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曾祺短篇小說受戒讀后感 推薦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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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曾祺 短篇小說
汪曾祺是迄今為止爭議最小的當代作家,他的美學氣質、作品的審美價值、文學史意義得到評論界、創作界的一致肯定,下文就是有關他的短篇小說資料,歡迎大家閱讀學習。
一、汪曾祺小說的藝術特色:
濃郁的鄉土風俗畫描寫 :汪曾祺的小說是一幅幅清新雋永、淡泊靜雅的風俗畫,由于對故鄉的熱愛和對蘇北水鄉風土人情的諳熟,使得他描述起來瀟灑自如,而且大量的風土人情描摹有著深刻的人生內涵。在汪曾祺筆下,地方風俗多靠人物來體現。風俗即人,這是他和很多作家最顯著的區別。
《大淖記事》 近一半篇幅寫民情風俗,這正是大淖人自然恬靜天性的寫照,小說中十一子和巧云追求愛情的方式同大淖風情相和諧,使人很難分出哪些是寫人物哪些又是寫風俗。風俗和人物渾然一體、自然天成、交相輝映地體現出民間生活的本真生命形象和人格取向。
《大淖記事》故事梗概和賞析
【內容簡介】
此地名為大淖。大淖,一片浩淼的大水,春時蘆芽紫,夏日蘆荻白,秋后蘆花飛,冬至蘆葉黃,四時景致,是幅水鄉圖畫。
大淖東西兩叢住戶。西邊住了二十幾個興化錫匠。他們講義氣,通有無,互相扶持,對人和氣。為首的老錫匠,有個侄兒徒弟叫十一子,一表人材,常惹得姑娘媳婦過來看他。老錫匠告誡十一子不要拉扯上東頭的姑娘媳婦。
大淖東頭住的是挑夫,挑稻谷,也挑別的。賣力氣,吃糙米,鄉風古蠻。這里的媳婦也能挑,專挑鮮貨,她們性情潑辣,能愛能恨。男女關系也較隨便,只有一個標準:情愿。黃海蛟是挑夫中的好手。女兒巧云漂亮又勤快。巧云十七歲時,黃海蛟摔斷了腰,巧云一人挑起了家庭重擔。
雖然老錫匠不讓十一子往淖東跑,但十一子還是和巧云好上了,只是心里有,像一片云淡淡的飄來飄去不成雨。一天晚上,巧云洗衣時落了水,十一子救她上來。巧云昏迷不醒,十一子緊緊抱著她,心里軟軟的,但十一子送巧云回家后還是走了,巧云看著一天的好月亮,心里說:“你是個呆子。”
這天晚上,水上保安隊的劉號長霸占了巧云。但巧云心里悔的是沒有把自己先交給十一子。趁劉號長下鄉,巧云晚上約了十一子,他們在茅草叢里一直呆到月上中天。
事情沒瞞過劉號長,一天,他帶幾個人從巧云被窩里拖出十一子,將他打得半死。巧云救活了十一子,把他背到自己家里救治。
東頭的挑夫和西頭的錫匠都幫他們,并為他們感到驕傲。錫匠們游行,頂香請愿,要求交出劉號長。縣府怕事情鬧大,就將劉號長驅逐出境。
十一子能說話了,巧云家有了三張嘴了,她把家里的籮筐翻出來挑擔掙錢。
像那些媳婦們一樣,巧云鬢插紅花,風擺柳一樣穿街過市,從一個小姑娘變成一個能干的小媳婦。
十一子的傷當然會好的。
(原作發表于發表于《北京文學》 1981年第4期)
【作品賞析】
①小說把倔強不屈、善良正直的錫匠十一子和勤勞勇敢、美麗可愛的姑娘巧云的愛情故事放在一幅幅濃郁的風俗畫背景上展開。運用富有特征的典型細節,表現生活中的神韻和人物的精神境界,寫出了下層勞動人民的淳樸、堅貞和不屈的性格,展示了他們美好的心靈。作品采用散文體筆法,淡淡的敘述中飽蘊激情。語言簡練明快,如行云流水,有明清筆記和小品的神韻。
② 鮮明的傳統哲學意識和審美態度:汪曾祺的小說融會了儒道互補、儒內道外的哲學意識和民間文化的生存意識。其人物大多重入世、重實踐、重世俗,又不為功名利祿所左右,追求自由放達的人生。無論是 《大淖記事》還是 《受戒》 ,汪曾祺所塑造的主人公都具有善的本性,他們那可以死,可以生的愛情故事,浸染著濃厚的中國傳統文化的真諦。當然,在描寫傳統的真善美人物的同時,他也對人性的丑惡發出了深沉的喟嘆,對于自私、自卑、平庸、麻木的心理狀態有所針砭。
③ 小說散文化:
a、 重氛圍描寫:《受戒》開篇用了幾千字來寫庵趙莊一帶的風景,“出于生計當和尚”的習俗以及佛門凈地的人間煙火。真正寫主人公明子和小英子的文字并不多,這樣就消除了一般小說中的“戲劇化”設計,顯示出日常生活的自然狀態。
b、 輕情節結構:汪曾祺小說的結構大都散漫隨便,貌似隨筆,無拘無束,隨物賦形,姿態橫生,《橋邊小說三篇》、《故人往事》等作品都是信筆拈來,一地一景一人一事娓娓道來,其間還借用中國畫中的“橫斷云風法”,插入一些風俗軼事的片斷,等到人去事散后,小說也在讀者不知不覺中結束了。
C、 散文化的語言:他的敘述語言簡潔干凈,文白相間,雅俗互現。雅則簡潔沖淡,不乏幽默情致,俗則貼近口語,多用短句,質樸鮮活。在追求生活語言的色、香、味,讓人感到清新自然的同時,又講究文學語言的妙、絕、雅,令人覺得韻味悠長。
二、汪曾祺短篇小說讀后感
汪曾祺的小說就像一杯淡淡的茶,需要靜下心來慢慢的品味。在質樸自然、清淡委婉中表現自己的獨特樂趣。他力求淡泊,脫離外界的干擾,精心營構自己的藝術世界,具有濃郁的鄉土氣息。
在他的筆下有住在庵里的和尚、串村走戶的女挑夫、手藝了得的錫匠、掏糞工、趕牛人,也有西南聯大的文嫂、金昌煥等各式各樣的人物,他們都不是什么達官顯貴,都只是普通的老百姓,有的只有平平淡淡的不同的人生。他筆下的人物形象寫的很真實,并不是好人全好,壞人全壞,寫十一被打后,老錫匠去找人算賬,打十一的那人也會害怕,村里的干部也對施暴的'人進行了懲罰,《胡里雜記》中的那些富人小姐們去廟里的時候也會施舍給叫花子們一些錢。不過給我印象最深的是那些人物身上所體現出來的諷刺意味。如:明海和尚雖然是當家和尚,可是他距離那一要面如朗月,二要聲如鐘磬,三要聰明記性好的標準還差的很遠,甚至可以說是一個都不具備,可是他還當得好好的。
在《七里茶坊》中的趕牛人們在大雪天還要堅持把牛趕下山去,其中有段話是這樣說的“頭兩年,大躍進,大煉鋼鐵,夜戰,把牛牽到地里,殺了,在地頭架起了大鍋,大塊大塊煮爛,大伙兒,吃!那會吃了個痛快,這會兒,想吧!”這其中就是對大躍進人民公社化運動的諷刺,還有《胡里雜記》中的李三,本來他應該管理市井中的叫花子的,可是對于有一批人他不管,而是在他們“收獲”后去管他們要錢,諷刺味十足。他的小說語言是一種散文化的語言,他常用細致的語言描寫周圍的環境、人物形象等。他曾在《大淖記事》中這樣描寫“淖,是一片大水,說是湖泊,似還不夠,比一個池塘可要大的多,春夏水盛時,是頗為浩淼的,這是兩水道的河源„„”后面還有相當細致的描寫,在寫到小英子的外貌時“小英子這天穿了一件白夏布上衣,下邊是白紗布的褲子,赤腳穿了一雙龍須草的細草鞋,頭上一邊插著一朵梔子花,一邊插著一朵石榴花。”汪曾祺經常用一些細致的外貌描寫和語言描寫來塑造一個人物形象。
這些語言給人以散文美的感受,可以說是“散”和“淡”的完美結合,但就是這樣一種散文化的平淡語言給他的小說平添了一份特殊的韻味。雖然是散文化的語言來寫小說,有“形散”的嫌疑,但是從他的小說中其實不難看出他的情節安排其實是很緊湊的,如《受戒》中明子隨舅舅去出家的時候就遇見了小英子,后來又相繼遇見了幾次,而且文中也說過和尚是可以娶親的,這樣發展到最后小英子問明子愿不愿意讓她做他媳婦這里,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
他的有些故事情節安排的很巧妙,如《陳小手》中先是描寫陳小手的手是如何的小,他接生是如何的厲害,接著寫那個軍官的夫人難產了,接生婆們都束手無策,這時就有人提議要陳小手來,然后描寫陳小手是如何費勁力氣成功接生的,接著是軍官的感謝,到這里似乎都沒什么出彩的地方,直到后來出現的那一聲槍響,這時讀者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也就是這一個結局讓全文的境界提升了。讓人唏噓軍官的無恥以及陳小手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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