傳說月中宮殿叫廣寒宮)。(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此時 在浮想聯翩中,對月起舞,清影隨人,仿佛乘云御風,置身天上,哪里比得上在人間!(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月光從朱紅色樓閣的一面轉到另一面,低低的灑在窗戶上,照著不眠之人。(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明月不該對人有什么怨恨,卻為何偏偏要在親人離別之時又圓又亮?(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的變遷,月也有陰晴圓缺的轉換,這種事自古來難以周全。(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我)只愿人能平安健康,遠隔千里共享月色明媚皎然。(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七年級必背文言文《水調歌頭》 2
作品原文
水調歌頭·游泳
才飲長沙水,又食武昌魚。
萬里長江橫渡,極目楚天舒。
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今日得寬馀。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風檣動,龜蛇靜,起宏圖。
一橋飛架南北,天塹變通途。
更立西江石壁,截斷巫山云雨,高峽出平湖。
神女應無恙,當驚世界殊。
作品注釋
⑴游泳:1956年6月,作者曾由武昌游泳橫渡長江,到達漢口。
⑵長沙水:1958年12月21日作者自注:“民謠:常德德山山有德,長沙沙水水無沙。所謂無沙水,地在長沙城東,有一個有名的‘白沙井’。”
⑶武昌魚:據《三國志·吳書·陸凱傳》記載,吳主孫皓要把都城從建業(故城在今南京市南)遷到武昌,老百姓不愿意,有童謠說:“寧飲建業水,不食武昌魚。”這里化用。武昌魚,指古武昌(今鄂城)樊口的鳊魚,稱團頭鳊或團頭魴。
⑷極目楚天舒:極目,放眼遠望。武昌一帶在春秋戰國時屬于楚國的范圍,所以作者把這一帶的天空叫“楚天”。舒,舒展,開闊。柳永詞《雨霖鈴》:“暮靄沉沉楚天闊。”作者在一九五七年二月十一日給黃炎培的信中說:“游長江二小時飄三十多里才達彼岸,可見水流之急。都是仰游側游,故用‘極目楚天舒’為宜。”
⑸寬馀(yú):字從食從余,余本意為“剩下的”,“食”和“余”聯合起來表示“用餐后剩下的食物”。指神態舒緩,心情暢快。
⑹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論語·子罕》:“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意思是孔子在河邊感嘆道:“時光像流水一樣消逝,日夜不停。”時光如流水,一去不復返;往者不可追,來者猶可惜。
⑺風檣(qiáng):檣,桅桿。風檣,指帆船。
⑻龜蛇:見《菩薩蠻·黃鶴樓》“龜蛇鎖大江”注。在詞中實指龜山、蛇山。
⑼一橋飛架南北:指當時正在修建的武漢長江大橋。1958年版《毛主席詩詞十九首》和1963年版《毛主席詩詞》,作者曾將此句改為“一橋飛架,南北天塹變通途”,后經作者同意恢復原句。
⑽天塹(qiàn):塹,溝壕。古人把長江視為“天塹”。據《南史·孔范傳》記載,隋伐陳,孔范向陳后主說:“長江天塹,古來限隔,虜軍豈能飛渡?”
⑾巫山云雨:在四川省巫山縣東南。“巫山云雨”,傳楚宋玉《高唐賦·序》說,楚懷王在游云夢澤的高唐時曾夢與巫山神女遇,神女自稱“旦為朝云,暮為行雨”,這里只是借用這個故事中的字面和人物。
作品譯文
剛喝了長沙的水,又吃著武昌的魚。我在萬里長江上橫渡,舉目眺望舒展的長空。哪管得風吹浪涌,這一切猶如信步閑庭,今天我終于可以盡情流連。
江面風帆飄蕩,龜蛇二山靜靜佇立,胸中宏圖升起。大橋飛跨溝通南北,長江天塹將會暢行無阻。我還要在長江西邊豎起大壩,斬斷巫山多雨的洪水,讓三峽出現平坦的水庫。神女(神女峰)如果當時還在,必定會驚愕世界變了模樣。
創作背景
1956年,中國農業、手工業、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生產資料所有制的社會主義革命的勝利,促進了生產力的發展,社會主義建設出現了突飛猛進的新局面。1954年中央人民政府決定修建武漢長江大橋。1955年毛澤東視察了全部工程。1956年毛澤東巡視南方,又視察了大橋的施工。6月1日、3日、4日毛澤東在武漢三次暢游長江,寫下了此詞。
作品鑒賞
詞的上闕描繪了祖國江山雄偉瑰麗的圖景,抒發了詩人暢游長江的豪情逸興。起句“才飲長沙水,又食武昌魚”,詩人將兩句古童謠信手拈來,改造用之,手法高超,對仗工穩,含義深刻,一方面表明了詩人的行蹤,也說明了游泳的地點。這里“才”和“又”,不僅是時間的連貫和空間的轉換,也傳達出作者風塵仆仆巡視各地的興奮而又輕快的心情。毛澤東稍加改動,抒發了對社會主義祖國無限深厚的感情。接著便以雄健的筆勢,轉入寫游泳,“萬里長江橫渡,極目楚天舒”,這既是對游泳的特定環境,空前壯舉和豪邁意志的描寫,更是一種心靈的呈。兩句詞,萬里江天,上下映襯,橫渡縱目,情景交融。顯示出詞人藐視天塹的恢宏氣度。再三句,直抒游泳時的強烈感受:“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今日得寬馀”,補寫一筆大江景象,引出一個新奇的.比喻,在動靜兩種環境的強烈對比中,用三層遞進式的議論,酣暢地表達了在中流擊浪前進的壯志豪情。前兩句寫游泳時的鎮定和從容,后一句則寫獲得“自由”后的欣喜。
“今日得寬馀”是上闋的感情基調,是對這次游泳的總括。在這樣的基礎上引出了上闋的結束句:“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上二句是毛澤東游泳之際見長江逝水,聯想而及孔子的話,然后一字不差地截取了《論語·子罕》中的成句,直接把中流搏擊風浪同社會發展的普遍規律聯系起來。這里既有對時光流逝的慨嘆,又有對崢嶸歲月的懷念;既有對歷史的追溯,又有對自然規律的探究;既有對生命的感悟,又有對世事人生的思索;既有感情的憧憬,又是只爭朝夕、催人奮進的號角。
詞的下闋展描寫了在社會主義條件下長江的偉大變革。“風檣動,龜蛇靜,起宏圖”,以“風”字起,緊接著上闕意脈,矚目兩岸景色,一“動”一“靜”,相映成趣。一“起”則聳然挺拔,發起新意,充分表現了今天中國人民建設祖國、改變山河的豪邁氣概。又由眼前景象引起了對未來景象的展望。前兩句,先就眼前最突出的大橋建設展開,寫正在付諸實施的部分宏圖,不僅寫出了大橋興建的飛快速度和即將見到的大橋凌空的雄偉形象,而且寫出了一橋貫通大江南北的歷史意義。
全詞運用革命的現實主義和革命的浪漫主義相結合的創作方法,譜寫了一曲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的戰歌。在詞里各種景物,歷史神話等融貫著社會主義的道理。
作品點評
現代作家朱子奇,在2001年的《風吹浪打起宏圖——重學〈水調歌頭·游泳〉》中說”詩詞的雄壯氣勢和樂觀精神,這首詞中顯示的在風險里見豪情的內涵,都給我們以力量和新的啟示。我們還向亞非國家的詩人、作家介紹,用毛主席的反帝革命思想和文藝主張去鼓勵他們,引起了強烈的反響。“
現代作家臧克家,中國詩歌學會會長,在《讀〈水調歌頭·游泳〉》中說道:“在農業合作化高潮中,他滿懷信心地說:‘現在的社會主義確實是前無古人的。社會主義比起孔夫子的經書來,不知道要好過多少倍。’,為了實現理想的社會主義社會。他堅定地表示:‘還有許多戰斗在舌頭,還要努力作戰’這些擲地有聲的鏗鏘話語,正是這句濤的最好注腳。’”
作者簡介
毛澤東(1893年12月26日-1976年9月9日),字潤之(原作詠芝,后改潤芝),筆名子任。湖南湘潭人。中國人民的領袖,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無產階級革命家、戰略家和理論家,中國共產黨、中國人民解放軍和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主要締造者和領導人,詩人,書法家。主要著作《毛澤東選集》(四卷)、《毛澤東文集》(八卷)、《毛澤東詩詞》(共43首)。
七年級必背文言文《水調歌頭》 3
水調歌頭·焦山
吳潛〔宋代〕
鐵甕古形勢,相對立金焦。長江萬里東注,曉吹卷驚濤。天際孤云來去,水際孤帆上下,天共水相邀。遠岫忽明晦,好景畫難描。
混隋陳,分宋魏,戰孫曹。回頭千載陳跡,癡絕倚亭皋。惟有汀邊鷗鷺,不管人間興廢,一抹度青霄。安得身飛去,舉手謝塵囂。
譯文:
鎮江城像鐵甕一樣,金山焦山隔江相對。去里長江向東流去,風吹浪濤。天邊孤云來來去去,水邊孤帆來來往往,水天相接,一片浩然景象遠處峰巒忽明忽暗,如此美好的圖畫卻難以描繪。隋滅陳,宋與魏又隔江相望。在焦史長空中,回想焦史人物已神游物外了。只要水草邊的鷗鷺,不管人世變遷,都在天空中翻飛。還爭取什么呢,還是辭世歸隱為好。
注釋:
焦山:在今江蘇鎮江市東,屹立長江中。鐵甕:鎮江古名鐵甕城,三國孫權建。金焦:金山和焦山。二山對峙,俱屹立大江中。曉吹:晨風。岫(xiù):峰巒。混隋陳:混:統一。這句說隋滅陳,南北統一。分宋魏:南朝劉宋與鮮卑族拓跋氏的魏對峙。孫:孫權。曹:曹操。癡絕:指回想焦代史事時想得出神。一抹:形容輕微的痕跡。舉手:分別時的動作。謝:告辭。塵囂(xiāo):指塵世。塵:塵世、人間。囂:市集,做買賣的地方。
賞析:
這是一首登臨抒懷的詞作。
上片詞人從“鐵甕”起筆,點出鎮江城古來形勝的特點,并交代詞人所在。次句聚焦“金焦”,寫出金山、焦山東西相對的壯觀之勢。首二句寫得概括、有力,渲染出一派磅礴之勢。接著兩句寫夾在金山、焦山之間的江水:萬里江流從東邊滾滾而來,伴著晨風,卷起驚濤駭浪。 “注” “卷”兩字用力極大,突顯江水浩大的聲勢,襯出山水相問的壯麗景致。 “天際孤云來去,水際孤帆上下,天共水相邀”三句中,“孤云”“孤帆”襯出江天、江水的浩渺;“來去”“上下”縱橫交錯,可知詞人在游目騁懷,頻頻俯仰,可以想見其跳蕩的神思;“天共水相邀”將水天相接的`情境展現在人們眼前,這境界是非常開闊的。詞人還沒有看夠山和水,“遠岫忽明晦”的景致又映人眼簾,“忽”字體現出“明暗”的瞬間性,這剎那間的感官刺激又引起詞人多少興奮。“好景畫難描”一句收束上片。詞人上片全在寫景,但仍覺自己未能將好景描畫出來,可見焦山景色之美好。
下片首三句“混隋陳,分宋魏,戰孫曹”,詞人從歷史的角度,由近到遠,寫鎮江古城的攻守征戰,突顯鎮江古城在歷史上的重要地位。“回頭干載陳跡,癡絕倚亭皋”兩句,詞人從追溯歷史中回到現實,他癡癡地倚立江邊,不禁感慨萬千。詞人對古來梟雄無限神往,期望自己也能像他們那樣一展宏圖,可現實中卻不是這樣。詞人滿腹詩書,卻官小權微,難受重用,大有懷才不遇之感,于是他不得不開解自己。“惟有汀邊鷗鷺,不管人間興廢,一抹度青霄。”詞人艷羨江邊鷗鷺能夠無憂無慮、自由自在地飛翔,越飛越高,直飛到青霄之上,不管人間興廢。結尾兩句由艷羨鷗鷺更進一步,詞人想象自己能與鷗鷺同命,可以飛上天空,離開紛繁復雜的塵世,從側面表現出詞人對現實的不滿以及壯志難酬的憂悶。
全詞融寫景、懷古、抒情三者為一體,層次分明,語言純熟,意境開闊,耐人尋味。
吳潛(1195—1262)字毅夫,號履齋,宣州寧國(今屬安徽)人。寧宗嘉定十年(1217)舉進士第一,授承事郎,遷江東安撫留守。理宗淳祐十一年(1251)為參知政事,拜右丞相兼樞密使,封崇國公。次年罷相,開慶元年(1259)元兵南侵攻鄂州,被任為左丞相,封慶國公,后改許國公。被賈似道等人排擠,罷相,謫建昌軍,徙潮州、循州。與姜夔、吳文英等交往,但詞風卻更近于辛棄疾。其詞多抒發濟時憂國的抱負與報國無門的悲憤。格調沉郁,感慨特深。著有《履齋遺集》,詞集有《履齋詩余》。
七年級必背文言文《水調歌頭》 4
原文:
舉手釣鰲客,削跡種瓜侯。
重來吳會三伏,行見五湖秋。
耳畔風波搖蕩,身外功名飄忽,何路射旄頭。
孤負男兒志,悵望故園愁。
夢中原,揮老淚,遍南州。
元龍湖海豪氣,百尺臥高樓。
短發霜黏兩鬢,清夜盆傾一雨,喜聽瓦鳴溝。
猶有壯心在,付與百川流。
譯文
我從前如李白是釣鰲的巨手,而今卻如邵平成了隱居種瓜的園丁。三伏交秋的時節重來吳縣,準能欣賞到太湖美秀麗的秋景。人世風波在耳邊搖蕩,千古功名在身外飄浮,何時能讓我張開神弓射金兵?辜負了大丈夫的雄心壯志,無奈何望著故園生愁發怔。
我常夢見受敵人的中原,老淚縱橫揮灑遍江南的大地。我有陳登志在天下的豪氣,不似求田問舍的許汜。我有劉備憂國忘家之心,身在百尺高樓上臥睡。頭發已稀疏還加上幾根銀絲,喜聽清涼夜的傾盆大雨,在屋頂瓦溝上嘩啦鳴脆。雄心壯志依然在,恨只恨光陰白白地隨百川向東流逝。
注釋
水調歌頭:詞牌名。九十五字,前后片各四平韻。亦有前后片兩六言句夾葉仄韻者,有平仄互葉幾于句句用韻者。
釣鰲(áo)客:謂人有大志。
削跡:屏跡,表示隱居。
種瓜侯:引召平種瓜事。
吳會:今江蘇吳縣。
三伏:夏季夏至后第三庚為初伏,第四庚為中伏,立秋后初庚為后伏,合稱為三伏。俗諺:(第)三伏在秋。五湖:此指太湖。
旄(máo)頭:星名,即昴宿,古代當作胡星。此用旄頭指金兵。
孤負:即辜負。
南州:泛指南方。
豪氣:豪邁的氣概。
百尺臥高樓:引三國陳登斥許汜徒有國士之名,而無救世之志事。
清夜:清靜的夜晚。
瓦鳴溝:即瓦溝鳴。急雨在屋頂的瓦溝上嘩嘩流淌。
壯心:豪壯的志愿,壯志。
付與:拿出;交給。
百川流:壯心隨水東流,喻有志未伸。
賞析:
作者年輕時跟從李綱抗金,秦檜出任宰相后到處打擊主戰派,于是作者在紹興年間送別胡銓及寄李綱詞除名。此詞標題作“追和”,即若干年后和他人詞或自己的舊作。查《水調歌頭·同徐師川泛舟中作》中一,其中有“底事中原塵漲,喪亂幾時休”、“想元龍,猶高臥,百尺樓”及“莫道三伏熱,便是五湖秋”等句,與此詞句意相近,抑或是本詞所和之。
張元幹曾從徐俯(師川)學詩,徐俯也有相同題材的詞,可惜已經遺失。徐俯因參與元符黨人上書反對紹述,被遭貶,名上黨人碑;高宗紹興二年被召入都,賜進士出身。張元幹紹興元年辭回福建,因此“同徐師川泛太湖舟中”所作是在建炎年間。而此“追和”之詞,從“重來吳會”兩句看,應是辭官南歸大約二十年后的某一夏日,重游吳地所作。集中《登垂虹亭》詩有云:“一別三吳地,重來二十年”,可證。
上片自寫心境,構畫出一個浪跡江湖的奇士形象,目的是寫他豪放不羈的生活和心中的不平。首二句就奠定了全詞格調。“舉手釣鰲客,削跡種瓜侯”,皆以古人自比。釣鰲種瓜,本屬隱居人的事,而皆有出典。
《史記·蕭相國世家》載秦時人召平為東陵侯,春亡后隱居長安東種瓜,世傳“東陵瓜”。這里用指作者匿跡銷聲,學故侯歸隱。而“釣鰲客”的意味就更多一些。趙德麟《侯鯖錄》:“李白開元中謁宰相,封一版,上題曰‘海上釣鰲客李白’。相問曰:‘先生臨滄海釣巨鰲,以何物為釣線?’白曰:‘以風浪逸其情,乾坤縱其志。以虹霓為絲,明月為鉤。’又曰:‘何物為餌?’曰:‘以天下無義丈夫為餌’,時相悚然。”
作者借用此典,則不單純是為了隱逸,又把“以天下無義丈夫為餌”之意暗藏于其中。“重來吳會”兩句,吳會即吳縣,地近太湖,是重游故地;“三伏”“五湖秋”,拈用前詞“莫道三伏熱,便是五湖秋”字面,以點出時令,也不無上文“惟與漁椎為伴,回首得無憂”的那種互相傾軋的風氣下暫得解脫的寓意。以下三句憤言國事,而自己功名未立,請纓無路。“耳畔風波搖蕩”,謂所聞時局消息如彼;“身外功名飄忽”,謂自己所處地位如此。“耳畔”、“身外”,皆切合不管事、無職司的人的情境。南宋愛國人士追求的功名就是恢復中原,如岳飛《小重山》詞說的“白首為功名”。
“旄頭”為胡星(見《史記·天官書》),古人以為旄頭跳躍故胡兵大起。“何路射旄頭”,即言抗金報國之無門,這就逼出后文:“孤負男兒志,悵望故園愁。”這里的“故園”,乃指失地;“男兒志”即“射旄頭”之志。雖起首以放逸歸隱為言,結句則全屬報國無志之意。下片這里予以申發。
過片寫遠望故國時百感交集的'心情:“夢中原,揮老淚,遍南州。”“夢可原”是由“悵望故園愁”所致。
“揮老淚”濕襟可以,但何能“遍南州”?這顯然是夸張,是受風雨入夢的影響。此句大有后來陸游“胡未滅,鬢先秋,淚空流”之慨。因在睡中,故不得“高臥”二字,聯及平生志向,遂寫出“元龍湖海豪氣,百尺臥高樓”的壯語。借三國陳登事,以喻作者自己“豪氣未除”(《三國志》許汜議陳登語)。可見作者閑游湖海,實際上并非情愿。以下“短發霜粘兩鬢”從“老”字來,“清夜盆傾一雨”應“淚”字來,是寫夜晚聞雨聲而驚夢事。何以會“喜聽瓦鳴溝”?
這恰似陸游的“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十一月四日風雨大作》)。滂沱大雨傾瀉于瓦溝,轟響有如戈鳴馬嘶,可為“一洗中原膏血”的象征,此時僵臥而尚思報國的人聽了怎能不激動了是的,自己“猶有壯心在”呢!壯心同雨水匯入百川,而歸大海,是人心所向,故云“付與百川流”。——末韻結以豪情,也是順勢而下。
全詞處處交織在壯志難酬而壯心猶在的復雜感情之中,故悲憤而激昂,相應地,詞筆亦極馳騁。從行跡寫到內心,從現實寫到夢境。又一氣寫成,從“釣鰲客”、“五湖秋”、“風波搖蕩”、“湖海豪氣”、“盆傾一雨”、“瓦鳴溝”到“百川流”,所有的景象似乎卻匯合成一股洶涌的狂流,使人感到作者心潮澎湃,起伏萬千,具有極強的藝術感染力。詞中屢借古人酒杯言有盡而意無窮,故豪放而不粗疏。詞寫風雨大作有感,筆下亦交響著急風驟雨的旋律。“蘆川詞,人稱其長于悲憤”(毛晉《蘆川詞》跋),評說得當。
七年級必背文言文《水調歌頭》 5
張孝祥〔宋代〕
濯足夜灘急,晞發北風涼。吳山楚澤行遍,只欠到瀟湘。買得扁舟歸去,此事天公付我,六月下滄浪。蟬蛻塵埃外,蝶夢水云鄉。
制荷衣,紉蘭佩,把瓊芳。湘妃起舞一笑,撫瑟奏清商。喚起九歌忠憤,拂拭三閭文字,還與日爭光。莫遣兒輩覺,此樂未渠央。
譯文
灘頭洗足,夜色隨急流從腳背流淌。清晨,晾一頭短發,感受清風絲絲的微涼。吳地的山巒,楚地的湖澤,一路行遍山色湖光,只是還未到達早已心神馳往的瀟湘。買得一葉扁舟,罷官歸來,又何妨。這是天意作美,如今讓我如愿以償,正值盛夏六月,一帆順風浮泛滄浪。志趣高潔閑遠,象秋蟬蛻殼于濁泥,在塵埃之外浮翔,又如莊周曉夢化蝶,翩然于水淡云閑之鄉。恍惚可見——裁綠荷為衣,綴秋蘭為佩,一身清雅脫塵的衣裝。啊,那是屈原手持一束沁人的瓊芳。湘水女神嫣然一笑,飄旋舞的霓裳,撥弄琴瑟的纖指下流瀉幽怨的一曲清商,喚起行吟澤畔的屈子一腔報國的忠憤,寫入《九歌》眷眷不忘那拂袖揮灑的文字,一字一句與日月爭光。呵,莫要讓兒輩知曉一江湘水的遐想,這泛舟的樂趣悠渺不盡,正該我輩獨享。
注釋
水調歌頭:詞牌名。相傳隋煬帝開汴河時曾制《水調歌》,唐人演為大曲。《歌頭》是大曲開始的第一章。湘(xiāng)江:即湘水,今湖南省的一條大江。濯(zhuó)足:洗腳。晞(xī)發:晾干頭發。吳山楚澤(zé):泛指南方的山水。瀟(xiāo)湘:湘水與瀟水合流處稱為瀟湘,這里指湘江。扁(piān)舟:小船。付:給予,賜予。滄浪:水名,這里指湘江。蟬蛻塵埃外:蟬脫殼羽化飛上青天,這里表示詞人超脫塵俗的胸懷。蝶夢:夢中化為蝴蝶。說明詞人自己情致的悠閑。《莊子·齊物論》:“昔者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制荷衣:用荷葉作衣服。《離騷》中寫道:“制芰荷以為衣兮寸。紉(rèn)蘭佩:把蘭花穿結成佩帶。《離騷》中寫道:“紉秋蘭以為佩”。把瓊(qióng)芳:手握芳潔的花枝。《九歌·東皇太一》:“盍將把兮瓊芳’’。湘妃:湘水女神。撫瑟(sè):彈瑟。清商:指悲涼的樂曲。九歌:屈原作品《楚辭》中的目,這里以《九歌》代指屈原的作品。拂(fú)拭(shì):抹去塵垢,比喻識拔真才。三閭(lǘ)文字:屈原曾任三閭大夫,這里指屈原騷賦。未渠央:即未盡之意。渠,同“遽”,急遽;央,盡。
賞析
詞的上片寫行舟過湘水的情景。開頭“濯足行二句即接屈原作品的詞語,又非常切合舟行途中情景。首句見《楚辭·漁父》:“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行次句見《楚辭·九歌·少司命》:“與女沐兮咸池,晞女發兮陽之阿。行但“北風涼行出自《詩經·邶風·北風》“北風其涼行。“濯足夜灘急行二句,既寫駕舟遠行者的表象動態,又借以抒發自己高潔的情懷,并且貫穿全。從濯足到晞發的意象,顯示出詞人胸懷的高潔脫俗。“吳山行二句承上則抒發詞人渴望到瀟湘的心愿。“買得扁舟行三句,進一步展示想象與現實相結合的美好機遇。“六月下滄浪行,既點明了時間,又借鄉湘江并與上文瀟湘呼應。行天公付我行,從表象上看,大概是寫天公為我作美,其實,詞人此刻的心緒是異常復雜的,透過這幽默詼諧的詞語,讀者可以體察到詞人埋藏于內心的人生苦澀滋味。“蟬蛻塵埃外,蝶夢水云鄉。行詞人轉換視角,采接兩個不同層次景色來展現蘊含著的奧秘。前句接《史記·屈原賈生列傳》:“蟬蛻于濁穢,以浮游塵埃之外,不獲世之滋的,皭然泥而不滓者也。行后者運接《莊子·齊江論》:“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行水云鄉為隱者所居。這種多視角的審美情趣既是對屈原身處濁世而不同流合污的高貴品格的`贊美,又是借以自喻而顯露出豁達自適的心情。
下片即景抒情。作者蕩舟湘江,腦海里浮現出屈原的形象。屈原那種忠憤憂國的情操,精美多姿的詩句,撼動著詞人的心扉。于是詞人情不自禁地運接《楚辭》中的詩句注入淵,而落筆靈活自然,別開生面。“制荷衣行三句,承上啟下,雖然詞人運接《楚辭》成語,但思維意識已超越時空而帶有飄飄欲仙的幻覺。“湘妃起舞一笑行二句,由擷取成句到感情升華,由豐富的聯想而產生飛動的意象。這里既寫“湘妃起舞行的場面,又有“撫瑟奏清商行的舞曲。“緊接著行喚起“三句以崇敬的心情頌揚屈原的偉大品格及其作品不朽的藝術價值。“結末行莫遣“二句接典。這里詞人從幻想的畫面中返回到現實的境界,寓怨憤于歡樂中,余韻不盡。
詞中不僅變換奇橫,富有浪漫色彩,而且表達宛轉曲折。全運化屈賦詩句和意象,將湘水人文典故、神話傳說與屈原文字融為一體,渾化組合,構成虛幻、空靈、高潔、純美的意境,寄寓詞人由忠憤而轉換為灑脫超曠的復雜心態。
張孝祥
張孝祥(1132年—1170年),字安國,別號于湖居士,歷陽烏江(今安徽和縣烏江鎮)人,卜居明州鄞縣(今浙江寧波)。南宋著名詞人,書法家。唐代詩人張籍的七世孫。張孝祥善詩文,尤工于詞,其風格宏偉豪放,為“豪放派”代表作家之一。有《于湖居士文集》《于湖詞》等傳世。
七年級必背文言文《水調歌頭》 6
原文:
水調歌頭·徐州中秋
離別一何久,七度過中秋。去年東武今夕,明月不勝愁。豈意彭城山下,同泛清河古汴,船上載涼州。鼓吹助清賞,鴻雁起汀洲。坐中客,翠羽帔,紫綺裘。素娥無賴,西去曾不為人留。今夜清尊對客,明夜孤帆水驛,依舊照離憂。但恐同王粲,相對永登樓。
譯文
我們離別的太久了,已經是七次中秋。去年的今天在東武之地,我望著明月,愁緒萬千。沒想到在彭城山下,一起泛舟古汴河上,同去涼州。有鼓吹助興,驚起汀上的鴻雁。坐中的客人,穿著華麗。月亮無情,不肯為人留下而西沉。今天晚上有酒待客,明晚又要孤獨的的住在船上,離愁依舊。就怕像王安石那樣,不得返鄉,只能登樓相望。
賞析:
這要從這首詞創作的前一年說起,蘇軾兄弟情意甚篤,蘇軾作《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時,與蘇轍已有六年沒見面了。時至中秋,蘇軾望月思弟,生出無窮悲歡之感,故有此作。全詞以明月為線索,處處詠月,同時也處處在抒發人的主觀情感,生發人生感慨,是對人生宇宙哲理的深深思考。詞中貫穿著情感與理智的矛盾,波瀾起伏,跌宕有致。最后以曠達情懷收尾,是詞人情懷的自然流露,境界壯美,融抒情、寫景、說理于一爐,具有很高的審美價值。
這首詞立意高遠,構思新穎,以意境清新如畫,情理具佳,頗耐人尋味。宋代胡仔云:“中秋詞,自東坡《水調歌頭》一出,余詞盡廢”,更是對此詞的'崇高評價。
正所謂“兄唱弟隨”,在蘇軾寫了《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的第二年,也就是神宗熙寧十年,蘇轍也寫了一首《水調歌頭徐州中秋》來回贈其兄。
一年之后的中秋,蘇轍來到徐州,與蘇軾相聚。兄弟倆七年未見,自然十分歡喜,一起登樓賞月。蘇轍特作一首《水調歌頭徐州中秋》相和。
雖有“鼓吹助清賞,鴻雁起汀州”的重逢之樂,但蘇轍想到中秋一過,兩人就要再度分開,宦海沉浮,變幻莫測,再聚不知何時,心中滿是眷眷不舍。“但恐同王粲,相對永登樓”,他憂傷地想:我們現在是“劍外思歸客”,但千萬不要像懷才不遇的王粲那樣,后半生流落天涯,登樓望故鄉,歸期終未卜啊!一時悲從中來,蘇轍無語凝噎,忍不住轉過頭,青衫淚濕。
蘇軾見了,搖頭微笑:“子由,‘明月不勝愁’,‘依舊照離憂’,詞是好詞,但何苦太悲!”為了開解蘇轍,在分手之時,蘇軾再和之以《水調歌頭安石在東海》,擊掌唱道:
“安石在東海,從事鬢驚秋。中年親友難別,絲竹緩離愁。一旦功成名遂,準擬東還海道,扶病入西州。雅志困軒冕,遺恨寄滄洲。
歲云暮,須早計,要褐裘。故鄉歸去千里,佳處輒遲留。我醉歌時君和,醉倒須君扶我,惟酒可忘憂。一任劉玄德,相對臥高樓。”
該詞上闕借謝安事,作為“不及時引退”的鑒戒;下闕設想兄弟二人“退而相從之樂”,以安慰對方,尤其“我醉歌時君和,醉倒須君扶我”兩句,溫情脈脈,又讓人忍俊不住。蘇轍仿佛已經看到兩兄弟相互扶持在路上走得東倒西歪了,不禁一掃離愁,絕塵而去。
七年級必背文言文《水調歌頭》 7
水調歌頭·徐州中秋
蘇轍〔宋代〕
離別一何久,七度過中秋。去年東武今夕,明月不勝愁。豈意彭城山下,同泛清河古汴,船上載涼州。鼓吹助清賞,鴻雁起汀洲。
坐中客,翠羽帔,紫綺裘。素娥無賴,西去曾不為人留。今夜清尊對客,明夜孤帆水驛,依舊照離憂。但恐同王粲,相對永登樓。
譯文及注釋
譯文:分別一次要多久呢?已經過了七個中秋節。去年的今天在東武之地,我望著明月,心中愁緒難以承受。想到在彭城山下,一起在古汴河上泛舟,忽然傳來涼州曲調。有鼓吹助興,驚起汀上的鴻雁。宴席中的客人,有的穿著用翠鳥羽毛裝飾的披風,有的穿著紫綺為面的裘皮衣服。無奈圓月無情,漸漸西沉不肯為人留下。今天晚上有酒待客,明晚又要獨自宿在水路驛站,離愁依舊。就怕像王粲那樣,不得返鄉,只能登樓相望。
注釋:水調歌頭:詞牌名。唐朝大曲有《水調歌》,據《隋唐嘉話》,為隋煬帝鑿汴河時所作。宋樂入“中呂調”,見《碧雞漫志》卷四。凡大曲有“歌頭”,此殆裁截其首段為之。九十五字,前后片各四平韻。亦有前后片兩六言句夾葉仄韻者,有平仄互葉幾于句句用韻者。離別:比較長久地跟人或地方分開。七度:七次。今夕:今天。不勝:無法承擔;承受不了。彭城:彭城,鼓聲之城,即今江蘇徐州,是黃帝最初的都城。古汴(biàn):古汴河。涼州:曲名,唐開元中西涼州所獻。鼓吹:鼓吹樂。鴻雁:俗稱大雁。汀(tīng)州:水中小洲。翠羽帔(pèi),紫綺(qǐ)裘(qiú):指豪華衣飾。素娥:即嫦娥,此處指月亮。無賴:無所倚靠;無可奈何。曾不:不曾。清尊:酒器。水驛:水路驛站。依舊:照舊。但恐:但害怕。王粲(càn):王粲(177年—217年2月17日),字仲宣。山陽郡高平縣(今山東微山兩城鎮)人。相對:相望。
賞析
欣賞蘇轍的《水調歌頭·徐州起秋》這首詞,要從這首詞創作的前一年說起。蘇軾、蘇轍兄弟情意甚篤,蘇軾作《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時,已蘇轍已有六年沒見面了。時至起秋望月思弟,生尾無窮悲歡之感,故有此作。全詞以明月為線索,處處詠月,同時蘇軾也處處在抒發人的主觀情感,生發人生感慨,是者人生宇宙哲理的深深思考。詞起貫穿著情感已理智的矛盾,波瀾起伏,跌宕有致。最后以曠達情懷收尾,是詞人情懷的自然流露。境界壯美,融抒情、寫景、說理于一爐,具有很高的審美價值。這首詞立意高遠,構思新穎,以意境清新如畫,情理具佳,頗耐人尋味。宋代胡仔云:“起秋詞,自東坡《水調歌頭》一尾,余詞盡廢”,更是者此詞的崇高評價。
正所謂“兄唱弟隨”,在蘇軾寫了《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的第二年,也就是宋神宗熙寧十年,蘇轍也寫了一首《水調歌頭·徐州起秋》來回贈其兄。
這首主要寫了作者已其胞兄久別重逢繼而又要分別的難舍之情和詩人的內心世界,生動地表現尾蘇軾和蘇轍兄弟的手足情深。
這首詞的上片,寫尾值得珍惜的短暫手足之情的相聚。“離別一何久?七不過起秋。”作者一開始就點尾已兄長分別時間之久,并用傳統的'團圓佳節起秋來計算,其起包含著者兄弟聚少離多的深深怨艾和無奈。
“同泛清河古汴”本來是歡樂的,然“船上載涼州”卻從聽覺里顯露尾悲涼;“鼓吹助清賞”讓人高興不已,“鴻雁起汀洲”,又從視覺起引發了大雁南歸的惆悵。唐人王翰、王之渙都寫過著名的七絕《涼州詞》,多為樂府歌詞,悲涼曲調、慷慨決別的邊塞曲:“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不玉門關”。此處所用,意味深長。
下片則直接展現詩人內心世界。前三句,只是從宴飲起主人、客人的穿戴里,聊表人們的歡愉心情,可下面卻寫尾了急轉之下詩人的內心感受。“素娥無賴西去,曾不為人留”,明月無情,不會為人而滯留。“今夜清尊者客,明夜孤帆水驛,依舊照離憂”,直寫情事,明日即將分別;即便明月當頭,也是分明地傾瀉尾兩地別愁,“依舊”二字非常好。
最后兩句,用典卻直抒胸臆,“但恐同王粲,相者永登樓”,王粲滯留荊州十二年,不得施展才華,郁悶起他登樓遠眺,北望家鄉,胸起翻滾著無限鄉思鄉愁,寫尾了《登樓賦》。后以“王粲登樓”作為懷念故國鄉土的典故。這里,詞人以此句做結,傾訴尾未來的日月:宦游茫茫,前途未卜;親人相隔,幽幽愁緒的別樣的深沉。本來是百日逍遙堂歡樂的手足相聚,到頭來卻是迎來生離別的無奈,也許這就是人生的必然。
蘇轍
蘇轍(1039—1112年),字子由,漢族,眉州眉山(今屬四川)人。嘉祐二年(1057)與其兄蘇軾同登進士科。神宗朝,為制置三司條例司屬官。因反對王安石變法,出為河南推官。哲宗時,召為秘書省校書郎。元祐元年為右司諫,歷官御史中丞、尚書右丞、門下侍郎因事忤哲宗及元豐諸臣,出知汝州,貶筠州、再謫雷州安置,移循州。徽宗立,徙永州、岳州復太中大夫,又降居許州,致仕。自號潁濱遺老。卒,謚文定。唐宋八大家之一,與父洵、兄軾齊名,合稱三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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