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調歌頭·登多景樓原文翻譯及賞析
水調歌頭·登多景樓原文翻譯及賞析1
水調歌頭·登多景樓
楊炎正〔宋代〕
寒眼亂空闊,客意不勝秋。強呼斗酒,發興特上最高樓。舒卷江山圖畫,應答龍魚悲嘯,不暇愿詩愁。風露巧欺客,分冷入衣裘。
忽醒然,成感慨,望神州。可憐報國無路,空白一分頭。都把平生意氣,只做如今憔悴,歲晚若為謀。此意仗江月,分付與沙鷗。
譯文
深秋季節,江面空闊,一陣寒風吹來,眼睛被吹得發澀,頓感寒意,讓我這個他鄉之客不勝秋意悲涼。為了驅散這些憂愁,我呼酒登樓,登上了多景樓的最高處。倚欄四望,江山壯麗如畫,巧奪天工。長江波濤洶涌,那下面的魚龍應當正在一唱一和地悲嘯著吧,而我卻沒有賦詩吟愁這樣的閑情逸致。江上的寒風霜露總是善于欺負客居之人,將它們的寒氣吹入我的衣裘中,讓我頓感寒冷。寒意讓我頓時清醒,滿腔豪情都化成感慨,望著神州大地徒然興嘆悲鳴。我一直胸懷報國壯志,卻報國無門,空自白了鬢間須發。平生空有一腔意氣,現在卻只剩了憔悴,暮年已至,如何能再有作為,一展襟懷?只有這江上的明月和那沙鷗能夠了解我的心意,就讓它們陪我度此殘生吧。
注釋
水調歌頭:詞牌名,又名“元會曲”“凱歌”“臺城游”“水調歌”,雙調九十五字,上闋九句四平韻、下闋十句四平韻。多景樓:在今江蘇鎮江北固山甘露寺內,北臨長江,登之可以極目望遠。寒眼:眼睛被江上冷風吹得發澀,感到寒意。不勝秋:禁不住秋天的愁苦。發興:引發興致。舒:伸展。卷:卷起。巧:善于。然:助詞,表狀態。歲晚:晚年,暮年。若為:怎樣。分付:交付。
賞析
詞的上闋領起于登樓所見的蕭索秋景。“寒使情并非冷使,而是“使寒情,是冷落的景物使使睛生出寒意,其實就是心寒、情寒。“亂空闊情初看頗不合情理,因為“亂情似乎與空闊關系不大。詞人借秋天的背景將“亂情字與落葉相結合。秋天到來,落葉處處,使空闊的江天看起來零亂而蕭條,如此理解,“亂空闊情自然就合情合理了。而蕭條的愁情是由蕭條的秋景引起。所以詞人云“客意不勝秋情。不過詞人并沒有繼續這種低沉的情緒,而是強行振作,越是愁恨低回,他越是要“強呼斗酒,發興特上最高樓情,這顯示了他的倔強和自信。在詞人這種精心設計中,他在“最高樓情上目睹了“江山圖畫情的可舒可卷,聽到了長江波濤洶涌中的“龍魚逐嘯情,并無余暇顧及小家子氣的“詩愁情。可是,江山雖然壯美,卻擋不住南宋國勢日漸衰微。詞人雖然倔強,壯志仍然難酬,此時的豪情,壯則壯矣,而逐憤卻是掩在深處抹不去,勉強的豪情無法長久。當強提的那口硬氣逐漸消退,一陣秋風秋露,此時詞人寒意頓生,情緒再次低沉下來。
下闋抒情。在情緒跌宕起伏的登樓“望神州情之后,詞人忽然有所悟繼而感嘆。國勢衰微,有志者理應報國,可像詞人這樣的智勇雙全人士卻報國無門。他為此憂憤白頭,平生的抱負理想、壯志豪情,只剩下今時的失落黯然。時光流逝,詞人垂垂老亦,他壯志難酬。念至于此,詞人雖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只有“此意仗江月,分付與沙鷗情,陪伴他的只有江月和沙鷗。情緒承接上闋結尾處的低回,顯得不平、無奈、凄涼。
整首詞氣象闊大,語意爽直,逐壯激越,在歷代登樓作品中別具一格。
楊炎正
楊炎正(1145—?)字濟翁,廬陵(今江西吉安)人,楊萬里之族弟。慶元二年(1196)年五十二始登第,受知于京鏜,為寧縣簿。六年,除架閣指揮,尋罷官。嘉定三年(1210)于大理司直任上以臣僚論劾,詔與在外差遣,知藤州。嘉定七年又被論罷,改知瓊州,官至安撫使。楊炎正與辛棄疾交誼甚厚,多有酬唱。
水調歌頭·登多景樓原文翻譯及賞析2
水調歌頭·登多景樓
寒眼亂空闊,客意不勝秋。強呼斗酒,發興特上最高樓。舒卷江山圖畫,應答龍魚悲嘯,不暇愿詩愁。風露巧欺客,分冷入衣裘。
忽醒然,成感慨,望神州。可憐報國無路,空白一分頭。都把平生意氣,只做如今憔悴,歲晚若為謀。此意仗江月,分付與沙鷗。
翻譯
深秋季節,江面空闊,一陣寒風吹來,眼睛被吹得發澀,頓感寒意,讓我這個他鄉之客不勝秋意悲涼。為了驅散這些憂愁,我呼酒登樓,登上了多景樓的最高處。倚欄四望,江山壯麗如畫,巧奪天工。長江波濤洶涌,那下面的魚龍應當正在一唱一和地悲嘯著吧,而我卻沒有賦詩吟愁這樣的閑情逸致。江上的寒風霜露總是善于欺負客居之人,將它們的寒氣吹入我的衣裘中,讓我頓感寒冷。
寒意讓我頓時清醒,滿腔豪情都化成感慨,望著神州大地徒然興嘆悲鳴。我一直胸懷報國壯志,卻報國無門,空自白了鬢間須發。平生空有一腔意氣,現在卻只剩了憔悴,暮年已至,如何能再有作為,一展襟懷?只有這江上的明月和那沙鷗能夠了解我的心意,就讓它們陪我度此殘生吧。
注釋
水調歌頭:詞牌名,又名“元會曲”“凱歌”“臺城游”“水調歌”,雙調九十五字,上闋九句四平韻、下闋十句四平韻。
多景樓:在今江蘇鎮江北固山甘露寺內,北臨長江,登之可以極目望遠。
寒眼:眼睛被江上冷風吹得發澀,感到寒意。
不勝秋:禁不住秋天的愁苦。
發興:引發興致。
舒:伸展。
卷:卷起。
巧:善于。
然:助詞,表狀態。
歲晚:晚年,暮年。
若為:怎樣。
分付:交付。
賞析
詞的上闋領起于登樓所見的蕭索秋景。“寒眼”并非冷眼,而是“眼寒”,是冷落的景物使眼睛生出寒意,其實就是心寒、情寒。“亂空闊”初看頗不合情理,因為“亂”似乎與空闊關系不大。詞人借秋天的背景將“亂”字與落葉相結合。秋天到來,落葉處處,使空闊的江天看起來零亂而蕭條,如此理解,“亂空闊”自然就合情合理了。而蕭條的愁情是由蕭條的秋景引起。所以詞人云“客意不勝秋”。不過詞人并沒有繼續這種低沉的情緒,而是強行振作,越是愁恨低回,他越是要“強呼斗酒,發興特上最高樓”,這顯示了他的倔強和自信。在詞人這種精心設計中,他在“最高樓”上目睹了“江山圖畫”的可舒可卷,聽到了長江波濤洶涌中的“龍魚悲嘯”,并無余暇顧及小家子氣的“詩愁”。可是,江山雖然壯美,卻擋不住南宋國勢日漸衰微。詞人雖然倔強,壯志仍然難酬,此時的豪情,壯則壯矣,而悲憤卻是掩在深處抹不去,勉強的豪情無法長久。當強提的那口硬氣逐漸消退,一陣秋風秋露,此時詞人寒意頓生,情緒再次低沉下來。
下闋抒情。在情緒跌宕起伏的登樓“望神州”之后,詞人忽然有所悟繼而感嘆。國勢衰微,有志者理應報國,可像詞人這樣的智勇雙全人士卻報國無門。他為此憂憤白頭,平生的抱負理想、壯志豪情,只剩下今時的失落黯然。時光流逝,詞人垂垂老亦,他壯志難酬。念至于此,詞人雖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只有“此意仗江月,分付與沙鷗”,陪伴他的只有江月和沙鷗。情緒承接上闋結尾處的低回,顯得不平、無奈、凄涼。
整首詞氣象闊大,語意爽直,悲壯激越,在歷代登樓作品中別具一格。
創作背景
淳熙五年(1178年),詞人與辛棄疾二人從水路旅游,經過揚州,登上了多景樓,感懷傷景,不能自已,于是寫下了這首詞。
水調歌頭·登多景樓原文翻譯及賞析3
原文:
寒眼亂空闊,客意不勝秋。強呼斗酒,發興特上最高樓。舒卷江山圖畫,應答龍魚悲嘯,不暇顧詩愁。風露巧欺客,分冷入衣裘。
忽醒然,成感慨,望神州。可憐報國無路,空白一分頭。都把平生意氣,只做如今憔悴,歲晚若為謀。此意仗江月,分付與沙鷗。
譯文
深秋季節,江面空闊,一陣寒風吹來,眼睛被吹得發澀,頓感寒意,讓我這個他鄉之客不勝秋意悲涼。為了驅散這些憂愁,我呼酒登樓,登上了多景樓的最高處。倚欄四望,江山壯麗如畫,巧奪天工。長江波濤洶涌,那下面的魚龍應當正在一唱一和地悲嘯著吧,而我卻沒有賦詩吟愁這樣的閑情逸致。江上的寒風霜露總是善于欺負客居之人,將它們的寒氣吹入我的衣裘中,讓我頓感寒冷。
寒意讓我頓時清醒,滿腔豪情都化成感慨,望著神州大地徒然興嘆悲鳴。我一直胸懷報國壯志,卻報國無門,空自白了鬢間須發。平生空有一腔意氣,現在卻只剩了憔悴,暮年已至,如何能再有作為,一展襟懷?只有這江上的明月和那沙鷗能夠了解我的心意,就讓它們陪我度此殘生吧。
注釋
水調歌頭:詞牌名,又名“元會曲”“凱歌”“臺城游”“水調歌”,雙調九十五字,上闋九句四平韻、下闋十句四平韻。
多景樓:在今江蘇鎮江北固山甘露寺內,北臨長江,登之可以極目望遠。
寒眼:眼睛被江上冷風吹得發澀,感到寒意。
不勝秋:禁不住秋天的愁苦。
發興:引發興致。
舒:伸展。
卷:卷起。
巧:善于。
然:助詞,表狀態。
歲晚:晚年,暮年。
若為:怎樣。
分付:交付。
賞析:
楊炎正與辛棄疾結為文字交,嘗有唱和。這首《水調歌頭·寒眼亂空闊》便是淳熙五年與辛棄疾同舟路經揚州時,登鎮江北固山甘露寺中的多景樓所作。與此同時辛棄疾也寫了一首《水調歌頭·舟次揚州,和揚濟翁、周顯先韻》詞。這兩首詞不僅情味相投而且風格也很接近,都是心懷國家之憂,感嘆報國無路的登臨抒懷之作。
此詞上片先寫秋意后寫登樓。深秋季節,滿目荒寒,眼前是一片空闊的長江,只是黃葉翻飛,秋意瑟瑟,使作客異鄉的人更增添了無限的愁思。以上是“寒眼亂空闊,客意不勝秋”這兩句詞的大意。從藝術技巧上說,清新脫俗極為別致。“寒眼”的意思并非“被江上冷風吹得眼睛發澀”(夏承燾語),而是蕭條冷落的景物看上去使眼感受到寒意。這和李白《秋登宣城謝朓北樓》詩“人煙寒橘柚”的“寒”字一樣,都是形容詞的使動用法。“亂空闊”的“亂”字是滿天落葉亂飛,在視覺上給人以“亂”的感受。劉德仁《秋夜寄友人二首》(其二)詩:“獨吟黃葉亂,相去碧峰多。”吳融《憶山泉》詩:“煙迷葉亂尋難見,月好清風聽不眠。”蘇軾《浣溪沙》詞:“風卷珠簾自上鉤,蕭蕭亂葉報新秋。”用“亂”字來形容落葉在詩詞中是不乏例的。因為“落葉”與“亂”可以構成特定的語義組合場,因此句中雖然沒有直接寫落葉,但句外之意卻分明寫出了落葉,筆法新穎,頗具匠心。古典詩詞為了使語言達到精練,往往打破常規去追求語言變態的藝術效果。鑒賞過程中如果審美者在心理上不能適應這種語言變態,那就很容易曲解作品的原意。“強呼斗酒,發興特上最高樓。”這里用“強呼”二字,說明詞人是為了驅散“客意不勝秋”的憂愁才呼酒登樓的。從多景樓的最高處倚欄四望,祖國的山河如此多嬌,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幅美不勝收的“江山圖畫”;“圖畫”之上又冠以“舒卷”二字,眼前的自然美景仿佛真地變成了一幅可舒可卷巧奪天工的圖畫,從而進一步增強了祖國河山的詩情畫意。“舒卷”二字的另一層作用,更在于烘托出自然景物的流動感,而不是只可供機案觀賞的靜止的畫面。“應答魚龍悲嘯”,這是矚目長江的洶涌波濤,耳聞目睹的'雄偉氣勢。蘇轍《黃州快哉亭記》:“晝則舟楫出沒于其前,夜則魚龍悲嘯于其下。變化倏忽,動心駭目,不可久視。”這段生動驚險的描寫或為本句所借鑒。將波濤洶涌之聲想象為江水之下魚龍相互應答的悲嘯之音,這雖然出自虛擬,但卻寓有一番寄托。古緯書《樂動聲儀》中曾有“風雨動魚龍,仁義動君子”(風雨能驚動潛在水下的魚龍,仁義能感動仁人志士為之奔走效命。)之說(《太平御覽》卷八十一引),在這首詞里可以把“魚龍悲嘯”引申為面對風雨飄搖的國家局勢,使愛國之士不能自安,想振作起來做出一番事業的意思。所以接下去便說“不暇顧詩愁”──賦詩吟愁這樣的閑情逸致,在當前國事日非的形勢下已經無暇顧及,暗示作者有投筆從戎之志。如將這段文字與辛棄疾《水調歌頭·舟次揚州,和楊濟翁、周顯先韻》一詞合觀,更不難看出其中隱而未露的含意。辛詞在下片中寫道:“二客東南名勝,萬卷詩書事業,嘗試與君謀。莫射南山虎,直覓富民侯。”便是用自己親身的經歷與南歸后仍然壯志難酬這一事實,來提醒楊炎正等人放棄從軍報國的想法,不如從“萬卷詩書”中去學那富民之策,將來為國人做些有益的事業(漢武帝晚年封丞相為富民侯,這里只是借用其意)。從這兩位詞人的唱和當中,可以看出當時愛國志士的處境是何等的艱難。以下“風露巧欺客,分冷入衣裘”二句是向下片過渡的轉折。從辭面上看寫的是寒氣襲人,侵入衣裘,其實是借此暗喻奸佞之徒結黨營私,排擠異己,使愛國之士舉步維艱,陷于困阨之中難有作為這一現實狀況。
詞轉下片:“忽醒然,成感慨,望神州。”這三句直如兜頭一瓢冷水,使滿腔熱血變為凜凜懷冰。縱然氣貫長虹,怒發沖冠,也只好化作感慨,望著神州大地去興嘆而已。“可憐”“空白”二句是自抒神傷與壯志難酬的感嘆。“都把平生意氣,只做如今憔悴,歲晚若為謀。”這三句又寫出一腔悲憤:英雄困于末路,志士淪于下位,平生的肝膽意氣,只能使自己更加消損憔悴,隨著光陰的流逝而冉冉老去,難望有所作為。詞人雖然不甘心沉淪江湖去做個不關心世事的隱者,但時勢所迫也只能將“此意仗江月,分付與沙鷗”了。江上的明月與沒有心機的沙鷗可以做隱者的朋侶,讓明月和沙鷗陪伴著自己了此生涯吧。
這首詞慷慨激越、憤世傷時之情溢于言表,雖不如稼軒詞之博大深邃,但仍能得其神似。毛晉在跋《西樵語業》中評楊炎正詞云:“不作嬌*態”,“俊逸可喜”。可見在南宋愛國詞人當中他的詞是足以匹敵同時代的作者,儼然自成一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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