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晏殊賞析(匯總15篇)
《浣溪沙》晏殊賞析1
詞之上片綰合今昔,疊印時空,重在思昔;下片則巧借眼前景物,重在傷今。全詞語言圓轉流利,通俗曉暢,清麗自然,意蘊深沉,啟人神智,耐人尋味。詞中對宇宙人生得深思,給人以哲理性得啟迪和美得藝術享受。其中“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兩句歷來為人稱道。
浣溪沙晏殊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賞析
這是晏殊詞中最為膾炙人口得篇章。全詞抒發啦悼惜殘春之情,表達啦時光易逝,難以追挽得傷感。
起句“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寫對酒聽歌得現境。從復疊錯綜得句式、輕快流利得語調中可以體味出,詞人面對現境時,開始是懷著輕松喜悅得感情,帶著瀟灑安閑得意態得,似乎主人公十分醉心于宴飲涵詠之樂。得確,作為安享尊榮而又崇文尚雅得“太平宰相”,以歌侑酒,是作者習于問津、也樂于問津得娛情遣興方式之一。但邊聽邊飲,這現境卻又不期然而然地觸發對“去年”所歷類似境界得追憶:也是和“今年”一樣得暮春天氣,面對得也是和眼前一樣得樓臺亭閣,一樣得清歌美酒。然而,似乎一切依舊得表象下又分明感覺到有得東西已經起啦難以逆轉得變化,這便是悠悠流逝得歲月和與此相關得一系列人事。此句中正包蘊著一種景物依舊而人事全非得懷舊之感。在這種懷舊之感中又糅合著深婉得傷今之情。這樣,作者縱然襟懷沖澹,有些微微得傷感。于是詞人從心底涌出這樣得喟嘆:“夕陽西下幾時回?”夕陽西下,是眼前景。但詞人由此觸發得,卻是對美好景物情事得流連,對時光流逝得悵惘,以及對美好事物重現得微茫得希望。這是即景興感,但所感者實際上已不限于眼前得情事,而是擴展到整個人生,其中不僅有感性活動,而且包含著某種哲理性得沉思。夕陽西下,是無法阻止得,只能寄希望于它得東升再現,而時光得流逝、人事得變更,卻再也無法重復。細味“幾時回”三字,所折射出得似乎是一種企盼其返、卻又情知難返得紆細心態。
下篇仍以融情于景得筆法申發前意。“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這兩句都是描寫春天得,妙在對仗工整。為天然奇偶句,此句工巧而渾成、流利而含蓄,聲韻和諧,寓意深婉,用虛字構成工整得對仗、唱嘆傳神方面表現出詞人得巧思深情,也是這首詞出名得原因。但更值得玩味得倒是這一聯所含得意蓄。花得凋落,春得消逝,時光得流逝,都是不可抗拒得自然規律,雖然惋惜流連也無濟于事,所以說“無可奈何”,這一句承上“夕陽西下”;然而這暮春天氣中,所感受到得并不只是無可奈何得凋衰消逝,而是還有令人欣慰得重現,那翩翩歸來得燕子就像是去年曾此處安巢得舊時相識。這一句應上“幾時回”。花落、燕歸雖也是眼前景,但一經與“無可奈何”、“似曾相識”相聯系,它們得內涵便變得非常廣泛,意境非常深刻,帶有美好事物得象征意味。惋惜與欣慰得交織中,蘊含著某種生活哲理:一切必然要消逝得美好事物都無法阻止其消逝,但消逝得同時仍然有美好事物得再現,生活不會因消逝而變得一片虛無。只不過這種重現畢竟不等于美好事物得原封不動地重現,它只是“似曾相識”罷啦。滲透在句中得是一種混雜著眷戀和悵惆,既似沖澹又似深婉得人生悵觸。唯其如此,此聯作者既用于此詞,又用于《示張寺丞王校勘》一詩。“小園香徑獨徘徊”,即是說他獨自一人在花間踱來踱去,心情無法平靜。這里傷春得感情勝于惜春得感情,含著淡淡得哀愁,情調是低沉得。
此詞之所以膾炙人口,廣為傳誦,其根本得原因于情中有思。詞中似乎于無意間描寫司空見慣得現象,卻有哲理得意味,啟迪人們從更高層次思索宇宙人生問題。詞中涉及到時間永恒而人生有限這樣深廣得意念,卻表現得十分含蓄。
《浣溪沙》晏殊賞析2
浣溪沙
晏殊
一曲新詞酒一杯,
去年天氣舊亭臺。
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識燕歸來。
小園香徑獨徘徊。
賞析
此詞雖含傷春惜時之意,卻實為感慨抒懷之情。
詞之上片綰合今昔,疊印時空,重在思昔;下片則巧借眼前景物,著重寫今日的感傷。全詞語言圓轉流利,通俗曉暢,清麗自然,意蘊深沉,啟人神智,耐人尋味。詞中對宇宙人生的深思,給人以哲理性的啟迪和美的藝術享受。
起句“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寫對酒聽歌的現境。從復疊錯綜的句式、輕快流利的語調中可以體味出,詞人在面對現境時,開始是懷著輕松喜悅的感情,帶著瀟灑安閑的意態的。但邊聽邊飲,這現境卻又不期然而然地觸發對“去年”所歷類似境界的追憶:也是和今年一樣的暮春天氣,面對的也是和眼前一樣的樓臺亭閣,一樣的清歌美酒。然而,在似乎一切依舊的表象下又分明感覺到有的東西 已經起了難以逆轉的變化,這便是悠悠流逝的歲月和與此相關的一系列人事。于是詞人不由得從心底涌出這樣的喟嘆:“夕陽西下幾時回?”夕陽西下,是眼前景。但詞人由此觸發的,卻是對美好景物情事的流連,對時光流逝的悵惘,以及對美好事物重現的微茫的希望。這是即景興感,但所感者實際上已不限于眼前的情事,而是擴展到整個人生,其中不僅有感性活動,而且包含著某種哲理性的沉思。夕陽西下,是無法阻止的,只能寄希望于它的東升再現,而時光的流逝、人事的變更,卻再也無法重復。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一聯工巧而渾成、流利而含蓄,在用虛字構成工整的對仗、唱嘆傳神方面表現出詞人的'巧思深情,也是這首詞出名的原因。但更值得玩味的倒是這一聯所含的意蓄。
花的凋落,春的消逝,時光的流逝,都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規律,雖然惋惜流連也無濟于事,所以說“無可奈何”,這一句承上“夕陽西下”;然而在這暮春天氣中,所感受到的并不只是無可奈何的凋衰消逝,而是還有令人欣慰的重現,那翩翩歸來的燕子不就象是去年曾在此處安巢的舊時相識嗎?這一句應上“幾時回”。花落、燕歸雖也是眼前景,但一經與“無可奈
何”、“似曾相識”相聯系,它們的內涵便變得非常廣泛,帶有美好事物的象征意味。在惋惜與欣慰的交織中,蘊含著某種生活哲理:一切必然要消逝的美好事物都無法阻止其消逝,但在消逝的同時仍然有美好事物的再現,生活不會因消逝而變得一片虛無。只不過這種重現畢竟不等于美好事物的原封不動地重現,它只是“似曾相識”罷了。
此詞之所以膾炙人口,廣為傳誦,其根本的原因在于情中有思。詞中似乎于無意間描寫司空見慣的現象,卻有哲理的意味,啟迪人們從更高層次思索宇宙人生問題。詞中涉及到時間永恒而人生有限這樣深廣的意念,卻表現得十分含蓄。
【作者簡介】
晏殊(991—1055),字同叔。北宋臨川(今江西撫州),北宋前期著名詞。七歲能文,被譽為神童,十四歲進京參試,與千余進士一起參考。頗受真宗賞識,御言:“殊神不懾,援筆立”,賜進士出,命為秘書省正字。真宗、仁宗兩朝間歷任光祿寺丞、尚書戶部員外郎、翰林學士、部侍郎,拜樞密使、參知政事等職。為好賢,范仲淹、韓琦、孔道府、歐修等,皆出其門。他的一生創作豐富,并以詞著于文壇,尤擅小令,有《珠玉詞》一百三十余首,風格含蓄宛麗。有詩文集二百四十卷,編選梁陳以后的詩文一百卷,但都佚散。其代表作有《浣溪沙》、《蝶戀花》、《踏莎行》等多首,其中《浣溪沙》中的“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為千古名句。他的作品以典雅華麗,抒發閑逸致見長。王灼贊曰:“晏元獻公長短句風流蘊藉,一時莫及,而潤秀潔,亦無其比。”可見他為宋朝的長短句創作的貢獻是多么大的。他的詩為“西昆體”,詞作多用小令,多表現詩酒生活和悠閑致,語言婉麗,頗受南唐馮延已的影響。現僅存《珠玉詞》一百三十余首,及清所輯《晏元獻遺文》。
【作品簡析】
對美好事物的留戀,對漸消的惋惜,這是作者的創作思緒,其間流露出作者那些淡淡的惆悵和哀愁,即含蓄又富有哲理。我們知道晏殊一生的仕途生涯是十分順暢的,其個的品也較為賢明,不僅帶了一些有名的學生,在政治方面也以清廉著稱。他的一生可謂是意盎然,生機勃勃,因此對自己的事業也有所滿足。此作品中我們所見到的是他在抒發其閑逸致的心,這心當然還沒殆盡,太就落山了,再加天也要結束,故而感嘆。
闕以音樂之美開,自己先沉浸在優美的旋律當中,再飲一杯美酒,這是多么灑脫和悠閑的時刻啊。寫作之時史說官至宰相,可見這樣的形是他當時的真實寫照,美酒配以美曲自然是讓愜意的。他的詞中很少寫到美女,與張先的大不相同,可見他的為事之端正。首兩句是寫實,簡單而流利的名字涵蓋了音樂,美酒,當時的天和亭臺,這十四個字營造了一個如詩如畫的場面,即有景物,也有動態的音樂和,可見作者非凡的筆力。這樣的句子要比那些純粹描寫景物的要生動的多。后一句“夕西下幾時回?”是一個轉折式的問,從閑雅興中倏忽轉為感慨。在這里我們不防想一下,類似于“夕西下幾時回?”的名句在古代文學作品當中是很多,比如“送去幾時回?”、“綠楊芳草幾時休?”等,這樣的問加重了感嘆的語,比直接感嘆要深。在這里作者是借夕落山時的景,來對自己的生進行思和追問。那美好的一生,慢慢的就要去了,不知何時才能回來,果有“對酒當歌,生幾何?”(曹操)的感慨。這是在理智的況感慨的,而不是唯心的那種無味的感慨,在闕中便能看出作者的感慨并不是那么傷悲,它還是留有余地的。闕中的后一句,是啟下闕的。
下闕是感的延伸和遞進,層次加深了。用“花”和“燕”這兩個天中常見的生物來映襯心理,即真實可信,又能表達懷。“無可奈何花落去”就是一種理智的看法,花落了就落了,你能怎么辦?沒有能阻止自然的變化和生命的衰退,雖然“無可奈何”體現出作者的無奈,那濃重的感也融于這個詞中。所幸的是花落去了,燕子來了。這種與生沒有任何意義的自然現象,在作者巧妙的安排下,倒富有很深的哲理。其實社會就是這樣的,你去了,還有來的,正是前已消后再來,前者去后者來,這是規律,亙古不變。作者既然能理解這樣的自然規律,自然在作品當中沒有極其消極的心理因素在內。面對這樣的景,他不落淚,不悲傷,只是獨自一個在小園中的香徑久久的徘徊。可見作者的心是多么的開闊和豁達的。我個認為晏殊的這種事心態是極其平和的,極其理智的,并略略帶些唯物主義思想,這在那個唯心主義的時代是很難得的。他這樣衰敗的景象下,只是帶著一種沉思,而非無病*,故作嬌柔。
六句詞句,用詞簡煉,構思精巧,蘊含哲思。“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不同”,這種輪回是在所難免的,誰也不能掙脫這自然所決定的替規律。官者也好,庶民也罷,總是要隨著時光的流轉而不斷更新的。“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為詞中亮點之筆,千古傳誦,直到今天它依然在閃爍著文學光華。這是作者感觸之筆,渾然天,沒有任何雕琢的痕跡,這里天里兩組典型的景物差,不僅具有審美價值,也具有其文學價值,即對偶,又相連接,音韻和諧,畫面生動,感真摯,有藝術的美感,是“極煉如不煉也”。
《浣溪沙》晏殊賞析3
原文:
浣溪沙·一曲新詞酒一杯
晏殊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⑺。
浣溪沙·一曲新詞酒一杯字詞解釋:
⑴浣溪沙:唐玄宗時教坊曲名,后用為詞調。沙,一作“紗”。
⑵一曲新詞酒一杯:此句化用白居易《長安道》詩意:“花枝缺入青樓開,艷歌一曲酒一杯”。一曲,一首。因為詞是配合音樂唱的,故稱“曲”。新詞,剛填好的詞,意指新歌。酒一杯,一杯酒。
⑶去年天氣舊亭臺:是說天氣、亭臺都和去年一樣。此句化用五代鄭谷《和知己秋日傷懷》詩:“流水歌聲共不回,去年天氣舊池臺。”晏詞“亭臺”一本作“池臺”。去年天氣,跟去年此日相同的天氣。舊亭臺,曾經到過的或熟悉的亭臺樓閣。舊,舊時。
⑷夕陽:落日。西下:向西方地平線落下。幾時回:什么時候回來。
⑸無可奈何:不得已,沒有辦法。
⑹似曾相識:好像曾經認識。形容見過的事物再度出現。后用作成語,即出自晏殊此句。燕歸來:燕子從南方飛回來。燕歸來,春中常景,在有意無意之間。
⑺小園香徑:花草芳香的小徑,或指落花散香的小徑。因落花滿徑,幽香四溢,故云香徑。香徑,帶著幽香的園中小徑。獨:副詞,用于謂語前,表示“獨自”的意思。徘徊:來回走。
浣溪沙·一曲新詞酒一杯翻譯:
聽一支新曲喝一杯美酒,還是去年的天氣舊日的亭臺,西落的夕陽何時再回來?
那花兒落去我也無可奈何,那歸來的燕子似曾相識,在小園的花徑上獨自徘徊。
浣溪沙·一曲新詞酒一杯閱讀答案:
試題:
(1)這首詞多處用到對比的寫法,這樣寫有何表達作用?試作簡要分析。
(2)“夕陽西下幾時回”一句寓情于景,抒發了什么樣的感情?
答案:
(1)詞上片“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兩句構成“新”與“舊”的對比,下片“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兩句構成“來”與“去”對比。表達作用:舊的亭臺和新的詞的對比,突出了物是人非的惆悵情懷;“去”的是落花,“來”的是燕子,兩者對比,增加了對時光流逝的惋惜之情。
(2)抒發了詞人惜春傷時的惆悵和寂寞,嘆惜年華將逝的情思。
浣溪沙·一曲新詞酒一杯創作背景:無
浣溪沙·一曲新詞酒一杯賞析:
此詞雖含傷春惜時之意,卻實為感慨抒懷之情。
詞之上片綰合今昔,疊印時空,重在思昔;下片則巧借眼前景物,著重寫今日的感傷。全詞語言圓轉流利,通俗曉暢,清麗自然,意蘊深沉,啟人神智,耐人尋味。詞中對宇宙人生的深思,給人以哲理性的啟迪和美的藝術享受。
起句“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寫對酒聽歌的現境。從復疊錯綜的句式、輕快流利的語調中可以體味出,詞人在面對現境時,開始是懷著輕松喜悅的感情,帶著瀟灑安閑的意態的。但邊聽邊飲,這現境卻又不期然而然地觸發對“去年”所歷類似境界的追憶:也是和今年一樣的暮春天氣,面對的也是和眼前一樣的樓臺亭閣,一樣的清歌美酒。然而,在似乎一切依舊的表象下又分明感覺到有的東西 已經起了難以逆轉的變化,這便是悠悠流逝的歲月和與此相關的一系列人事。于是詞人不由得從心底涌出這樣的喟嘆:“夕陽西下幾時回?”夕陽西下,是眼前景。但詞人由此觸發的,卻是對美好景物情事的流連,對時光流逝的悵惘,以及對美好事物重現的'微茫的希望。這是即景興感,但所感者實際上已不限于眼前的情事,而是擴展到整個人生,其中不僅有感性活動,而且包含著某種哲理性的沉思。夕陽西下,是無法阻止的,只能寄希望于它的東升再現,而時光的流逝、人事的變更,卻再也無法重復。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一聯工巧而渾成、流利而含蓄,在用虛字構成工整的對仗、唱嘆傳神方面表現出詞人的巧思深情,也是這首詞出名的原因。但更值得玩味的倒是這一聯所含的意蓄。
花的凋落,春的消逝,時光的流逝,都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規律,雖然惋惜流連也無濟于事,所以說“無可奈何”,這一句承上“夕陽西下”;然而在這暮春天氣中,所感受到的并不只是無可奈何的凋衰消逝,而是還有令人欣慰的重現,那翩翩歸來的燕子不就象是去年曾在此處安巢的舊時相識嗎?這一句應上“幾時回”。花落、燕歸雖也是眼前景,但一經與“無可奈 何”、“似曾相識”相聯系,它們的內涵便變得非常廣泛,帶有美好事物的象征意味。在惋惜與欣慰的交織中,蘊含著某種生活哲理:一切必然要消逝的美好事物都無法阻止其消逝,但在消逝的同時仍然有美好事物的再現,生活不會因消逝而變得一片虛無。只不過這種重現畢竟不等于美好事物的原封不動地重現,它只是“似曾相識”罷了。
此詞之所以膾炙人口,廣為傳誦,其根本的原因在于情中有思。詞中似乎于無意間描寫司空見慣的現象,卻有哲理的意味,啟迪人們從更高層次思索宇宙人生問題。詞中涉及到時間永恒而人生有限這樣深廣的意念,卻表現得十分含蓄。
個人資料:
晏殊(991年—1055年),字同叔,撫州臨川人。北宋著名文學家、政治家。
生于宋太宗淳化二年(991),十四歲以神童入試,賜進士出身,命為秘書省正字,官至右諫議大夫、集賢殿學士、同平章事兼樞密使、禮部刑部尚書、觀文殿大學士知永興軍、兵部尚書,1055年病逝于京中,封臨淄公,謚號元獻,世稱晏元獻。
晏殊以詞著于文壇,尤擅小令,風格含蓄婉麗,與其子晏幾道,被稱為“大晏”和“小晏”,又與歐陽修并稱“晏歐”;亦工詩善文,原有集,已散佚。存世有《珠玉詞》、《晏元獻遺文》、《類要》殘本。
《浣溪沙》晏殊賞析4
浣溪沙
朝代:宋代 作者: 晏殊
玉碗冰寒滴露華。粉融香雪透輕紗。晚來妝面勝荷花。
鬢亸欲迎眉際月,酒紅初上臉邊霞。一場春夢日西斜。
譯文
作一首詞曲喝著一杯美酒。
想起去年同樣的季節還是這種樓臺和亭子。
天邊西下的夕陽什么時候才又轉回這里?
花兒總要凋落是讓人無可奈何的事。
那翩翩歸來的燕子好像舊時的相識。
在彌漫花香的園中小路上,我獨自地走來走去。
注釋
一曲新詞酒一杯:此句化用白居易《長安道》詩意:“花枝缺入青樓開,艷歌一曲酒一杯”。一曲,一首。因為詞是配合音樂唱的,故稱“曲”。新詞,剛填好的詞,意指新歌。酒一杯,一杯酒。
去年天氣舊亭臺:是說天氣、亭臺都和去年一樣。此句化用五代鄭谷《和知已秋日傷感》詩:“流水歌聲共不回,去年天氣舊池臺。”晏詞“亭臺”一本作“池臺”。去年天氣,是說跟去年此日相同的天氣。舊亭臺,曾經到過的或熟悉的亭臺樓閣。舊,舊時。
夕陽:落日。
西下:向西方地平線落下。
幾時回:什么時候回來。
無可奈何:不得已,沒有辦法。
似曾相識:好像曾經認識。形容見過的`事物再度出現。后用作成語,即出自晏殊此句。
燕歸來:燕子從南方飛回來。燕歸來,春中常景,在有意無意之間。
小園香徑:花草芳香的小徑,或指落花散香的小徑。因落花滿徑,幽香四溢,故云香徑。香徑,帶著幽香的園中小徑。
獨:副詞,用于謂語前,表示“獨自”的意思。徘徊:來回走。
賞析
這是晏殊詞中最為膾炙人口的篇章。詞的上片通過對眼前景物的詠嘆,將懷舊之感、傷今之情與惜時之意交織、融合在一起。“一曲新詞酒一杯”,所展示的是“對酒當歌”的情景,似乎主人公十分醉心于宴飲涵詠之樂。的確,作為安享尊榮而又崇文尚雅的“太平宰相”,以歌侑酒,是作者習于問津、也樂于問津的娛情遣興方式之一。然而在作者的記憶中,最難忘懷的卻是去年的那次歌宴。“去年天氣”句,點出眼前的陽春煙景既與去年無異,而作者置身的亭臺也恰好是昔日飲酒聽歌的場所。故地重臨,懷舊自不可免。此句中正包蘊著一種景物依舊而人事全非的懷舊之感。在這種懷舊之感中又糅合著深婉的傷今之情。這樣,作者縱然襟懷沖澹,又怎能沒有些微的傷感呢?“夕陽西下”句,不僅是惋惜時光的匆匆流逝,同時也是慨嘆昔日與伊人同樂的情景已一去不返。細味“幾時回”三字,所折射出的似乎是一種企盼其返、卻又情知難返的紆細心態。下片仍以融情于景的筆法申發前意。“無可奈何”二句,屬對工切,聲韻和諧,寓意深婉,一向稱為名對。唯其如此,作者既用于此詞,又用于《示張寺丞王校勘》一詩。上句對春光的流逝示惋惜之情,下句對巢燕的歸來興懷舊之感。人間生死,同花開花落一樣,不由自主,所以說“無何奈何”。舊地重游,前塵影事,若幻若真,所以說“似曾相識”。滲透在句中的是一種混雜著眷戀和悵惆,既似沖澹又似深婉的人生悵觸。因此,此詞不但以詞境勝,還兼以理致勝。后來蘇軾的詞,就大暢此風了。
《浣溪沙》晏殊賞析5
【原文】
浣溪沙
宋·晏殊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翻譯】
聽一曲以新詞譜成的歌,飲一杯酒。去年這時節的天氣、舊亭臺依然存在。但眼前的夕陽西下了,不知何時會再回來。
無可奈何之中,春花正在凋落。而去年似曾見過的燕子,如今又飛回到舊巢來了。(自己不禁)在小花園中落花遍地的小徑上惆悵地徘徊起來。
【作者】
晏殊(991-1055),字同叔,臨川(今屬江西)人。七歲能文,十四歲以神童召試,賜同進士出身。宋仁宗時官至同平章事兼樞密使,范仲淹、韓琦、歐陽修等名臣皆出其門下。卒謚元獻。他一生富貴優游,所作多吟成于舞榭歌臺、花前月下,而筆調閑婉,理致深蘊,音律諧適,詞語雅麗,為當時詞壇耆宿。有《珠玉詞》。
【賞析】
古代高級士大夫的優雅的生活情趣跟現代人的生活相隔很遠,要十分真切地理解它恐怕是很困難的。不過,在古詩詞中我們對此尚能有所感受,雖然不必視之為效仿的對象,卻可以從中體味到一種特殊的人生經驗。晏殊的《浣溪沙》詞便是一個恰好的例子。
晏殊的一生可以算是特別順達。他自幼就是有名的神童,14歲中進士,在仕途上不斷升遷,歷任要職,53歲時官居宰相(樞密使加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晏殊不是一個進取心很強的人,而北宋前期政局也較為平穩,于是他就成為一位典型的“太平宰相”。雖然在政治上沒有什么突出的建樹,但在選賢任能方面很受人稱道,范仲淹、韓琦、富弼、歐陽修、宋祁等名臣均曾受到他的賞識。同時晏殊又是一位淵博的學者和富于才華的詞人,他的府第一度成為高雅之士匯聚的文藝沙龍。對古代讀書人來說,這樣的人生經歷應該說是可以感到滿足了吧。
由于這種特殊的經歷和溫文爾雅的個性,晏殊的詩詞形成一種明顯的風格,就是在清淡雅致的面貌下蘊涵著富麗之氣,溫潤圓融,雍容華貴。據記載,晏殊曾經譏刺有些人喜歡堆砌金玉錦繡字面以夸耀富貴,說那其實是“乞兒相”。他覺得自己所寫的像“樓臺側畔楊花過,簾幕中間燕子飛”之類,才真正是富貴氣象(吳處厚《青箱雜記》)。這里面的道理是可以體會的。
《浣溪沙》詞描寫的就是那種高級士大夫的日常生活情形。“一曲新詞酒一杯”,是說在家中宴飲,聽歌女演唱。宋代高級士大夫家中多蓄養歌伎以供娛樂,晏殊也不例外。與常人不同之處,是他喜歡讓歌女唱他自己寫作的歌詞,自我欣賞。“去年天氣舊亭臺”,說這個春暮時分,天氣與去年相似,園中樓臺亭閣,也是往年景象。生活是如此安閑平靜,似乎一切都沒有變化。――然而,真的一切都沒有變化嗎?“夕陽西下幾時回?”又是一日將盡,太陽在黃昏中落下,盡管明天它還會從東方升起,但那不再是今天的太陽。時光不斷流逝,生命也隨著不斷流逝。
你如果明白“夕陽西下幾時回”是一個什么樣的提問,也許會突然想起曹操《短歌行》中的名句:“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晏殊要說的.正是這樣一個古老的話題,只是曹操的詩句短促有力,所表達的情緒慷慨激昂,而晏殊的詞卻寫得委婉而平靜,他不愿意顯示出激動和不安的心情。在這里“去年天氣舊亭臺”一句意味深長,它并不像有些人解釋的那樣是對往昔的緬懷,而是借不變的景象寫出世界永不停息的變化,以永恒的尺度量出人生的有限。你想,一切猶如往日,可是往日到哪里去了?
轉入下闋,“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是晏殊深感自得而千古傳誦的名句。其美妙之處可以從好幾個層次來解析:從對偶技巧來說,兩個單句本身都是淺顯而接近口語的,并無特別雕琢之處,而形成對仗卻工整而精巧;從所表現的內涵來說,它既寫出了眼前的實景,又蘊含了耐人尋味的哲理。花總是要落去,時光的流逝無從阻止,生命必然走向衰殘,這是無可奈何的;但盡管美景不再,“繁華有憔悴”,也并不意味著這之后只剩下虛空和荒蕪,燕子依舊翩翩歸來,呢喃作語,給人以另一番欣慰。理性的作用使詞人不致一味沉溺在人世無常的空幻感中,而是同時也看到萬物常新,為之欣然有喜。這種兼天然與工麗、寫實與暗喻于一體的對句,最能顯示漢語的魅力,十分難能可貴。
終了,“小園香徑獨徘徊”,這是一個沒有結束的動作,它把詞人愛惜歲華、流連光景的情愫以緩慢的節奏延展開來,形成悠長的余韻。
在這首詞中,沒有描述任何特殊的事件,也沒有抒發任何令人激動的情感,它表現的是日常生活中的“閑愁”。這種“閑愁”和強烈的哀愁不同,它不是由實在的原因所引發,無關生理的痛苦,也不牽連重大的現實利害關系,而只是一種無端而來的惆悵的傷感,帶著輕柔而縹緲的氣質。但它往往升起于心靈的深處,和生命的根本缺憾相關聯,所以它又具有很強的感染力。古典詩詞中的“閑愁”常常是很優美的,因為它在述說生命的缺憾時,更多地關注著世界的美好,令人對他們在世間所得到的有限時光有更多的憐惜。
當然,“閑愁”也是優越的生活境遇和敏感的心靈的產物。性情粗莽的人只有大喜大悲,不能從美麗的事物中品味人生的憂郁,而憂念饑寒的人首先要解脫現實的愁苦,哪里“閑”得起來?
【晏殊的其他作品】
玉描喜
綠楊芳草長亭路,年少拋人容易去。
樓頭殘夢五更鐘,花底離情三月雨。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了亍縷。
天壓地角有時窮,只有相思無盡處。
清平樂
紅蔓小字,說盡平生意。
鴻雁在云魚在水,惆悵此情難寄。
斜陽獨倚西樓,遙山恰對簾鉤。
人面不知何處?綠波依舊東藏。
踏莎行
碧海無波,瑤臺有路,思量便合雙飛去。
當時輕別意中人,山長水遠知何處處?
綺席凝塵,香閨掩霧,紅箋小字憑誰附?
高樓目盡欲黃昏,梧桐葉上蕭蕭雨。
采桑子
紅英一樹春來早,獨占菁時。
我有心期。把酒攀條惜絳蕤。
無端一夜狂風雨,暗落繁枝。
蝶怨鶯悲。滿眼春愁說向誰。
浣溪沙
油壁香車不再逢,峽云無跡任西東。
梨花院落融融月。柳絮氈塘淡淡風。
幾日寂寥傷酒后,一番蕭索禁煙中。
魚書欲寄何由達,永遠山長處處同。
《浣溪沙》晏殊賞析6
《浣溪沙·一向年光有限》
宋代:晏殊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閑離別易銷魂,酒筵歌席莫辭頻。
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
《浣溪沙·一向年光有限》譯文
人的生命將在有限的時間中結束,平常的離別也會讓人覺得悲痛欲絕。不要因為常常離別而推遲酒宴,應當在有限的人生,對酒當歌,開懷暢飲。
到了登臨之時,放眼遼闊河山,突然思念遠方的親友;等到風雨吹落繁花之際,才發現春天易逝,不禁更生傷春愁情。不如在酒宴上,好好憐愛眼前的人。
《浣溪沙·一向年光有限》注釋
一向:一晌,片刻,一會兒。
年光:時光。
有限身:有限的生命。
等閑:平常,隨便,無端。
銷魂:極度悲傷,極度快樂。
莫辭頻:頻,頻繁。不要因為次數多而推辭。
憐:珍惜,憐愛。取:語助詞。
《浣溪沙·一向年光有限》賞析
這是《珠玉詞》中的別調。大晏的詞作,用語明凈,下字修潔,表現出閑雅蘊藉的風格;而在本詞中,作者卻一變故常,取景甚大,筆力極重,格調遒上。抒寫傷春懷遠的情懷,深刻沉著,高健明快,而又能保持一種溫婉的氣象,使詞意不顯得凄厲哀傷,這是本詞的一大特色。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閑離別易消魂。”這首詞開頭兩句是說,人生是短暫的,離別是尋常的也是最使人傷心的。
首句劈空而來,語甚警煉。“一向”,即一晌,一會兒。片刻的時光啊,有限的生命!詞人的哀怨是永恒的,那是無法抗拒的自然規律,誰不希望美好的年華能延續下去呢?惜春光之易逝,感盛年之不再,這雖是《珠玉集》中常有的慨嘆,而在本詞中強烈的直接呼喊出來,更有撼人心魄的效果。次句加厚一筆。“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可是,詞中所寫的,不是去國千里的生離,更不是瀝泣抆血的死別,而只不過是尋常的離別而已!“等閑”二字,殊不等閑,具見詞人之深于情。在短暫的人生中,別離是不止一次會遇到的,而每一回離別,都占去有限年光的一部分,這怎不令人“易銷魂”呢?
“酒筵歌席莫辭頻。”上片末句是說,酒宴歌舞就不要推辭了吧。對此,詞人唯有強自寬解,痛苦是無益的,不如對酒當歌,自遣情懷吧。“頻”,謂宴會的頻繁。葉夢得《避暑錄話》載,晏殊“唯喜賓客,未嘗一日不宴飲,每有佳客必留,留亦必以歌樂相佐”。“酒筵歌席”,即指這些日常的宴飲。這句寫及時行樂,聊慰此有限之身。
“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換頭兩語是說,若是登臨之際,放眼遼闊的江山,徒然的懷念遠別的親友;就算是獨處家中,看到風雨摧落了繁花,更令人感傷春光易逝。換頭兩語,忽作變征之聲。氣象宏闊,意境莽蒼,以健筆寫閑情,兼有剛柔之美,是不可多得的佳句。
“不如憐取眼前人。”結句是說,不如在酒宴上,好好愛憐眼前的人。本詞意謂去參加酒筵歌席,好好愛憐眼前的歌女。作為富貴宰相的晏殊,他不會讓痛苦的懷思去折磨自己。也不會沉湎于歌酒之中不能自拔,他要“憐取眼前人”,也只是為了眼前的歡娛而已,這是作者對待生活的一貫態度。
下片抒情。起首兩句為空想之辭:到了登臨之時,放眼望去盡是大好河山,不禁徒然思念起遠方的友人;等到風雨吹落繁華之際,才發現春天易逝,不禁更生傷春愁情。這兩句詞意境開闊、遼遠,表現出詞人對時空不可逾越,消逝的事物不可復得的感慨。結句中,詞人以“不如”一詞轉折,再次表達了自己及時享樂的思想:與其徒勞地思念遠方的親友,因風雨搖落的花朵而傷懷,不如實際一些,珍惜眼前朋友的情誼。這也是詞人對待生活的一種態度。
本詞是《珠玉詞》的代表作。詞中所寫的.并非一時,所感的也非一事,而是反映了作者人生觀的一個側面:悲年光之有限,感世事之無常;慨嘆空間和時間的距離難以逾越,慨嘆對消逝的美好事物的追尋總是徒勞,在山河風雨中寄予著對人生的哲理的探索。詞人幡然感悟,認識到要立足現實,牢牢的抓住眼前的一切。這里所表現的思想,頗類似近代風靡了法國以致歐美的存在主義。本來詞意是頗為頹靡的,但詞人卻把這種感情表現得很曠達、爽朗,可見其胸襟與識度。
《浣溪沙·一向年光有限》作者介紹
晏殊【yàn shū】(991—1055)字同叔,著名詞人、詩人、散文家,北宋撫州府臨川城人(今江西進賢縣文港鎮沙河人,位于香楠峰下,其父為撫州府手力節級),是當時的撫州籍第一個宰相。晏殊與其第七子晏幾道(1037—1110),在當時北宋詞壇上,被稱為“大晏”和“小晏”。
《浣溪沙》晏殊賞析7
古詩帶拼音版
huàn xī shā
浣溪沙
yī xiàng nián guāng yǒu xiàn shēn , děng xián lí bié yì xiāo hún 。jiǔ yán gē xí mò cí pín 。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閑離別易銷魂。酒筵歌席莫辭頻。
mǎn mù shān hé kōng niàn yuǎn , luò huā fēng yǔ gēng shāng chūn 。bù rú lián qǔ yǎn qián rén 。
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
古詩翻譯
片刻的時光,有限的生命,宛若江水東流,一去不返,深感悲傷。于是,頻繁的聚會,借酒消愁,對酒當歌,及時行樂,聊慰此有限之身。
若是登臨之際,放眼遼闊河山,突然懷思遠別的親友;就算是獨處家中,看到風雨吹落了繁花,更令人感傷春光易逝。不如在酒宴上,好好愛憐眼前的`人。
古詩賞析
《浣溪沙·一向年光有限身》是北宋詞人晏殊所作。這是一首傷別之作,嘆人生有限,抒寫離情別緒,所表現的及時行樂的思想,反映出詞人的無奈與灑脫。全詞在章法結構上下關合:下片“滿目”句照應上片次句,因離別而念遠;“落花”句照應上片首句,因慨嘆人生短暫而傷春。結句借用《會真記》中的詩句,即轉即收。全詞一改詞人的閑雅之風,取景闊大,筆力雄厚,深沉而溫婉,別具一格。
《浣溪沙》晏殊賞析8
原文: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賞析:
詞的大意是:填一曲新詞聽麗人演唱,倒一杯美酒仔細品嘗,只覺得非常愜意而寵辱皆忘。時令氣候依舊,亭臺池榭依舊,都與去年沒有什么兩樣。夕陽已經西下,什么時候才能回轉再現光芒?
無可奈何啊,百花總是要凋零;那似曾相識的春燕,又歸畫檐。美麗的事物總是無法挽留,即使再現也與先前決非一樣,只不過是似曾相識而已。想到這些怎不令人感傷,于是“我”獨自在充滿花香的幽徑里徘徊彷徨,思量追憶。
這是晏殊一首膾炙人口的小令。抒寫的是傷春、好景不常的愁懷,又暗寓相思離別之情。它的語言圓轉流利,明白如話,意蘊卻極寬廣,能給人一種哲理性的啟迪。
上片的起首,“一曲新詞酒一杯”,以賦筆起,平平敘來,以淡墨點染,寫對酒聽歌的現境。次句“去年天氣舊亭臺”暗點題,“去年天氣”、“舊”,時間概念;“亭臺”,空間概念,一起合成物是人非的“懷舊”境界,情深似海,凄婉動人。從復疊錯綜的句式、輕快流利的語調中可以體味出,詞人在面對現境時,開始是懷著輕松喜悅的心情,帶著瀟灑安閑的意態的。但邊聽邊飲,這現境卻又不期然地觸發出對“去年”所經歷的類似情形的回憶:也是和今年一樣的暮春天氣,面對的也是和眼前一樣的樓臺亭閣,一樣的清歌美酒。然而,在似乎一切依舊的表象下又分明感覺到有的東西已經起了難以逆轉的變化,這便是悠悠流逝的歲月和與此相關的一系列人事。于是詞人不由得從心底涌出這樣的感嘆:“夕陽西下幾時回”,以比興之筆再渲染懷舊深悲。“夕陽無限好”,暗喻去年的賞心樂事;“西下”喻都成過去;“幾時回”,作“何時可再回”解。從夕陽西下這眼前景起,詞人由此觸發的,卻是對美好景物情事的流連,對時光流逝的悵惘,以及對美好事物重現的'希冀。這是即景興感,但所感的實際上已不限于眼前的情事,而是擴展到整個人生,其中不僅有理念活動,而且包含著某種哲理性的沉思。夕陽西下,雖然是無限好,但畢竟是要消逝的,只能寄希望于它的東升再現,而時光的流逝、人事的變更,卻再也無法重復。整個上片,實際上和劉希夷《代悲白頭翁》“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的意蘊大體相同,不過表達方式要委婉含蓄得多。
下片轉換境界,詞人已從亭臺到庭院。“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這是詞人在小園徘徊時所見,觸景生情的妙筆。這首詞的出名,和這一聯工巧而渾成、流利而含蓄的對句很有關系,在用虛字構成工整的對仗、唱嘆傳神方面表現出詞人的巧思深情。難怪楊慎在《詞品》中說:“‘無可奈何’二語,天然奇偶”。但更值得咀嚼的倒是這一聯所含的意蘊。花的凋零,春的消逝,時光的流逝,都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規律,雖然惋惜留念也無濟于事,所以說“無可奈何”。人生的好景不常也正如花開花落,所不同的是自然的變化是按規律循環,而人的生命卻只有一次。這一句承上“夕陽西下”。然而在這暮春季節,所感受到的并不只是無可奈何的凋零消逝,還有令人欣慰的重現,那翩翩歸來的燕子不就像是去年曾在此處安家的舊時相識嗎?去年飛走的燕子,今年又回來了,而人生的聚散,卻不能如候鳥那樣去來有信。這一句應上“幾時回”。花落、燕歸雖也是眼前景,但一經與“無可奈何”、“似曾相識”相聯,它們的內涵便變得非常廣泛,帶有象征美好事物的意味。在惋惜與欣慰的交織中,蘊涵著某種生活哲理:一切必然要消逝的美好事物都無法阻止其消逝,但在消逝的同時仍然有美好的事物的再現,生活不會因消逝而變得一片虛無。只不過這種重現畢竟不等于美好事物的原封不動地重現,它只是“似曾相識”罷了。因此,在有所欣慰的同時又不覺感到一絲惆悵。如果說,上片著重抒寫了對不變表象下所包含的變化的感慨,那么下片這一聯則進一步抒寫了消逝中的重現、重現中的變化,以及詞人對這種現象的感受與思索。“小園香徑獨徘徊”,“徘徊”,是動詞,卻還含有“時間”概念,不僅表現詞人的行動,還寓有詞人懷舊、低徊欲絕的悲涼心境。這一句是在惋惜、欣慰、悵惘之余獨自的沉思:在小園落英繽紛的小徑上,詞人獨自徘徊著、沉思著,好像是對所見所感所思來一番深沉的反省與思索,對上述現象的底蘊求得一個答案。這是上文的余波。
全詞只寫景,題旨是“懷舊”,然無一語及之,所謂善言情者不盡情。詞人將懷舊之情,通過景物升華到哲理高度,對人生的執著,對時光的眷念,卻蘊涵在字里行間,含蓄雋永,成為千古絕唱。此詞可能是晏殊的晚筆,令詞的造詣,已到爐火純青的境地,對五代令詞的創作方法,有新的開拓。
《浣溪沙》晏殊賞析9
浣溪沙·一向年光有限身
宋代:晏殊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閑離別易銷魂,酒筵歌席莫辭頻。
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
譯文
片刻的時光,有限的生命,宛若江水東流,一去不返,深感悲傷。于是,頻繁的聚會,借酒消愁,對酒當歌,及時行樂,聊慰此有限之身。
若是登臨之際,放眼遼闊河山,突然懷思遠別的親友;就算是獨處家中,看到風雨吹落了繁花,更令人感傷春光易逝。不如在酒宴上,好好愛憐眼前的人。
鑒賞
該詞是宴會上即興之作。下片首兩句雖然仍是念遠傷春,但氣度較大,從放眼河山到風雨惜別,引出眼前人,并與上片別宴離歌前后呼應。
詞中所寫的并非一時所感,也非一事,而是反映了作者人生觀的一個側面:悲年光之有限,感世事之無常;慨嘆空間和時間的距離難以逾越,慨嘆對已逝美好事物的追尋總是徒勞,在山河風雨中寄寓著對人生哲理的探索。詞人幡然感悟,認識到要立足現實,牢牢地抓住眼前的一切。
“ 一向年光有限身。”,劈空而來,語甚警煉。惜春光之易逝,感盛年之不再,有撼人心魄的效果。緊接“等閑”句,加厚一筆。詞中所寫的,不是生離,更不是死別,而只不過是尋常的離別而已。“等閑”二字,殊不等閑,具見詞人之深于情。在短暫的'人生中,別離是不只一次會遇到的,而每一回離別,都占去有限年光的一部分,詞人唯有強自寬解:“ 酒筵歌席莫辭頻”。痛苦是無益的,不如對酒當歌, 自遣情懷吧。這句寫及時行樂,聊慰此有限之身。
上片起調不做任何鋪墊,直言年華有限,稍縱即逝,以精煉的語言表達富有深度的哲理,讓人不覺為之一振。緊接著,詞人將離別看成是平常事,可見人的一生離別之多,因而“易銷魂”,但詞人轉而又寫“酒筵歌席莫辭頻”,表達人生短暫,莫為離別傷神,應當及時行樂的思想。
過片二語,氣象宏闊,意境莽蒼,以健筆寫閑情,兼有剛柔之美。兩句是設想之辭。若是登臨之際,放眼遼闊的河山,徒然地懷思遠別的親友;就算是獨處家中,看到風雨摧落了繁花,更令人感傷春光易逝。語本李嶠《汾陰行》:“山川滿目淚沾衣,富貴榮華能幾時?”作者不欲刻意去傷春傷別,故要想辦法從痛苦中解脫出來。
“不如憐取眼前人。”意謂去參加酒筵歌席,好好愛憐眼前的歌女。作為富貴宰相的晏殊,他不會讓痛苦的懷思去折磨自己,也不會沉湎于歌酒之中而不能自拔,他要“憐取眼前人”,也只是為了眼前的歡娛而已,這是作者對待生活的一貫態度。
下片抒情。起首兩句為空想之辭:到了登臨之時,放眼望去盡是大好河山,不禁徒然思念起遠方的友人;等到風雨吹落繁華之際,才發現春天易逝,不禁更生傷春愁情。這兩句詞意境開闊、遼遠,表現出詞人對時空不可逾越,消逝的事物不可復得的感慨。結句中,詞人以“不如”一詞轉折,再次表達了自己及時享樂的思想:與其徒勞地思念遠方的親友,因風雨搖落的花朵而傷懷,不如實際一些,珍惜眼前朋友的情誼。這也是詞人對待生活的一種態度。
這首詞又是《珠玉詞》中的別調。大晏的詞作,用語明凈,下字修潔,表現出閑雅蘊藉的風格;而在本詞中,作者卻一變故常,取景甚大,筆力極重,格調遒上。抒寫傷春念遠的情懷,深刻沉著,高健明快,而又能保持一種溫婉的氣象,使詞意不顯得凄厲哀傷。
《浣溪沙》晏殊賞析10
浣溪沙
晏殊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譯文:
我填上一曲新詞,倒上一杯美酒,這時的天氣,與去年相同。當夕陽西下,何時才能回轉?令人無可奈何,看見花兒又殘落了;似曾相識,春燕又飛回。美好的事物無法挽留,只不過是似曾相識而已,想到這些令人感傷。我獨自在小徑里徘徊,感覺很傷感。
解題:《浣溪沙》,唐玄宗時教坊曲名,后用為詞調。沙,一作“紗”。有雜言、齊言二體。唐、五代人詞中,見于敦煌曲子詞者,均為雜言;見于《花間》、《尊前》兩集者,多為齊言,亦有雜言。至北宋,雜言稱為《攤破浣溪沙》(破七字為十字,成為七言、三言兩句);齊言仍稱《浣溪沙》(或稱《減字浣溪沙》)。這首詞描繪了怎樣的內容情境呢?春季(落花、歸燕)、黃昏(夕陽),園亭,飲酒聽歌。
上片:寫把酒聽歌的情境,淡淡寫來,卻蘊含著時間永恒而人生短暫的深長嘆惋。“一曲新詞酒一杯”“詞”不止“一曲”,“酒”也不止“一杯”,就在我們把酒聽歌時,時光已從我們身邊悄然逝去。如朱自清的《匆匆》所寫,在我們洗臉時,時間悄悄從我們的指縫間溜走。抒情主人公痛感生命于不知不覺間消失。“去年天氣舊亭臺”天氣依舊,亭臺如故,潛臺詞卻是:物是人非,人生幾何?(從“不變”的角度來寫)“夕陽西下幾時回?”從人們視而不見的“變”的角度承上作補筆。字面上,它寫的是“夕陽”萬古常新,去而復“回”;但在“幾時回”的設問中,已有今日之“夕陽”已非昨日之“夕陽”之意。古希臘哲學家赫拉克利特有句名言:“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夕陽縱然美好,但畢竟要“西下”,就如人生,一去便永無回歸之日。詞人以有限的生命來體察無窮的宇宙,因而使此詞具有厚重的哲理意味。
下片:通過最有特征的具體事物和生活細節來深化上片的意境。“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無可奈何、似曾相識是主觀感受,花落去、燕歸來時客觀規律,虛詞對仗。明卓人月《詞統》:“實處易工,虛處難工。對法之妙無兩。”劉熙載《藝概》稱此二句是“觸著”,即所謂“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胡仔《苕溪漁隱叢話》后集卷二十引《復齋漫錄》:晏殊,大明寺見蜀人王琪壁上題詩,邀至府中,酒后游園,晏稱去年暮春到此,吟“無可奈何花落去”,至今未得對句。王琪見庭燕剪柳穿花,應聲道“似曾相識燕歸來”。既傷落花,又喜燕歸,在變化之中又含有某種不變的意味,給人心靈上以某種安慰。“花落去”與“燕歸來”每交替一次,便過了一年,而人生正是在這無窮的`交替之中逐漸衰老直至死亡。歷史便在這種新舊交替之中默默向前延伸。面對這一現實,作者止不住要在鋪滿落花的小徑上徘徊沉思了。“小園香徑獨徘徊”詞人沒有對上片的問題作出正面回答,而是通過“落花”和“歸燕”的意象構筑了一個宏闊的藝術空間,表現宇宙時空的無窮無盡,從而讓讀者跟隨作者一起去徘徊思考。余韻悠長。
藝術特色:
淡淡的感傷:就感情基調而言,仿佛溫潤的珠玉,感傷中有慰藉,而非深哀巨痛、激情烈響。
富貴氣象:純以白描手法寫平常意象,如“酒”、“亭臺”、“夕陽”、“落花”、“歸燕”等,重神髓、重氣象,成為“文章富貴,出于天然”又一力證。
“情中有思”的意境:在傷春的表層意象中,卻蘊涵著強烈的時間意識和生命意識,閃爍著一種詩意的生命之光,充分體現了《珠玉詞》“風流蘊藉”、“情中有思”的特色。
虛詞對仗:“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虛詞對仗。屬對工巧,卻又天然渾成,似將眼前景信手拈來,輕快流麗,楊慎《詞品》說它是“天然奇偶”。
《浣溪沙》晏殊賞析11
[宋]晏殊《浣溪沙(淡淡梳妝薄薄衣)》
淡淡梳妝薄薄衣,天仙模樣好容儀。舊歡前事入顰眉。
閑役夢魂孤燭暗,恨無消息畫簾垂。且留雙淚說相思。
注釋:
1、容儀:容貌和儀態。
2、顰(pín)眉:緊皺的眉頭,愁眉。
3、閑役夢魂:空勞夢魂。語出五代前蜀韋莊《應天長》詞:“碧天云,無定處,空有夢魂來去。”役,驅使。
賞析:
此詞寫一位閨中女子的`相思之情。上片開頭兩句,描繪這位女子素雅姣美的容貌。近代詞學家吳梅先生斥責這兩句“庸劣可鄙”(《詞學通論》),實在有些過頭了。平心而論,這兩句是俚俗和一般化了一點,但畢竟不屬惡俗淫邪之語,《花間集》中此類句子不少,似不可一概以“庸劣”目之。接下來第三句“舊歡前事入顰眉”,文意陡轉,由寫容貌逆入,寫女子的心——憶舊、怨別。下片承此而來,具體描寫閨中人的幽情暗恨。過片兩句,以工麗的對偶,描畫出伊人的孤寂痛苦之狀,情致哀婉,意境頗佳。以“孤燭”、“畫簾”為映襯,愈顯出女主人公心境之凄黯與寂寞。末句以心靈獨白作結,立意極為巧妙——我姑且忍著這兩行珠淚,留待與他重逢時再流出來,那時我再盡情傾訴滿腹的相思!這樣寫,深化了詞的意境,將全篇的抒情推向了頂點。
《浣溪沙》晏殊賞析12
浣溪沙 北宋 晏殊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作者簡介
晏殊,字同叔,北宋前期婉約派詞人之一。漢族,撫州臨川文港鄉人。十四歲時就因才華洋溢而被朝廷賜為進士。之后到秘書省做正字,北宋仁宗即位之后,升官做了集賢殿學士,仁宗至和二年,六十五歲時過世。性剛簡,自奉清儉。能薦拔人才,如范仲淹、歐陽修均出其門下。他生平著作相當豐富,計有文集一百四十卷,及刪次梁陳以下名臣述作為《集選》一百卷,一說刪并《世說新語》。主要作品有《珠玉詞》。
賞析一
這是晏殊詞中最為膾炙人口的篇章。此詞雖含傷春惜時之意,卻實為感慨抒懷之情。詞之上片綰合今昔,疊印時空,重在思昔;下片則巧借眼前景物,重在傷今。全詞語言圓轉流利,通俗曉暢,清麗自然,意蘊深沉,啟人神智,耐人尋味。詞中對宇宙人生的深思,給人以哲理性的啟迪和美的藝術享受。
起句“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寫對酒聽歌的現境。從復疊錯綜的句式、輕快流利的語調中可以體味出,詞人面對現境時,開始是懷著輕松喜悅的感情,帶著瀟灑安閑的意態的,似乎主人公十分醉心于宴飲涵詠之樂。的確,作為安享尊榮而又崇文尚雅的“太平宰相”,以歌侑酒,是作者習于問津、也樂于問津的娛情遣興方式之一。但邊聽邊飲,這現境卻又不期然而然地觸發對“去年”所歷類似境界的追憶:也是和“今年”一樣的暮春天氣,面對的也是和眼前一樣的樓臺亭閣,一樣的清歌美酒。然而,似乎一切依舊的表象下又分明感覺到有的東西已經起了難以逆轉的變化,這便是悠悠流逝的歲月和與此相關的一系列人事。此句中正包蘊著一種景物依舊而人事全非的懷舊之感。在這種懷舊之感中又糅合著深婉的傷今之情。這樣,作者縱然襟懷沖澹,又怎能沒有些微的傷感呢?于是詞人不由得從心底涌出這樣的喟嘆:“夕陽西下幾時回?”夕陽西下,是眼前景。但詞人由此觸發的,卻是對美好景物情事的流連,對時光流逝的悵惘,以及對美好事物重現的微茫的希望。這是即景興感,但所感者實際上已不限于眼前的情事,而是擴展到整個人生,其中不僅有感性活動,而且包含著某種哲理性的沉思。夕陽西下,是無法阻止的,只能寄希望于它的東升再現,而時光的流逝、人事的變更,卻再也無法重復。細味“幾時回”三字,所折射出的似乎是一種企盼其返、卻又情知難返的紆細心態。
下片仍以融情于景的筆法申發前意。“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為天然奇偶句,此句工巧而渾成、流利而含蓄,聲韻和諧,寓意深婉,用虛字構成工整的對仗、唱嘆傳神方面表現出詞人的巧思深情,也是這首詞出名的原因。但更值得玩味的倒是這一聯所含的意蓄。花的凋落,春的消逝,時光的流逝,都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規律,雖然惋惜流連也無濟于事,所以說“無可奈何”,這一句承上“夕陽西下”;然而這暮春天氣中,所感受到的并不只是無可奈何的凋衰消逝,而是還有令人欣慰的重現,那翩翩歸來的燕子不就像是去年曾此處安巢的舊時相識嗎?這一句應上“幾時回”。花落、燕歸雖也是眼前景,但一經與“無可奈何”、“似曾相識”相聯系,它們的內涵便變得非常廣泛,意境非常深刻,帶有美好事物的象征意味。惋惜與欣慰的交織中,蘊含著某種生活哲理:一切必然要消逝的美好事物都無法阻止其消逝,但消逝的同時仍然有美好事物的再現,生活不會因消逝而變得一片虛無。只不過這種重現畢竟不等于美好事物的原封不動地重現,它只是“似曾相識”罷了。滲透在句中的是一種混雜著眷戀和悵惆,既似沖澹又似深婉的人生悵觸。唯其如此,此聯作者既用于此詞,又用于《示張寺丞王校勘》一詩。“小園香徑獨徘徊”,即是說他獨自一人在花間踱來踱去,心情無法平靜。這里傷春的感情勝于惜春的感情,含著淡淡的哀愁,情調是低沉的。
此詞之所以膾炙人口,廣為傳誦,其根本的原因于情中有思。
賞析二
夕陽西下幾時回?自然是第二日,但是第二日的夕陽和昨日的是否是同一個呢?詩人后邊接上“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是說花落花開世間輪回,自然似乎沒變對人來說卻是變了,天長地久,人生短暫,歲月逝去不是人能夠挽留的.,充滿了無奈。所謂時光易逝,紅顏易老便是如此,夕陽西下回來時又是一天過去了,珍惜時間吧少年,莫等時光已逝,獨自感嘆獨自徘徊。
賞析三
落山的夕陽何時再回來?
大自然是永遠不會變的,天氣如此,亭臺如此,重游的人卻再也找不回昔日的風情,于是,一句“夕陽西下幾時回”的感慨脫口而出,此句雖是寫景,但飽含真情,有對美好時光的追憶,有對青春逝去的感傷,蘊含了某種哲理。
賞析四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這一聯基本上用虛字構成。人們都知道,用實字作成對子比較容易,而運用虛字就不那么容易了。所以卓人月在《詞統》中論及此聯時,說“實處易工,虛處難工,對法之妙無兩”。錢鐘書在《談藝錄》中也說,所謂“律之對仗,乃撮合語言,配成眷屬。愈能使不類為類,愈見詩人心手之妙。”
它雖然用虛字構成,卻具有充實的、耐人尋味和啟人聯想的內容,這就更使人覺得難能可貴了。這一聯寫出了人們心中所有但為筆底所無的細膩感受,道出了自然界的規律。成功之處就在于作者善于捕捉剎那間的感受,并把這種感受提到具有某種哲理意味的高度上來加以描寫。
“無可奈何”是作者的感覺、感受和感嘆,“花落去”,是自然界常見的現象,是不以人們意志為轉移的客觀規律。面對落花,聯想到春天的消失,聯想到人生的變易,止不住產生一種惋惜的心情,然而作者對此無能為力,只有徒喚“無可奈何”了。這里的“花”,既是指春天一開一落的花,又使人聯想到其他許多一興一亡的事情。“似曾相識”也是作者的感覺和感受。燕子秋天南去,春來北歸,不違時節。它們差池雙翦,貼地爭飛,呢喃對語,由于體態相同,誰也難以分辨出其是否是舊巢雙燕,故在“相識”之前冠以“似曾”二字。“燕歸來”,也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客觀規律。燕子的北來南去,象征著季節的變換和年華的交替。“燕”,既是指春來秋去的燕子,又使人聯想到象燕子那樣翩然歸來,重尋故舊的人或物。“花”和“燕”變成一種象征,讓人們想得很開,想得很遠……。“花落去”與“燕歸來”每交替一次,便過了一年,而人生在這無窮的交替之中逐漸衰老直至消失。“花落去”、“燕歸來”,本屬司空見慣的尋常小事,但當作者在這兩個短句之前加上帶有感嘆色彩的詞組“無可奈何”與“似曾相識”以 后,于是便把這極其普通的自然現象納入人生有限而時間永恒這一哲學范疇中來,創造出一種“情中有思”的意境。
《浣溪沙》晏殊賞析13
浣溪沙·一曲新詞酒一杯,這是晏殊詞中最為膾炙人口的篇章。此詞雖含傷春惜時之意,卻實為感慨抒懷之情。下面我們來看看浣溪沙晏殊翻譯及賞析,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浣溪沙·一曲新詞酒一杯
作者:晏殊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注釋
①一曲新詞酒一杯:此句化用白居易《長安道》詩意:“花枝缺入青樓開,艷歌一曲酒一杯”。一曲,一首。因為詞是配合音樂唱的,故稱“曲”。新詞,剛填好的詞,意指新歌。酒一杯,一杯酒。
②去年天氣舊亭臺:是說天氣、亭臺都和去年一樣。此句化用五代鄭谷《和知已秋日傷感》詩:“流水歌聲共不回,去年天氣舊池臺。”晏詞“亭臺”一本作“池臺”。去年天氣,是說跟去年此日相同的天氣。舊亭臺,曾經到過的或熟悉的亭臺樓閣。舊,舊時。
③夕陽:落日。
④西下:向西方地平線落下。
⑤幾時回:什么時候回來。
⑥無可奈何:不得已,沒有辦法。
⑦似曾相識:好像曾經認識。形容見過的事物再度出現。后用作成語,即出自晏殊此句。
⑧燕歸來:燕子從南方飛回來。燕歸來,春中常景,在有意無意之間。
⑨小園香徑:花草芳香的小徑,或指落花散香的小徑。因落花滿徑,幽香四溢,故云香徑。香徑,帶著幽香的園中小徑。獨:副詞,用于謂語前,表示“獨自”的意思。徘徊:來回走。
譯文
聽著一曲詩詞喝著一杯美酒。
想起去年同樣的季節還是這種樓臺和亭子。
天邊西下的夕陽什么時候才又轉回這里?
花兒總要凋落是讓人無可奈何的事。
那翩翩歸來的燕子好生眼熟的像舊時的相識。
在彌漫花香的園中小路上,我獨自地走來走去。
賞析
這是晏殊詞中最為膾炙人口的篇章。此詞雖含傷春惜時之意,卻實為感慨抒懷之情。詞之上片綰合今昔,疊印時空,重在思昔;下片則巧借眼前景物,重在傷今。全詞語言圓轉流利,通俗曉暢,清麗自然,意蘊深沉,啟人神智,耐人尋味。詞中對宇宙人生的深思,給人以哲理性的啟迪和美的藝術享受。
起句“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寫對酒聽歌的現境。從復疊錯綜的句式、輕快流利的語調中可以體味出,詞人面對現境時,開始是懷著輕松喜悅的感情,帶著瀟灑安閑的意態的,似乎主人公十分醉心于宴飲涵詠之樂。的確,作為安享尊榮而又崇文尚雅的“太平宰相”,以歌侑酒,是作者習于問津、也樂于問津的娛情遣興方式之一。但邊聽邊飲,這現境卻又不期然而然地觸發對“去年”所歷類似境界的追憶:也是和“今年”一樣的暮春天氣,面對的也是和眼前一樣的樓臺亭閣,一樣的清歌美酒。然而,似乎一切依舊的表象下又分明感覺到有的東西已經起了難以逆轉的變化,這便是悠悠流逝的`歲月和與此相關的一系列人事。此句中正包蘊著一種景物依舊而人事全非的懷舊之感。在這種懷舊之感中又糅合著深婉的傷今之情。這樣,作者縱然襟懷沖澹,又怎能沒有些微的傷感呢?于是詞人不由得從心底涌出這樣的喟嘆:“夕陽西下幾時回?”夕陽西下,是眼前景。但詞人由此觸發的,卻是對美好景物情事的流連,對時光流逝的悵惘,以及對美好事物重現的微茫的希望。這是即景興感,但所感者實際上已不限于眼前的情事,而是擴展到整個人生,其中不僅有感性活動,而且包含著某種哲理性的沉思。夕陽西下,是無法阻止的,只能寄希望于它的東升再現,而時光的流逝、人事的變更,卻再也無法重復。細味“幾時回”三字,所折射出的似乎是一種企盼其返、卻又情知難返的紆細心態。
下片仍以融情于景的筆法申發前意。“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為天然奇偶句,此句工巧而渾成、流利而含蓄,聲韻和諧,寓意深婉,用虛字構成工整的對仗、唱嘆傳神方面表現出詞人的巧思深情,也是這首詞出名的原因。但更值得玩味的倒是這一聯所含的意蓄。花的凋落,春的消逝,時光的流逝,都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規律,雖然惋惜流連也無濟于事,所以說“無可奈何”,這一句承上“夕陽西下”;然而這暮春天氣中,所感受到的并不只是無可奈何的凋衰消逝,而是還有令人欣慰的重現,那翩翩歸來的燕子不就像是去年曾此處安巢的舊時相識嗎?這一句應上“幾時回”。花落、燕歸雖也是眼前景,但一經與“無可奈何”、“似曾相識”相聯系,它們的內涵便變得非常廣泛,意境非常深刻,帶有美好事物的象征意味。惋惜與欣慰的交織中,蘊含著某種生活哲理:一切必然要消逝的美好事物都無法阻止其消逝,但消逝的同時仍然有美好事物的再現,生活不會因消逝而變得一片虛無。只不過這種重現畢竟不等于美好事物的原封不動地重現,它只是“似曾相識”罷了。滲透在句中的是一種混雜著眷戀和悵惆,既似沖澹又似深婉的人生悵觸。唯其如此,此聯作者既用于此詞,又用于《示張寺丞王校勘》一詩。“小園香徑獨徘徊”,即是說他獨自一人在花間踱來踱去,心情無法平靜。這里傷春的感情勝于惜春的感情,含著淡淡的哀愁,情調是低沉的。
此詞之所以膾炙人口,廣為傳誦,其根本的原因于情中有思。
《浣溪沙》晏殊賞析14
[宋]晏殊《(浣溪沙·宿酒才醒厭玉卮)》原文、注釋、賞析
宿酒才醒厭玉卮,水沉香冷懶熏衣。早梅先綻日邊枝。 寒雪寂寥初散后,春風悠飏欲來時。小屏閑放畫簾垂。
注釋:
1、宿酒:隔夜猶存的酒醉。玉卮(zhī):玉制的酒杯。
2、水沉香:香名,用沉香木之心材所制,又名沉香,沉水香。《梁書·林邑國傳》:“沉木者,土人斫斷之,積以歲年,朽爛而心節獨在,置水中則沉,故名沉香。”
賞析:
本篇敘寫晏殊這位富貴閑人在冬末時節的生活感受。其情感內容雖無什么可以稱道之處,但全篇寫景明麗,敘事細致,抒情安雅,且能融人事、天時和自然景物為一體而營造出詞境,頗見作者嫻熟老到的.藝術功力。此詞像作者一貫的做法那樣,從眼前景、身邊事閑閑起筆,信手拈來,組織成篇。詞中用字造語均極尋常,并無任何驚人之語和奇警之句,但處處盡合分寸,通篇渾成完好,且具有深約之美。比如開頭兩句,寫冬日隔夜酒醒時特殊的生理、心理感受,就寫得十分細致和微妙:酒而曰“宿”,則知是昨夜醉倒;醒而曰“才”,則知是酒困初解;因此遂厭再飲;繼而因病酒而畏寒,故以“香冷”示天寒;因初醒而感倦,故以“懶熏衣”示身倦。十四個字包含如此多的內容,足見作者語言藝術之高超。
《浣溪沙》晏殊賞析15
作品原文:
浣溪沙
晏殊
一向①年光有限身②,等閑③離別易消魂④,酒筵歌席莫辭頻⑤。
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⑥取⑦眼前人。
作品注釋:
①一向:一晌,片刻。
②有限身:意思是人生短暫。
③等閑:平常,一般。
④消魂:靈魂離開肉體。意思是極度悲傷、痛苦,或極度快樂。
⑤頻:多次。
⑥憐:珍惜,憐愛。
⑦取:語助詞。
作品譯文:
年華易逝,人生是多么的短暫,一次平常的離別也會引起極度的悲傷和愁苦,還是及時行樂歡歌筵飲吧,不要嫌歌舞酒宴太多太頻而推辭。登高望遠,放眼遼闊的河山,便懷思遠別的親友;看到風雨摧落繁花,更是傷感春光易逝。空念遠親和落花傷春都是徒勞無益,還不如去憐愛眼前這輕歌曼舞的美人吧。
作品賞析:
此詞慨嘆人生有限,抒寫離情別緒,所表現的是及時行樂的思想。全詞在章法結構上下關合:下片“滿目”句照應上片次句,因離別而念遠;“落花”句照應上片首句,因慨嘆人生短暫而傷春。結句借用《會真記》中的詩句,即轉即收。
“一向年光有限身”,劈空而來,語甚警煉。“一向”,即一晌,一會兒。片刻的時光啊,有限的生命!詞人的哀怨是永恒的,那是無法抗拒的自然規律,誰不希望美好的年華能延續下去呢?惜春光之易逝,感盛年之不再,這雖是《珠玉詞》中常有的慨嘆,而本詞中強烈地直接呼喊出來,便有撼人心魄的效果。緊接“等閑”句,加厚一筆。詞中所寫的,不是生離,更不是死別,而只不過是尋常的離別而已!“等閑”二字,殊不等閑,具見詞人之深于情。在短暫的人生中,別離是不只一次會遇到的,而每一回離別,都占去有限年光的一部分,詞人唯有強自寬解:“酒筵歌席莫辭頻”。痛苦是無益的,不如對酒當歌,自遣情懷吧。“頻”,謂宴會的頻繁。葉夢得《避暑錄話》載,晏殊“惟喜賓客,未嘗一日不宴飲,每有嘉客必留,留亦必以歌樂相佐”,“日以飲酒賦詩為樂,佳時勝日,未嘗輒廢”。“酒筵歌席”,即指這些日常的宴飲。這句寫及時行樂,聊慰此有限之身。過片二語,氣象宏闊,意境莽蒼,以健筆寫閑情,兼有剛柔之美,是《珠玉詞》中不可多得的佳句。兩句是設想之辭。若是登臨之際,放眼遼闊的河山,徒然地懷思遠別的親友;就算是獨處家中,看到風雨摧落了繁花,更令人感傷春光易逝。語本李嶠《汾陰行》:“山川滿目淚沾衣,富貴榮華能幾時?”作者不欲刻意去傷春傷別,故要想辦法從痛苦中解脫出來。吳梅《詞學通論》特標舉此二語,認為較大晏的名句“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勝過十倍而人未知之。吳氏之語雖稍偏頗,而確是能獨具慧眼。此處“滿目山河”二語,“重、拙、大”兼而有之,《晏殊》中僅此而已。
“不如憐取眼前人!”意謂去參加酒筵歌席,好好愛憐眼前的歌女。作為富貴宰相的晏殊,他不會讓痛苦的懷思去折磨自己,也不會沉湎于歌酒之中而不能自拔,他要“憐取眼前人”,也只是為了眼前的'歡娛而已,這是作者對待生活的一貫態度。本詞是晏殊的代表作。詞中所寫的并非一時所感,也非一事,而是反映了作者人生觀的一個側面:悲年光之有限,感世事之無常;慨嘆空間和時間的距離難以逾越,慨嘆對已逝美好事物的追尋總是徒勞,在山河風雨中寄寓著對人生哲理的探索。詞人幡然感悟,認識到要立足現實,牢牢地抓住眼前的一切。
這首詞又是《珠玉詞》中的別調。大晏的詞作,用語明凈,下字修潔,表現出閑雅蘊藉的風格;而在本詞中,作者卻一變故常,取景甚大,筆力極重,格調遒上。抒寫傷春念遠的情懷,深刻沉著,高健明快,而又能保持一種溫婉的氣象,使詞意不顯得凄厲哀傷,這是本詞的一大特色。
詞牌簡介:
《浣溪沙》(huàn xī shā),詞牌名之一,唐代教坊曲名,因西施浣紗于若耶溪,故又名《浣沙溪》。上下片三個七字句。四十二字。分平仄兩體。平韻體流傳至今。最早的是唐人韓偓詞,是正體。上片三句全用韻,下片末二句用韻。過片二句用對偶句的居多。仄韻體始于南唐李煜。另有《攤破浣溪沙》,又名《山花子》上下片各增三字,韻位不變。此調音節明快,句式整齊,易于上口。為婉約、豪放兩派詞人所常用。又有《小庭花》、《減字浣溪沙》等二十余種異名。
作品格律: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閑離別易消魂,酒筵歌席莫辭頻。
中仄中平中仄平韻中平中仄仄平平韻中平中仄仄平平韻
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
中仄中平平仄仄句中平中仄仄平平韻中平中仄仄平平韻
作者簡介:
晏殊【yàn shū】(991—1055),字同叔,北宋前期婉約派詞人之一。漢族,撫州府臨川城人(香楠峰下,其父為撫州府手力節級),是當時的撫州籍第一個宰相。十四歲時就因才華洋溢而被朝廷賜為進士。之后到秘書省做正字,北宋仁宗即位之后,升官做了集賢殿學士,仁宗至和二年,六十五歲時過世。性剛簡,自奉清儉。能薦拔人才,如范仲淹、歐陽修均出其門下。他生平著作相當豐富,計有文集一百四十卷,及刪次梁陳以下名臣述作為《集選》一百卷,一說刪并《世說新語》。主要作品有《珠玉詞》。晏殊在文學上有多方面的成就和貢獻。他能詩、善詞,文章典麗,書法皆工,而以詞最為突出,有“宰相詞人”之稱。他的詞,吸收了南唐“花間派”和馮延巳的典雅流麗詞風,開創北宋婉約詞風,被稱為“北宋倚聲家之初祖”。他的詞語言清麗,聲調和諧,寫景重其精神,賦于自然物以生命,形成了自己的特色。其“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浣溪沙》)、“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蝶戀花》)、“念蘭堂紅燭,心長焰短,向人垂淚”(《撼庭秋》)等佳句廣為流傳。他一生寫了一萬多首詞,大部分已散失,僅存《珠玉詞》136首。他既是導宋詞先路的一代詞宗、江西詞派的領袖,還是中國詩史上的一位多產詩人。《全宋詩》中收其詩160首、殘句59句、存目3首。在《全宋文》中僅存散文53篇。有清人所輯《晏元獻遺文》行于世。世稱“撫州八晏”(晏殊、晏幾道、晏穎、晏富、晏京、晏嵩、晏照、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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