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鷓鴣天南宋辛棄疾
詞的上闋主要是寫近處的自然風光,那么還有哪些呢?下面和小編一起來看看吧!
鷓鴣天南宋辛棄疾
【年代】:宋
【作者】:辛棄疾——《鷓鴣天》
【內容】
游鵝湖,醉書酒家壁。
春入平原薺菜花,新耕雨后落群鴉。
多情白發春無奈,晚日青簾酒易賒。
閑意態,細生涯。
牛欄西畔有桑麻。
青裙縞袂誰家女,去趁蠶生看外家。
【鑒賞】:
這是一首借景抒情的小詞。詞的前兩句“春入平原薺菜花,新耕雨后落群鴉”,寫的是農村恬靜而又充滿生機的春天景象。白色的薺菜花開滿了田野,土地耕好了,又適逢春雨,群鴉在新翻的土地上覓食。聊聊數筆,把一幅鄉間春色栩栩如生地描繪了出來。
本詞由薺菜開花而說“春入”,對平凡微賤的薺菜花寄予了極大的感情,又把“群鴉”寫得充滿生意,一點不像平時我們所見的那副使人討厭的聒噪相。詞人留意和刻畫這些細物細事,可見其意態閑適。但是,接下來兩句“多情白發春無奈,晚日青簾酒易賒”,情緒陡變,適才令人心情舒爽的春色不見了,萬種愁緒染白了的頭發。詞中說的是“白發”,實際上講的是“愁緒”。“多情白發春無奈”,詞人心情沉悶,只好到小酒店去飲酒解愁。這里“多情”二字寫得詼諧,恰如其分地傳遞出詞人那種帶有苦味的詼諧。而在這詼諧中,又讓人深切地感受到作者無可奈何的愁緒。
面對如畫的春色,詞人的愁緒從何而來呢?這首詞有一小序:“游鵝湖,醉書酒家壁。”我們可以從這兩句話中找到一定的線索。這時,正是詞人被罷官落職、不得不退居田園之時。這時他才四十二歲。他還有精力,足有干一番事業的雄心壯志,怎能耐得住清閑無為的生活?所以詞人游鵝湖,面對生機勃勃的春天,聯想到自己的遭遇,事業上的失意與感嘆歲月流逝的惆悵之情便油然而生。
清人王夫之說過:“以樂景寫哀,以哀景寫樂,一倍增其哀樂。”(《姜齋詩話》)。這也是本詞上闋的藝術手法。下闋寫的是一幅農村景象:村民們悠閑自在,生活過得井然有序,牛欄附近的空地上種滿了桑麻。春播即將開始,大忙季節就要到來,不知誰家的年輕女子,穿著白衣青裙,趁著大忙前的閑暇趕著去走娘家。與本詞的開篇幾句不同,下闋詞人從近處落筆,一個“閑”字,一個“細”字,一個“有”字,一個“趁”字,把農村生活的閑適與古樸活脫脫地展現在人們的面前。然而,詞人越是寫閑適、古樸,越是讓人聯想到“多情白發春無奈,晚日青簾酒易賒”所流露出來的那種煩悶和無可奈何的情緒。詞人無一字寫我,盡情描寫客觀景象,著力描繪了一個“無我之境”,實際上“我”盡在其中。詞人采用這種高超的藝術手法,把煩亂復雜的失意之情在這閑適的氛圍中突現得淋漓盡致。
或許人有會問:詞人既然喜歡農村,喜歡農村古樸而又悠閑的生活,為什么還要借酒澆愁呢?這里,我們就必須結合詞人當時的生活背景和他當時的處境去理解。我們知道,辛棄疾是一位很有抱負、正義,充滿愛國心的詞人,然而,在當時的封建社會官場中有的是爾虞我詐、爭權奪利,有的是夸夸其談,食言而肥,詞人對此看透了,厭煩了,所以他要遠離城市的喧鬧,他認為美好的春天在田野,在溪頭,在那漫山遍野雪白的薺菜花中。如今,他雖置身于純潔、清新的`農村,卻還有愁苦,那是因為他不能忘懷祖國萬里江山。他要奔赴抗金疆場,去收復已奪占的土地,那才是真正關心的事業,然而,他卻被排擠到農村,過起“閑意態”的生活來,他怎能不愁苦呢?他不是不喜愛春天,但春天并不能給他帶來真正的快樂。
總之,這首詞寫了作者的苦悶,而在這苦悶中,表達了作者的追求,是一首難得的借景抒情的好詞。
宋·辛棄疾《鷓鴣天·送人》:“唱徹《陽關》淚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浮天水送無窮樹,帶雨云埋一半山。今古恨,幾千般,只應離合是悲歡?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
唐詩宋詞中充斥著很多“離愁別緒”,想想也難怪,“離別”本就不是值得高興的事情,而對于多愁善感的文人騷客,在那個遙遠的年代也許真應了費玉清的那首《千里之外》——我送你離開,天涯之外、你是否還在,琴聲何來、生死難猜,用一生去等待!所以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離別時。即便對于生性豪放的辛稼軒,也是難免如此——只不過他的所謂“淚未干”別有一番隱情。
“陽關”即陽關曲,也叫陽關三疊,還叫渭城曲——這狗血的名字可以出一道很燒腦的填空題。這是根據詩佛王維的七絕“送元二使安西”譜寫的一首古曲,古時文人騷客離別時唱這首歌烘托一下氣氛,那淚花子就滔滔不絕了——然而辛稼軒應該不至于唱完了還“淚未干”,這里的“功名馀事”更來得有些突兀,可如果聯系到他這一生的經歷,也就不難理解原因何在——想來他所面對的是一位知己,所以酒過三巡之后,心底的不忿也隨之而來,功名并非多余之事,只是時光如白駒過隙,建功立業的機會已經越來越渺茫,縱然憤憤難平又能如何?還不如在這即將離別的時候來他個一醉方休。
“浮天水送無窮樹,帶雨云埋一半山”渲染了一幅令人壓抑的送別場景,“樹”的遠去只是視角的轉換,其實是“人”的遠去——也或者是理想正變得越來越渺茫?烏云裹挾著雨水將蒼山遮蔽,一如友人此去那撲朔迷離的前程,也或者恰似辛稼軒只因外界的種種阻撓而被一再放逐的戎馬半生?從古至今有多少往事令人憤恨,是一千件,還是一萬般?難道唯有離別才使人悲傷,唯有聚首才令人歡暢?長江風高浪急,但不見得真的險惡,“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唐·李白《行路難·其一》)”,想在人世間混出個人樣,才是真的難!
人在不痛快的時候,總難免觸情生情,正如辛稼軒心里的不痛快恰逢好友的遠行,且不論這位朋友是誰,這樣的場景無疑會放大詩人心底的傷痛,對于一腔熱血卻屢遭排擠打壓的人來說,情郁于中自然要發之于外,只不過令人感到悲傷的是這位值得崇敬的風流才子心比天高,奈何命比紙薄,注定一輩子只能在詩詞中訴說他的悲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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